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靜一氣之下,跟朋友去南美洲度假,去了巴西的原始部落,最後自己迷了路,遇上了當時正在遷徙的藍色人種部落,族長是個年輕帥氣的男人,藍色皮膚雖然嚇人,放在他身上,卻有着說不出來的妖異之美。族長對她一見鍾情,將她從那羣正要殺掉她的手下手裡解救出來。
她被族長的深情打動了,可是言語不通,溝通與生活習慣都有障礙,最後她逃了。每逃一次,都會被族長帶回去,逃第十次時,她發現自己有孕,那時候她已經基本能夠跟族長溝通,她說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是野人。
也許是野人兩字深深的刺疼了族長的心,族長親自將她送出了原始森林,看着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回到美國,商靜對在巴西原始森林裡發生的事隻字不提,然而漸漸隆起的肚子卻瞞不了任何人。那時候她已經跟商戰分房睡,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冰點。
懷孕期間,商靜無數次想過要跟商戰坦白,因爲基於遺傳學,她生出來的孩子極有可能會遺傳族長的基因,從而成爲一個藍髮黃膚或是黑髮藍膚的怪物。然而她沒有勇氣,一直到生產前,她都沒有將這個秘密說出口。
後來她順利生下一個女嬰,孩子生下來很正常,黑髮黃膚,她終於鬆了口氣。以爲能順利瞞過商戰,商戰卻說了一件讓她膽寒的事,原來商戰早就知道這件事,而她的懷孕,卻成了她出軌的證據。
當時她心灰意冷,對他再沒有半分情愫,但是迫於他的威脅,她不敢跟他離婚,反而要幫着他將父親手中的產業全部轉至他的名下。
商戰如此對她,讓她想起族長對她的深情,兩相對比之下,她越是思念族長。後來她再次去原始部落,那地方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她知道,爲了避開探險隊的窺探,他們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遷徙一次,往原始森林的深處遷徙。
她找不到族長,只好回來,直到商戰在中國出了事,她怕商翩翩會受他連累,給她改名白有鳳,將她嫁給了當時在美國很負盛名的容家。然後心灰意冷的去了巴西,沒想到卻在偶然間碰到了藍色人種族人,於是跟着他回了原始部落。
葉初夏聽完,簡直唏噓不已,沒想到小魚兒的藍髮之秘,是從祖輩遺傳下來的,“那也就是說,我們根本不是表兄妹?”
容君烈心情很好,捏了捏她的臉蛋,“對,我們不是表兄妹,現在不擔心了?”
葉初夏點點頭,後來想到基因遺傳的厲害,她臉色又是一白,“爲什麼你媽沒有遺傳到藍色人種的基因,反倒是小魚兒遺傳了,我肚子裡這個小傢伙會不會變成藍頭髮藍皮膚的怪物?”
兩人剛落下的心因爲她的話又吊在了半空中,隔代遺傳啊,你可真害人!
“不會的,不會的,頂多是黑髮藍膚的怪物。”容君烈不想讓她太過擔心,打趣道。葉初夏見他還有心思打趣自己,一時氣憤,控制不住一腳蹬他,容君烈
傷未好,被她這一腳蹬到腿上的重傷處,疼得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不停的抽氣。
葉初夏這才發現自己鬧過頭了,她連忙傾身去看,結果他昨晚運動過度,本來傷口就裂開了,這時又被她重創,鮮血淋淋的,葉初夏腦袋一懵,連滾帶爬地跳下牀去給他拿燒傷藥,容君烈見她衣服也沒穿,在她身後嚷着:“小九,你彆着急,先把衣服穿上,回頭受涼了,又該遭罪了。”
葉初夏已經在外面翻箱倒櫃起來,大聲問他藥放在哪裡,他說放在櫃子裡,葉初夏拿了藥又衝回來,跪在牀邊小心翼翼地給他抹藥。
容君烈見她心疼的樣子,眼前一熱,等她給他抹完了藥,他將她從地上接起來,強硬地摟進懷裡。“這一生,有你真好。”
葉初夏怕他亂動又扯到了傷口,掙扎着要退出來,他卻不讓,緊緊地圈抱住她。葉初夏的手無意識地在他裸。背上划着,那裡猙獰地橫着好些傷疤,她的心漸漸揪痛起來,“這句話該我說的,爲了安我的心,你付出的代價太沉重了,君烈,以後,我再也不讓你獨自去遠方,就算要受罪,也讓我們共同去承受。”
容君烈明白她還是在愧疚,心知再多的話也無法消弭,淡笑道:“好。”
過了許久,容君烈鬆開她,彎腰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爲她穿上。葉初夏看着這樣的他,忽然就落下淚來。看見她落淚,容君烈一時慌了手腳,連忙擡手去幫她拭淚。
“別哭,好端端的哭什麼?”
