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淳如何說得出口其中一個就在自己身邊,身份還是自己的夫,禮淳說不出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娘,讓我好好想想。”禮淳很頭痛的揉揉太陽穴,轉身離開書房。
禮苛不解禮淳這幅態度是怎麼了,既然她可以找到小木牌想必已經找了人了,也就沒想太多。
隨着禮淳的回來,大家一羣人都來了萬里城,住在據點。
禮淳糾結,是不是直接和如歌說‘大哥,你是我親表哥啊,你老子和我老子是親兄弟啊。’禮淳果斷瘋掉。
回到據點,撤了所有人,禮淳一臉怨念的看着白音。
“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要和我說什麼?”白音有些茫然的問道。
“叔父的孩子我找到了。”
白音一愣,隨即臉上露出笑意,有些急切的問:“他們現在在哪?這些年過得好不好?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面對白音期盼等着她回答的目光,禮淳猶豫不語,最後撒嬌的撲進白音的懷中。
“爹爹,你說命運是不是總跟人開玩笑?”
“好好的怎麼突然說這個?到底怎麼了,好好跟爹爹說說。”許是察覺道禮淳的異樣,以爲出了什麼事,白音一臉嚴肅道。
禮淳努努嘴最後緩緩說道:“華歌,如歌。”
白音茫然聽着這四個字,猛的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看着禮淳說:“你的意思是他們就是……”
禮淳點點頭:“那我該怎麼和如歌說啊?”
白音想了想,嘆了口氣說:“天觀王朝並不反對錶親結姻,也有很多人表親結姻,並沒有多大的事情,但是你們心態放寬。”
不管是宿不邑還是白音都覺得這不是多大的事情,但是一旦知道如歌的真實身份禮淳就淡定不得,好歹也是她的表哥了好不好啊。
左思右想,尋思了好久,禮淳覺得還是跟如歌坦白吧,反正這個事情也是遲早的,離開白音的屋子禮淳出去找如歌,在大廳卻聽到如歌和銀塵的聲音。
似乎是銀塵一個人自言自語在說孩子的事情,說到了頭頂的胎記,說到了小木牌。
“頭頂的胎記是怎樣的胎記,小木牌又是怎樣的木牌?”如歌不禁問道。
“也就雞蛋般大小的一坨,黑乎乎的也沒什麼形狀,至於小木牌,那是用梧桐木製作而成。”在據點待了好些天,銀塵對禮淳這個侄女是喜歡的很,對她的夫妾們也態度極好,他的精神狀況一直都很穩定。
聞言,如歌臉色說不出的複雜,垂下眼眸沉思着。
禮淳的身影緩緩出現在門口,看着如歌思索的樣子毫不猶豫的說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不管是胎記還是小木牌都對上了,銀塵是你的父親,你和華歌就是當年谷迷兒所生的雙胞胎。”
如歌一臉驚愕的看着禮淳,不可思議,雖然在聽到銀塵說那些事的時候心中有了念頭,自己會不會是銀塵失散的孩子,畢竟他和華歌是雙胞胎,銀塵從小失散的孩子也是一對雙胞胎,而且頭頂的胎記和身上所有的小木牌都一一對上了。
可是……如歌有些害怕,自那天在梅花鎮禮淳無意間提及自己的身世,他
也有好好的想過自己的父母,也猶豫要不要尋尋看自己的父母,現在父親就在眼前如歌欣喜卻也害怕,如果自己真的的銀塵的兒子,那麼跟禮淳的關係就是表兄妹了。
銀塵一臉驚喜,一把把如歌按在旁邊的椅子上,扒開他的髮絲查看胎記,眼淚撲騰而下,緊緊抱着如歌開始大哭。
“孩子,爹爹找的你好辛苦啊,嗚嗚嗚……”
如歌大腦凌亂無比,目光只是怔怔的看着門口的禮淳,四目相對,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突然有那麼一瞬間他們之間有了隔閡。
爲了讓一家團聚,禮淳讓人把遠在萬竹鎮的華歌接過來,當日桃若找到華歌索要他和如歌的小木牌說是要替他們尋找父母,華歌毫不猶豫的拿出來了,如今父母有了消息,他自是馬不停蹄的從萬竹鎮趕過來。
夜晚的空寂,禮淳上了屋頂看着漆黑無星的夜幕心中說不出的惆悵,這幾天銀塵一直圍繞在如歌身邊,他們兩個都好久沒有說上話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其實坦然的想想近親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至少在天觀王朝是允許的,自己幹嘛這麼糾結呢。
禮淳苦澀的一笑身子躺下,頂着天空發呆着。
黑色的身影藉着夜幕忽一聲越上屋頂,站在禮淳身邊,看到是如歌,禮淳猛地坐起身,仰着頭看着他。
“怎麼還沒睡?”禮淳輕輕一笑問道,想要把他拉進懷中的衝動還是止住了。 Wωω▲ttκan▲c ○
如歌沒有回答,彎身坐到禮淳身邊,低垂着腦袋輕聲問:“那日在梅花鎮的時候,你替我梳髮,又詢問我那些如果的事情,當時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或是已經在懷疑我就是銀塵和谷迷兒的孩子?”
