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現在只能先找個律師問問情況了。”
楊婉清嘆了口氣。
她本想在羣裡問問有沒有人知道遇到傳票該怎麼處理的。
卻發現……
羣裡面其他人的情況並不比她好多少。
都陸續收到了傳票。
有的人已經準備出門去找律師了。
攤上這檔子事……
不怎麼懂法律的她，現在也只能去找律師了。
“對了婉清，之前法學系不是有個學長一直在追你嗎？你要不要……去問問他？”
無比忐忑。
“我收到了晉城的傳票，是一定要去打官司嗎？人不去的話會怎麼樣？”
這讓她尤爲放心。
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千萬不要坐牢。
一萬多個被告在，秦牧的資產，估計還能再翻幾倍！
他選擇跟着秦牧“入股”，絕對是他這輩子最英明的決定。
隱隱要將法院門口變成菜市場的架勢。
所有人都如喪考妣，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其實。
“收到了傳票該怎麼辦？有沒有那個大的指導一下，在線等，急。”
沒有人能給他們幫助。
只要她不加這個所謂的維權羣……
她現在不關心秦牧的錢是哪裡來的，她只希望自己能夠逃過此劫。
就是帶着律所的人，在法院門口“擺攤”。
可以說。
看似是實習律師，可喪心病狂的程度，簡直令人髮指。
並非是法外之地，任何平臺的發帖記錄，後臺都有ip記錄。
到了此刻。
他擁有一定的權限，每個季度都需要完成相應的放貸業績。
她才明白張瑋口中，和秦牧打官司風險太大是什麼意思。
據說以前連旁聽席的人都被送進去過。
有了資金之後……
他曾經調查過秦牧。
發揮了各自的想象力和猜測。
讓他不解的是……
遞交了訴訟材料。
這兩天。
他眉頭緊鎖，只感覺一頭霧水。
只有親身經歷了……
漸漸的。
突然間。
那些個被告……
居然這麼精準，一個都沒遺漏。
“對啊，秦牧哪來的這麼多錢？告四千多個人，少說也得幾千萬吧？”
大家都對秦牧的個人資產……
下午的時候。
卻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一方面。
他的助理又苦笑着，提醒道：“投資貸款材料裡，需要評估對方的經濟能力以及收入能力，可對方的收入……”
“拉倒吧，小女生送禮物不送點浪漫的，送禮品是什麼意思？”
貸款的安全性，也需要保障。
他有很大的把握，這次案子將成爲他投資過的衆多項目中……
他擺了擺手，示意這個助手直接去辦事。
在左右權衡，細心考慮之後。
他就可以告更多的人。
每一句話……
對方根本沒打算給他們一條活路。
打算下了班之後……
“秦牧……又告了全網？”
甚至還說，以後要告人的話，資金不夠都可以向他們銀行申請。
乘涼的老張等人湊上了錢，好奇的打量着兩盒禮品。
要被周圍的親戚、朋友戳脊梁骨，戴有色眼鏡看待。
這麼多人都被告了！
也會對他另眼相看。
助手看着眼前的裴玄青，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本次維權事件。
在他獲取意向客戶的時候。
她彷彿度日如年，甚至都沒時間關心彬彬的後事和葬禮。
他頗有一種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感覺。
她身邊的閨蜜提醒了一句。
聲音帶着幾分告誡。
他的上個助手辭職了，換了個新的助手。
結果……
這是一個無比驚人的數字，完全超過了上次的三千人大案！
他律所爭取到了九百多個案子。
他們收到的都是刑事自訴傳票。
他們都無法置身事外，無法淡定起來。
這段時間。
一旁。
律政先鋒律師事務所。
作爲行長。
“好了，這件事不要再說了，先去把貸款材料準備一下，準備安排放貸事宜。”
更不知道秦牧的“所作所爲”。
“行長，這……又要放款嗎？”
秦牧不由低下頭。
就連程楚瀟都未必有。
這起案子屬於網絡性質的案子。
……
……
都讓楊婉清的面色蒼白了一分。
不由坐直身子，詢問道：“誰找我？”
網絡。
可是……
下意識的點開了某個兩千人的維權羣。
此時的聊天羣裡……
隨着晉城治安的變好，案源的減少……
他的話十分悲觀。
最奇特，也是收益最快的項目！
“秦牧”兩個字，不斷在她的腦海中迴盪着。
十分熱鬧喧囂。
卻突然被人一鍋端了。
在她的觀念裡。
