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強能夠怎麼辦呢?雖然小鹿雲子美若天仙,癡迷不悟地體貼入微,可是,他卻知道,這是一條美女蛇,那細膩的皮膚和柔軟的身軀裡,也氾濫着毒蛇那刺骨的冰涼!
“山本君,你怕了?沒關係!有信子在外面,我感到更好玩呢!別怕她!”雲子見徐強太過僵硬被動,趕緊用嘴在他耳邊吹噓了一口,安慰道:“難道特高課的人怕過誰嗎?”
徐強嚇壞了,因爲,雲子的動作,渾然瘋狂而笨拙,簡直不象在娛樂,而是在對罪犯用刑,因爲身上的舊傷,他只能抓住了她的肩膀:“別!你要幹什麼?”
“我要吃你!”
“你?流氓!特高課的流氓!”徐強氣壞了,如果真的這樣被她吃了,自己可虧大了。從氣勢上講,她是在強迫自己啊,自己難道就不能擺脫安慰夫的命運?
“哼,知道就好!”雲子用手指摳着徐強的咽喉,迫使他一步步就範。
“勇夫?你在幹什麼?哼什麼?”信子在外面又出現了,傾聽了下,奇怪地問:“是不是洗澡的時候把傷疤弄破了?”
“沒有!”雲子理智地鬆弛了控制,使徐強能夠開口講話:“哦,我在方便!”
方便,這個詞用得真是奇妙啊。
“哦,那好吧,如果雲子回來,讓她自己去睡吧。”
“你不洗澡了嗎?”徐強巴不得信子能夠闖進來,這樣,自己就能夠得救,也讓倆個危險的女人撕破臉皮,惡化關係。
“嗯,我已經洗過了。明天見,勇夫。”說完,信子要走時,又折回來,在洗澡間的外面拍打了下,低聲道:“我很想你,勇夫,等雲子走了,我們就有機會了!”說完,走了。
在黑暗裡,雲子冷笑着欺負着徐強,“山本君,你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啊!”
半個小時以後,徐強刑滿釋放,穿了衣服出來,而云子,則戀戀不捨地抓住他的衣服,強迫他親吻,現在,經過了火燒火燎的沸騰時刻,徐強也不再懼怕這個美女蛇,轉身一把將她抱起來:“要不要再來?”
小鹿雲子嬌嗔地摟着徐強的脖子,甜蜜地依偎着他,好象《紅樓夢》裡初試情節的花襲人,慵懶鮮豔,成熟的蜜桃一般,哪裡還有半點特工的兇悍暴戾之氣?
“小倉有我可愛嗎?”雲子用指甲掐着他手臂上的肉皮審問道。
“一樣可愛!”徐強據實而說。
“討厭!討厭,真討厭。”雲子大發雌威,嬌媚無比,雙臂緊緊地攀登着他的,不肯下來,搞得徐強心煩意亂,哪裡還有半點兒抵禦之力?
“快,小心小倉聽到了。”
“她?我纔不怕呢!她要是吃醋走了纔好呢!”雲子吃吃地笑着。
“信子也在啊,她的耳目可靈呢!”
這麼一說,雲子才很不情願地跳下來,不過,一着地就嗯了一聲,用手捂住了肚子,徐強問她怎麼了,她也不吭聲,許久,腰彎曲得更深了,“怎麼會這樣?”
徐強忽然心中一凜:這特務又在玩什麼把戲?可不能着了她的道兒!“來吧,我攙扶你!”
“哦!”雲子居然很順從地將一隻手放在他的手心人,任憑他揪住她,再攙扶她。
就着燈光,可以看見,她的臉色很差,徐強先前還以爲她在玩弄什麼陰謀詭計,後來看看,怎麼都不象。“喂。雲子?雲子?”
“你攙扶我到房間裡。”雲子終於舒緩了一口氣,尾音帶着痛楚:“走吧。”
徐強狐疑地將她攙扶到了房間裡,推開了門,一直摸索着送到了牀上,雖然日本習慣上是榻榻米,可是,這兒是英式建築,清一色全是英國人玩的器具,牀很不小,有着精美的雕刻花紋,在開燈的一剎那間,屋裡溫暖起來。
已經是夏季的第二個月了,可是,這幢別墅裡,因爲天氣的陰沉,從窗口外面傳進來絲絲的涼氣,雲子趕緊示意:“關窗!”