禮淳緊緊一抿嘴,沒有否認:“因爲我不確定你到底是不是。”
“那確定了之後爲什麼不告訴我?”如歌質問。
“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那我們的關係其實就是表兄妹了。”
“嗯。”
之後兩個人陷入了沉默,誰都沒有吭一聲,就連呼吸聲都沒有,有的只是旁邊呼呼的夜風聲。
猛地如歌身影一動,把禮淳撲倒在屋頂上,帶着悲怒霸道的吻落在禮淳的脣上,禮淳沒有反抗,一陣狂妄的親吻後,如歌放開禮淳紅着眼眶看着她。
“我難過的並不是我的身份從此和你是表兄妹,我難過的是你對我隱瞞了,我寧可希望告訴我這個真相的人是你,想到梅花鎮你對我的試探詢問我很難過。”
“對不起……”
“就算我們是表兄妹你也是我最深愛的女人,你這輩子休想把我推開,在天觀王朝是允許近親成婚的,你聽到沒有,倘若你要負我我絕對會殺了你。”如歌咬着脣死死瞪着禮淳。
嘴角輕輕勾起一個笑,禮淳心中放心了,她一直擔心的是如歌知道真相後會不會和自己疏遠,或是覺得尷尬出現隔閡,不過現在是不需要擔心了,伸手緊緊抱住如歌。
“表哥……”
“閉嘴!你這該死的女人。”
幾天後,華歌順利抵擋,父子團聚,禮淳把空間讓給了他們,想想寺廟的法事差不多該結束了,就準備出發去寺廟
接延清。
路過院子的時候看到風無儀對着大樹發呆着,眼底很是落寞,不禁走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風無儀轉身看了過去,看到是禮淳一愣,隨即露出一貫的風豔的笑容喊了聲:“妻主。”
“我準備去寺廟接清清,你要是沒事的話就陪我去怎麼樣?”
“好。”
禮淳伸手拉過他的手走向門口,風無儀的手冰涼無溫,禮淳順勢搭住他的脈搏,身體倒也沒什麼問題,估計是在外頭站久了凍的。
上了馬車,禮淳雙手握住風無儀的雙手溫暖着,被風無儀輕輕抽離了。
“無儀的手太冷了,妻主等等再拉可好?”
“你給我說說一個人傻傻站在院子裡發什麼呆?”禮淳擡眸看着風無儀詢問。
風無儀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眸底一閃而過的黯然,扭頭看着窗外不語。
禮淳眉頭不語的一挑。
“是我哪裡做的不好了?”看這樣子似乎是在鬧情緒,禮淳想想最近幾天除了在處理如歌的事情也沒有怎麼樣啊,畢竟如歌的事情特殊,自己這些天跟在在一起他們幾個也都會諒解的。
就連脾性不好的百里千璟都沒說啥,按照風無儀的性子更加不會來鬧情緒,禮淳就納悶了。
風無儀輕輕一抿嘴還是不說話。
“風無儀。”禮淳冷了聲,他這才緩緩轉過頭一臉幽怨的看着禮淳。
“妻主可是要罵無儀,打無儀?”
禮淳一頭黑線,特麼說的跟教育孩子似得,輕嘆了口氣說:“我不否認這麼多人我忙起來可能顧不上,但是不管怎麼樣,你們都跟了我,我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待在我身邊受委屈,我要是哪裡做的不好可以跟我說。”
風無儀深切的望着禮淳,輕輕依偎到他懷中,輕聲呢喃道:“無儀在想自個年紀也不小了,想要個孩子,想跟妻主說又不敢,說了又怕妻主拒絕,心裡好糾結好矛盾。”
禮淳不禁抽了下嘴角問:“你就是爲了這個問題一直在院子裡發呆着?”
“嗯。”
禮淳伸手輕拍了下他的腦袋,一臉無語。
“這種事情你們要是有心可以找我說說,我會考慮。”
狹長的鳳眸中一閃欣喜,激動的看着禮淳說:“妻主,無儀想要個孩子,妻主給無儀生個孩子好不好?”
禮淳點點頭:“再過段時間,我們出場比賽,我會和勝出的人生小寶寶。”
風無儀頓時一囧:“還比賽啊,妻主,你就先給無儀生孩子嘛,好不好。”風無儀楚楚可憐的望着禮淳,雙手開始不安分的在禮淳身上游走,禮淳挑眉瞅着他,在禮淳視線壓迫下風無儀還是停了手。
禮淳滿意的一笑,看來這傢伙越來越安分,她可不會忘記以前被他撲食吃幹抹淨的情景。
剛到寺廟門口,就看到延清從寺廟出來,看樣子是法事結束了,禮淳從馬車上跳下走向他。
“看來我掐指一算還算的挺準的,以後請叫我禮半仙。”
延清嘴角不露痕跡的勾起一個笑意,說:“要是誰找你掐指算命那無疑是把下半輩子毀在你身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