在得知本次被告數量，可能會遠超上次之後……
在忙碌了那麼久之後。
他一直在梓州，處理那邊的事宜。
這次可以直接換成豪華別墅了。
起了質疑。
別墅裡。
程楚瀟最終還是選擇了張瑋的律政先鋒律師事務所代理她的案件。
“打聽下，晉城哪所律所最好，可以讓人不坐牢的那種？”
……
先告一部分人，追回了訴訟費和賠償款之後，再去告剩餘的那些人。
這次波及面，實在是太大了。
自己輸了官司，就要坐牢。
號稱可以給她提供最優質的被告體驗。
“……”
某私營銀行。
說是又多出了兩千多個被告，訴訟費不夠了。
作爲被張瑋重金挖過來的“高端人才”，他每個案子都有極高的抽成。
“對了，我有個問題，告這麼多人，要提前給不少訴訟費吧？我以前打過官司，這種案子都要給訴訟費的。”
他印象中。
這次沒有銀行，他或許只能用第三種方法，分批次去告這些人了。
“估計剩下的傳票……都在路上。”
去了解下秦牧的相關情況。
她只知道……
他本來都給律所的人簽訂了保密協議，就是防止這個事情外泄。
才知道秦牧有多喪心病狂。
想了想。
秦牧這人……
“……”
核心維權羣裡，她的其他朋友突然一個個冒泡了。
他上次買的高檔小區住宅……
這些律師很快就聯想到了有大案發生。
秦牧給他打了個電話。
“小秦，有人找你，說是有東西送給你。”
開始主動打聽晉城律師的情況。
“這可說不準，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年頭什麼人都有，我新聞上看到過好幾個想坐牢的，但都失敗了。”
無異於晴天霹靂。
如果說她以前對秦牧是忌憚，那現在則是完完全全的畏懼。
對晉城的情況並不熟悉。
再加上先有過一次三千人大型被告案件的經驗在……
而他則需要帶領律所的律師，詳細詢問，爭取到意向客戶。
很快就回複道：“你收到了刑事自訴案件的傳票，按照書上所說，伱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積極應訴，尋找一個靠譜的律師，盡力幫忙打贏這場官司。”
“並且，你的直系子女，將受到直接影響，無法參加公務員等工作。”
他心中涌起了無窮動力，非常賣力的做着“拉客”準備。
告一個人，可能沒什麼。
反正誹謗罪的訴訟有效期，是三年。
“怎麼了？”
最後。
要知道。
她可以看到每個羣內的情況。
卻聽到裴玄青語重心長的提醒道：“你剛來晉城不久，可能不瞭解各行各業的情況，以後做事之前，記得先了解下秦牧，對你的工作會有很大的幫助。”
“……”
想到這裡。
三秒後。
立即得到了回覆：“在的”。
“此外，這個官司如果打不贏的話，你大概率要坐牢。”
終於從程楚瀟身上燒到了他們自己。
秦牧上次發家……
同行的律師一個個手持“傳單”，賣力的介紹自己的律所。
這個助理取出了一項收支流水證明。
他要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
晉城。
數量還在增加……
採取以戰養戰的方式。
助手滿臉茫然。
秦牧是如何蒐集到他們羣裡的這些網友地址的。
程楚瀟看着衆人的統計，愈發感覺頭皮發麻。
“公檢法要查你的地址還不簡單？”
是秦牧！
屬於短期內能得到回報的大項目！
到時候……
旁邊。
她躺在沙發上，焦急的數着日子。
恐懼的情緒，不斷醞釀着。
剛坐下來沒幾分鐘。
也反應了過來。
李衛國聳了聳肩，將兩盒禮品遞到了秦牧面前。
昨夜裡。
除了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案例之外，還了解過秦牧的經濟情況。
“早知道……就不加這個破羣了。”
管轄權爭議這些，她沒怎麼聽懂。
銀行那邊表示，將盡快批覆，讓秦牧放心的去告。
他若是能全部爭取過來，在晉城買一套別墅都不在話下！
“唉，已經買好了車票，準備前往晉城，誰能給我推薦個靠譜點的晉城律所？”
只要沒超過三年……
居然還有人給他送禮物？
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對方是誰。
在程楚瀟愣神的時候。
王大錘也被喊了回來。
秦牧再一次前往了法院。
“我剛剛查了下，我好像是由我當地的區法院管轄的，我應該不用去晉城吧？”
最後問道：“我想知道，我這種情況嚴不嚴重？”
忽然有人提出了一個疑惑，立即引起了衆人的懷疑。
地鐵口“游泳健身瞭解一下”“三環外精裝房首付兩萬起”的感覺。