徐強關閉了窗戶,將一切都整理好,幫助她在牀上躺下了:“還好吧?”
“不行,肚子疼得厲害。”
徐強很懷疑,那有什麼可疼的?你一個特高課的特工,純粹以**來取得情報的族類,難道還是初女?可笑!裝什麼嫩啊。“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沒有啊。”雲子回憶着,“吃飯沒問題,之後,我就吃了你一頓!”
徐強趕緊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姑奶奶,低聲點兒,你難道喜歡讓別人知道?”
雲子譏諷地一笑。“你怎麼有點兒象支那的男人,敢做不敢當?”
徐強趕緊在屋子裡尋找,可是,什麼也沒有。
“你找什麼?”雲子奇怪地問。
“我找九九感冒靈。或者葵花什麼顆粒。”
“你說什麼?”雲子很驚訝。
徐強醒悟,急忙改口:“治療感冒的藥。”
“沒有。”
確實沒有,怎麼辦?眼見得牀上的雲子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顯然是疼痛造成的,肚子痛?爲什麼?
“喂。”徐強沒有辦法,只得使用望聞切問的祖宗家法:“你以前經常出現這樣的情況嗎?”
“沒有。”
“我是問,你在和,在和男人那個以後,是不是經常有這樣的感覺?”
“八嘎!你侮辱我!”雲子低聲地咒罵着,象一條受傷的母狼:“我沒有男人。”
“可是,你們特高課……”
“誰是特高課?哦,我是,特高課怎麼了?我們是警察局的一部分。”
徐強不敢再問,難道特高課的女特工真的很純很曖昧嗎?貌似那個東香雲子就是個熟女啊,伺候了自己,非常享受,對,可是,雲子,小鹿雲子,顯然和她不太一樣!徐強忽然回憶起了過程中的一些細節。對對,她非常緊張,莽撞,簡直象一頭吃人的母老虎!
“哦,我試試看!”徐強在別墅裡找到了些紅糖,兌了溫開水,又找了些發熱發汗的東西加在裡面,端給她喝:“快喝,一喝就不疼了。”
“不行,山本君,你能不能去找些藥片來?或者叫醫生?”雲子的臉色很難看。
“喝了!”
“哦!”
雲子將信將疑地喝了,徐強給她整理好被子,“我走了,小倉還在那裡等着呢,也許,她已經生氣了。”
雲子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你,你是我的!不能走!”
徐強無語。
愣了一會兒,小鹿雲子狠狠地咬緊了牙關,鬆開了。
徐強的心情很複雜。今天的事情,讓他對自己的道德品質徹底地憎惡了,一個熱血的中國好青年,居然成了敵國女子隨便安插的花瓶兒?
徐強轉過身的時候,雲子叫道:“山本君,山本君?”
“怎麼了?”徐強見她的眼角有淚,只得軟了心腸,給她擦拭:“哭什麼?”
“山本君,從今天起,我就是一個女人了,我把自己最可寶貴的,奉獻給了自己心愛的男人。”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徐強呆了。
“以後,要記得我,不管什麼時候!”雲子抓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指塞在口裡,狠狠地咬了一下。
徐強疑惑不解,安慰了她幾句,才揮舞着手走了。到了那邊,小倉已經睡熟,卻將牀位遠遠地讓開大半,兩隻手在空空如也的牀上鋪平,似乎在抓緊什麼。他感動地將她糾正了睡姿。忽然感到肚子有些緊張,就去了洗手間。
打開燈,他看到雲子的和服,就張揚地懸掛在溼潤的架子上,一股股清幽的芳香,正在淡淡地散發着,而燈光下,可見在光滑的瓷磚上,低凹的溝槽處,都有斑斑的血跡!
徐強遲疑了很久,才取下了雲子的和服,本意是要給她洗滌,但是,在抱起的時候,赫然發現,上面也有許多的梅花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