絕世重生--節十一

這個廣場很開闊,經常有大型動物在這裡棲息,狩獵隊伍往往會在廣場四周佈下幾個捕獸夾,衆人逐個檢查下來後,終於在一個捕獸夾旁邊找到了一截某隻動物留下的小腿。這截小腿上還帶着斑斑血跡,這是某隻野獸在被捕獸夾夾住之後眼看掙扎無望,爲了逃生只好硬生生咬斷了自己的腿,壯士斷腕。

光頭撿起帶血的殘腿仔細看了看,血跡還很新鮮,又用手指沾了點血放到口中,一皺眉道:“血還是溫的,是隻成年花豹,時間不超過一小時。”

“它往那邊逃了。”附近的一片雜草上灑落着幾滴血跡,趙九樓指着血跡消失的方向道。

“它受了傷逃不遠,追。”光頭一聲令下。

花豹是速度極快攻擊性較強的肉食性猛獸,成年的花豹十分危險,一般的狩獵小隊都不會去主動招惹,但受傷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老趙鐵匠鋪打造的器具大多比較粗糙,極少有猛獸被這種簡易捕獸夾逮到的,營地最近一次獵殺到的大型動物是一頭灰熊,那已經是半個月以前了。眼看着這次交上了好運,衆人自然不甘心讓這份大禮逃掉,光頭當即一馬當先追了上去。

一路上殘留下的血跡雖然不怎麼明顯,但光頭等人都是野外追蹤的老手,光憑着野草的倒向和殘留的氣味就能辨認獵物的行蹤,一行人順着花豹留下的痕跡一路直追下去。血跡從廣場一直延續到一片老式民房中,這種青色的磚瓦房在這個城市裡並不多見,是沈浪那個年代裡特地保留下來的民俗建築,灰暗的建築看上去有如鋼筋水泥叢中的一塊醒目的石質棋盤。這些居民區的道路原本都是青石板鋪成,現在已經難以分辨出哪裡有石板,小巷裡除了雜草還是雜草,巷子邊有幾幢瓦房在歲月的侵蝕下已經坍塌,碎石塊和房樑雜亂地堆到了路上。

“保持戒備。”領頭的光頭道。

這裡到處是一片殘垣斷壁,視野不佳,是個設埋伏圈的好地方,沈浪不知道怪物們會不會懂得設伏。

衆人在巷子中一腳深一腳淺地艱難行進,仔細地辨認着雜草被踩過的痕跡和殘留在雜草上的斑斑血跡。

走在最前面的光頭忽然停下了腳步,衆人的面前是一條僅能容兩人並排通行的窄巷,那隻花豹就趴在巷子的盡頭,已經沒有了生氣,位於花豹和衆人之間的是一個十字巷口。

這是一個絕好的設伏點。

沈浪腦中所瞭解的異種都來自於四眼和部落其它人的口述,在他們的描繪中異種是一種極其醜陋兇殘且戰鬥力強橫的怪物,但是並不具備人類的智慧,其智力程度和一般的野獸無異。但現在擺在衆人眼前的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絕佳的埋伏點,若是在巷口兩邊埋伏上一定數量的異種,自己一行六人一旦走到死豹子跟前,異種立刻就可以切斷衆人的後路,在如此狹小的空間內,衆人手中的槍支根本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在異種強橫的肉博攻擊能力面前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光頭試着往豹子身上扔了一塊小石頭,豹子毫無反應。

“光頭大哥,你看這豹子是自己累死的,還是?”趙九樓在旁邊小聲問道。

如果是異種殺死了豹子,又將死豹子留在這裡等候衆人上鉤,那對異種的智力程度可要作重新評估了。

“看不出來,距離太遠,看不清致命傷在哪。”光頭躊躇着,明知道可能是陷阱,但又不甘心就這樣讓煮熟的鴨子飛走。

“我有辦法。”

漏勺突然摘下背上的槍擱到一邊,兩邊手腳各撐住一堵牆,噌噌噌幾下就撐到了衆人頭上。他是打算從兩堵牆之間撐上去,再從高處觀察是否有埋伏的異種。

“小心點,別打滑。”光頭交待了一句。

小巷很窄,兩堵牆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一米,漏勺的手腳細長身材又很削瘦,撐上去並不難,只是牆面上長滿了青苔,摸上去非常溼滑,漏勺移動得分外小心。待撐到一定高度的時候,漏勺開始慢慢地往前挪,一邊小心地向下張望。

就快挪到十字巷口的時候,只見漏勺伸長腦袋往底下張望了一眼,立刻按原路反方向退了回來。

光頭見狀馬上作出了準備戰鬥的手勢。

漏勺退回得有點匆忙,而且往後退的時候眼睛無法觀察到哪裡有青苔,手腳並用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塊厚厚的青苔上,頓時支撐不住,身子一滑撲嗵一聲從兩米多高的牆上摔了下來。

眼看已經暴露,漏勺索性放開嗓門大喊道:“有異種,快跑。”

話音剛落,從十字巷口一下子竄出數只全身呈黑褐色的怪物,正是異種。沈浪只是在訓練的時候見過異種的屍體,活的異種還是第一次見到。只見異種們的體格十分強健,全身的肌肉像岩石一般結實,而且個個呲牙咧嘴,不住地有口水從血盆大口中滴落下來,模樣非常醜陋。