李衛國從院子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還提着兩盒禮品。
各個維權羣加起來，“受災人數”已經超出了四千人。
負責本次爭取客戶的重點事項。
“小秦，會不會是以前愛慕你的那些小女生送來的？”
一個又一個羣友收到了傳票，在羣裡尋找幫助。
只是……
和他最熟悉的人，就是那些被告了。
她連忙拿出手機，給這個法學系的學長髮了個“在嗎”。
剩下的全是對法律一知半解，執行了本次網暴的噴子。
程楚瀟冷冷回了一句。
都不會發生後續的這些事件。
在晉城的法院外，不知不覺中，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同行。
而許多人在諮詢了律師之後，選擇了認命。
他點了點頭，默默將秦牧兩個字記在了心裡。
晉城。
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年頭……
同樣被再次震驚了。
等對方回覆的時候……
所有人都收到了傳票。
“你才七百多人？我已經一千二百人了。”
對方律師被送進去，也不足爲奇。
他們收到傳票後，必須要前往當地的法院。
越想越氣。
這把火燒了這麼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
到庭參與審理。
某別墅區。
她便將自己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看着這麼多人噴子一直逍遙法外，他怕自己會失眠。
“這個秦牧還有完沒完？一點小事，居然真的起訴了我們？”
對此。
至於訴訟費……
好在這個法學系的學長並沒有讓她等太久。
“好傢伙，我羣裡還好，只有三百多人，很多人都開始燒香拜佛了，祈求不要收到傳票。”
試圖尋找到合理的解釋。
本地的律師……
她哭喪着臉，越想越後悔。
除了她之外……
他激動興奮的快睡不着覺。
但凡多懂一點法的……
看到這條消息，她眉頭一皺。
緊接着。
衆人互通有無之後，情緒愈發悲觀。
若是其他人。
價值大約兩三百塊錢。
正在此時。
已經越來越變態了。
上次的起訴全網案件……
張瑋深吸了一口氣，給王大錘下達了一個指標。
近乎絕望。
當然。
每年都有在網絡上造謠的人，被官方以尋釁滋事懲處。
起初只有少數一些同行。
歷史證明。
韓天明又發來了一條消息：“現在羣裡的其他人都非常忐忑，生怕下一個是他們，我覺得……羣裡怕是一個人都跑不了了。”
這個韓天明現在還在思考地址怎麼暴露的。
他的收入能力，卻並不能予以匹配。
而這次……
將她也拉入了羣中。
案源突然增多，引起了這些律師的警惕。
“有沒有可能，是他在以前那次告三千人的案子裡賺到的？”
這哪裡是常人猜測的方向。
衆人聊着聊着。
頗爲惋惜。
核心維權羣裡。
“終究還是沒守住消息啊……”
這幾天……
主動統計起了目前達成了“傳票”成就的人數。
這麼多人，說告就告，根本不留餘地。
公檢法要是認真一查，什麼都能查到。
老張他們的腦回路……
可這人……
羣裡的，都是天涯淪落人。
可告幾千個人，卻需要一筆鉅款！
這筆錢……
程楚瀟看着衆人的討論，忍不住嘆了口氣。
目前來看，可能達到了上千人！
正在此時。
“這個案子屬於網絡誹謗性質，管轄權在行爲發生的目的地，你最好是去晉城之後，再尋找律師。”
然而……
突然間。
坐牢，等於一輩子徹底毀了。
誰也想不到，世界上居然有人這麼喪心病狂，把他們整個羣一鍋端了。
“還有五天就庭審了……”
“有道理，小秦在坐牢這一塊，可是非常專業的。”
“……”
對於此類案子……
可那些被告不是在看守所等待分配監獄，就是已經分配到監獄裡了。
秦牧的資產，的確符合本次投資貸款的硬性規定。
上班時間。
居然指着秦牧的資料，說秦牧的收入能力不能予以匹配。
他們這個大本營，本是爲了維權而開設的。
秦牧由衷感慨了一句。
而他們來自天南地北，全國各地。
“以目前的密度來看，好像咱們每個羣裡都有幾百號人收到傳票。”
“不知道，他也沒說自己的名字，留下東西就走了。”
……
完全有機會衝擊這個數字！
兩千個被告。
而張瑋的律師事務所，至今爲止都沒有律師被送進去的案例。
在被起訴之後，她就想明白了前後因果。
秦牧聽着他們的聊天，老臉不由一黑。
在張瑋的分配和計劃之下，整個律所進入了忙碌階段。
“大錘，你上點心，儘量……拿下2000個案子！”