葉初夏輕輕吻上他的脣,半晌悶悶的冒了一句,“幸好你的臉沒有被燒傷,要不然小魚兒該不認你了。”
容君烈哭笑不得,敢情她哭就是因爲他的臉沒有燒傷。他回吻了她一下,想起自己之前的擔憂,“如果我的臉燒傷了,你會不會不認得我?”
葉初夏一怔,隨即搖頭,“不會,我認得的是那種感覺,跟你在一起,不一樣。”誰都無法替代的,就像那晚,他戴着面具,熱情的吻自己,她在他的吻裡,可以安心的享受,可以放心的將自己交給他。
可是葉明磊吻自己,她只會覺得噁心,那種感覺怎麼會一樣?
容君烈放下心來,又想起一事,“我今天本來該在韓國的。”
“爲什麼去韓國?”
容君烈指了指自己下巴到耳後的燒傷,“去整容。”
葉初夏聞言,很不給面子的大笑起來,敢情他還在記恨那天在電梯裡的事?“不用整,我覺得挺好的,男人身上有疤痕,纔會顯得有男子漢氣概。”
“這麼說你是嫌棄我身上沒有男子漢氣概了?”
葉初夏捂着嘴巴笑得直抽,她撲過去,避開他身上的傷將他抱住,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容君烈的臉立即就紅了,低斥道:“下流,太下流了。”
葉初夏更樂了,笑問他,“是你下流還是我下流?”
“都下流。”笑鬧時,這個問
題被兩人拋到腦後,等容君烈再想起時,他幽幽一嘆,“我是怕你肚子裡這個小傢伙生出來會害怕,她若是女孩兒,以後肯定不讓我這個老爸接近。”
男人對自己的容貌多少還是在意的,葉初夏立即表示支持他。看得見的地方,有着那樣猙獰的疤痕,確實會嚇着孩子。不過她還是再次表明態度,“我真的不嫌棄你,這些傷,都是你爲了我受的,都是你對我的愛意。”
容君烈笑握着她的手,他豈會不懂她的心思。
“對了,你去巴西之前,定了婚期,也就是後天,請貼我都發下去了,這次是不是我們新郎新娘一齊逃婚?”他現在這樣子,肯定不想出現在大衆眼前,她能夠理解。
對於他們的婚禮如此一波三折,她實在覺得很無語。
容君烈想了想,問她,“你的意思呢?”
“時間太匆忙,你身上還帶着傷,要不回頭再舉辦婚禮,更何況……”葉初夏咬了咬脣,提婚禮的事不過是一個由頭,她真正想說的卻是,“你媽失蹤了。”
“什麼?”容君烈回來這些天,心思一直在葉初夏跟小魚兒身上,自然沒有多關注白有鳳的事。聽葉初夏說她失蹤了,他差點沒跳起來。
葉初夏看着他,索性什麼都不瞞他了,“你媽找外祖父的舊部,以鑰匙爲餌,讓他們綁走小魚兒,被辰熙察覺了,對方得不到鑰匙,就綁架了你媽,然後反要挾我。”
“到底怎麼回事?”
葉初夏將事情從頭到尾地跟容君烈說了一遍,容君烈眉頭深深地皺起,神情凝重,“也就是說,如今鑰匙在景辰熙手裡,他打算見死不救?”
“不是,你不要誤會辰熙,那把鑰匙交出去的後果你應該清楚。如果外祖父的金庫暴露出來,對金三角的毒品交易市場會有新的洗牌,到時局勢動盪,影響的是整個亞洲。”葉初夏急道。
容君烈臉上卻有着莫測高深的笑意,“小九,你剛纔也說了,那把鑰匙是爺爺送給小魚兒的,如果那把鑰匙確實是金三角黑道在找的東西,那麼所謂的金庫,根本就不存在。”
“啊?”葉初夏一時懵了,金庫不存在?那當年白少棠爲什麼要拿她要挾莫相離,只爲取走這把鑰匙。“到底怎麼回事?”
白少棠的金庫鑰匙有兩把,一把在當時爆炸時已經毀了,還有一把在商靜手裡。商靜當時把鑰匙還有一件信物作爲白有鳳的嫁妝,陪嫁給了容家。
鑰匙一直由容老爺子收着,後來容家因爲容巖出事,一下子衰敗了,容老爺子在偶然機會得知白有鳳是大毒梟白少棠的女兒,拿着信物與鑰匙去了瑞士銀行,想用金庫裡的錢重新打開局勢,結果在保險櫃裡,只有一封信,信裡有一張發黃的照片,照片裡有一對年輕男女相擁着,對着鏡頭微笑。
兩人眉眼間雋刻着幸福,也許對於白少棠來說,萬貫家財,也比不了當時那短暫擁有的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