數只異種爭先恐後地向着摔倒在地的漏勺撲了上去,當先的一隻異種一個猛撲之下,強有力的爪子已經抓住了漏勺的腳踝。

“漏勺趴下別擡頭,其它人給我打。”光頭大聲喊道,手上的捷克式輕機槍已經率先開了火。

一梭子彈呼嘯着從槍口洶涌而出,彈道從漏勺頭頂掠過,直射向當先的一隻異種的腦門。異種的頭頂被數發子彈直接命中,突遭痛擊之下,醜陋的腦袋猛地往後一仰身子也倒摔出去。漏勺的腳上頓時一鬆,慌忙腦袋貼地手腳並用像條蜥蜴一般地爬了過來。

光頭雖然擊退了一隻異種,但其它的異種也已經撲了上來,競相朝着地上的漏勺猛撲過去。那隻被光頭擊中後倒摔出去的異種竟然又一骨碌爬了起來,只見它雙手在腦門上一抹,怒吼一聲撞翻了一個同伴又撲了上來,子彈只是在它的腦門上留下幾道焦痕,一縷黑色的污血被抹到了臉上。

真的是名符其實的刀槍不入啊,這可比沈浪打靶訓練的時候真實多了。捷克式輕機槍的威力能打穿一顆碗口粗細的樹幹,卻打不穿異種腦門上那層薄薄的骨甲,人類花費無數精力研製出的那些新型陶瓷高強度纖維等等合成防彈材料只能望其項背。

一顆紅色的信號彈沖天而起,趙九樓已經掏出信號槍射出了一枚信號彈。

“射擊射擊,火力壓制。”

光頭大聲喊着,只是一晃眼的功夫,捷克式輕機槍已經打完了一個彈匣,光頭此刻正忙着更換新彈匣,趙家三兄弟的攻擊恰到好處地補上了火力斷層。

巷子口地方狹窄,幾個人幾桿槍擠作一堆輪番朝着異種射擊,震耳欲聾的槍聲近在咫尺,無數子彈呼嘯着從漏勺頭頂飛過,漏勺三爬並作兩爬屁滾尿流地爬到衆人跟前,大聲叫道:“快撤吧,裡面有十幾只,就在等我們上鉤。”

光頭狠狠點了一下頭,大聲發佈命令:“把所有獵物全都扔了,分成兩組,交叉掩護撤退。九樓,你們三個先撤。”

趙九樓應了一聲,收起槍支領着八樓和八樓半往廣場方向快速撤去,跑出二三十米之後,三個人以一堵牆壁和窗臺爲依託,以火力壓制住異種掩護光頭一組撤退。待光頭等人撤下來後再掩護趙九樓一組,兩組人馬且戰且退,異種們則在後面緊追不捨。異種在平時一般和人類一樣以雙下肢行走,在奔跑時則是四肢着地同時發力,速度之快猶勝一頭獵豹。若是沒有呼嘯的子彈阻擋着他們,沈浪不敢想象這些怪物究竟能跑得多快。

不時地有異種被呼嘯的子彈打得倒摔出去,但被擊中的異種無一斃命,往往一個翻身就爬起來繼續嗷嗷叫着往前衝,頂多在身上留下幾個彈坑,等到衆人撤退到廣場上的時候,異種們幾乎個個掛彩,但竟沒有一個被打死的。

廣場上陽光明媚,衆人互相配合着用火力封鎖住巷子出口,異種們似乎對陽光有所忌憚,只是一個勁地在巷子中嚎叫着並不出擊。信號彈早就引起了營地的注意,沒過多久幾臺越野車載着一支全副武裝的隊伍已經趕了過來。

看到人類來了援軍,異種們聚成一堆呲牙咧嘴地嚎叫着,叫聲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但終於還是沒有再追出來,一個個怒吼着消失在巷子深處。

整個遭遇戰中,沈浪只是在一開始零星地放了幾槍,到後來戰況最激烈的時候,不管沈浪怎麼使勁扣動扳機卻一顆子彈都沒射出去。眼看異種們已消失在視野外,沈浪稍稍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拿起手中的M1加蘭德仔細查看了一下,原來雙排彈夾中的八發子彈早就已經打光了,空彈夾已經自動彈出,自己在戰鬥中一直端着一支打光子彈的空槍使勁扣扳機。這次戰鬥中自己的表現一定糟糕透了,沈浪萬分懊惱地壓上一個新的彈夾。

這只是一次小規模的遭遇戰,戰鬥持續時間也很短,整場戰鬥中沈浪的耳邊盡是異種難聽至極的嘶吼聲和震耳欲聾的槍聲,以及自己那不爭氣的心臟狂跳的聲音。異種那猙獰的面目就近在眼前,它們奔跑起來是那麼的迅速,好像下一瞬間就會撲到自己的脖子上狠咬一口,這讓沈浪後怕不已。在這裡獵殺與被獵殺只在一念之間,自己能夠適應這種充滿血腥的生活嗎?

陽光依舊燦爛,幾朵棉花糖似的雲絮漂浮在有如藍寶石般透澈碧藍的天空中。難道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自己的後半生都要與這種生活爲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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