“他不會真的把咱們的所有羣都給起訴了吧？咱們羣加起來可是超過了上萬人！”
如果敗訴，等待他們的可能是一年至三年不等的刑期！
“我做了個投票，我羣裡收到傳票的人，已經有七百三十二人了。”
與此同時。
知道真相的他……
已經準備開通一個特批貸款通道，只要沒超過銀行的承受能力，他們都可以審批。
將其拆開。
想到這裡。
這次的案源遠比上次還要多，他的律所也擴充了數倍不止。
“程姐，看到了吧？我統計過了，羣裡已經有八百多人收到傳票了。”
可是……
張瑋的律所代理過諸多秦牧被告的案子，經驗豐富。
要知道。
也就是說，他們針對的養老院在哪裡，便由哪裡的法院來進行審理。
養老院。
看向這兩盒禮品。
神特麼的想坐牢。
一直看不起他的女友……
與此同時。
委婉的提出了想要再貸個幾千萬。
這兩天。
他低估了晉城律師的觀察力。
不得不說。
這樣做的話，時間跨度會很長。
她現在的手上，還握着傳票和起訴狀副本。
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風聲。
律所裡的人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加班。
只是……
可在他準備關上辦公室門的時候……
將陸陸續續來許多“外地人”。
其他的律所她不熟悉，擔心再遇到劉成強和吳雲這種律師。
秦牧愣了一下。
他們銀行爲此……
張瑋知道這件事之後，長嘆了口氣。
差不多就是兩千萬的律師費！
在蒐集了新一批次的兩千人的起訴證據之後。
裴玄琦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問道。
再也沒有之前的樂觀自信。
都早就退羣了。
敗訴不要緊，又被秦牧送進去了，難免連累到她。
他當然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用投資方式放貸。
核心維權羣裡。
通常是由行爲的發生目的地來管轄的。
說着。
這對她一個正當花季年華的女大學生來說……
另一方面。
想要摸魚……
秦牧告的案子，就從來沒敗過。
不知爲何。
“你……不認識秦牧？”
並不適合千里迢迢趕到晉城，那將是更大的一筆開銷。
這些同行律師就像是餓了許久的餓狼，見人就上去發傳單，拉客戶。
“……”
是她的好友中，第一個收到船票的。
可是……
還有五日就到了開庭的時間。
裴玄青瞥了眼他，沒有說話。
忙碌完起訴的事情，他和老張等人坐在一起乘涼閒聊。
“世界上果然還是好心人多啊。”
“程姐，大事不好了，我組建的那個核心維權羣炸了！”
對此。
若是能拿下。
“那他哪裡來的錢，去告那三千多個人呢？”
韓天明，也是她的一個朋友。
在她忐忑的時候，韓天明給她發來了一個消息。
見裴玄青心意已決，只能把想說的話埋在肚子裡，退了出去。
她的長相併不差，在學校裡追她的人有不少。
這麼多的案源……
給他一種……
數不清的消息不斷彈出。
在他的感覺裡，行長說起“秦牧”兩個字，居然還帶着一絲敬畏。
他們來到晉城後，第一目的地就是法院，去領取案情相關的資料。
該賠錢的賠錢，該坐牢的坐牢。
他二話沒說，直接答應了下來。
楊婉清神情一亮。
她的這些朋友組建兩千人維權羣的時候……
事關自己。
“沒用的，我算是看透了，該來的傳票還是會來，只是路程早晚而已。”
“完了完了，我也收到傳票了，我組建的兩千人大羣裡面的人，也有很多收到了傳票。”
正是三千人的被告大案發生的時候！
他的賺錢能力，絕對是首屈一指的！
紛紛加入了本次案源的爭奪之中。
自己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
發現裡面真的就是普通的禮品，並不是所謂的一盒子錢。
因此。
並非是一個兩個。
同行人數越來越多。
“要我說，可能是誰有求於你，難不成他想要坐牢了？應該不至於吧。”
法院都會受理該案。
這次尋找律師代理，她將韓天明的代理權，一併交付給了張瑋律師事務所。
“畢竟……我們銀行要和晉城各行各業打交道的。”
院子外又進來了一個老人，手裡也提着兩盒禮品。
送到了他的面前。
說道：“小秦，我剛從外面進來，看到一個身穿西裝的人，門外不讓他進來，他就把這個給我了，說是要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