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在徐強再次去見川島的時候,她已經不嚴在家了,而是一個搠高的老頭子,眼皮一擡:“找芳子?你是誰?”
“我是她的朋友,聽說滿洲的人蔘很多,功效也相當好,想託她買上一些。”
“對不起,她不在家。”
“請問老先生,您知道她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才能聯想到她?”這老傢伙看了看徐強,非常冷淡:“不太方便。”
“請問您是?‘“哦,我是這家的主人,芳子的父親,川島Lang速。““哦,知道了謝謝,告辭!“川島Lang速是早期的日本間諜之一,表面上是Lang人,其實是刺探情報,爲日本侵略作急先鋒,和滿洲的遺老們聯繫甚深,清廷的某位王爺,金碧輝的父親,就把女兒託付給他照顧培養,結果,這老傢伙在芳子十七的那年,把她強暴了。徐強鄙視地盯了他看了幾眼,扭頭走了。
徐強一直在想,要不要將川島芳子刺少掉,象她這樣的鐵桿漢奸。不不,是滿奸,死一個少一個,可是,在刺殺她以後,怎麼善後處理。想來,這干係少不了。思前想後,他拿不定主意,走着走着,忽然前面有人呼喊,趕緊往旁邊一躲。
“你瞎了狗眼了!“前面趕的是馬車,車伕見徐強衣着打扮平常,根本不放在眼裡,大勝地喝斥。
徐強急了,奶奶的,小日本倭瓜,居然欺負老子?他想都沒想,上前揪住那傢伙的衣領,順手一甩,就甩到了道邊的臭水溝裡。
“啊呀。,救命,救命!天吶,救命!”那小子在不深的黑水溝裡,居然撲騰着上不來。讓徐強既好氣又好笑,最後,從樹上折了一截兒樹枝兒,往他面前一擺:“滾上來!”
車伕一上來,再也不敢胡說了,只是揪着衣服,看着上面的髒水發呆。
“先生,您好面善啊。”正要走的徐強,忽然聽到一個很特殊的女人聲音,急忙回頭。
“呀,是川島芳子小姐!幸會,幸會!我正要去找你呢!”
“找我?好啊。”芳子懷疑地看了徐強一眼,立刻爽快地答應了,訓斥那車伕:“快趕車,耽誤了我的事兒,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車伕見兩人認識,只能自嘆倒黴,幸好是夏天,溼了衣服是常有的事情,就是大街小巷上,還有不少人光着衣服亂跑呢。
坐在馬車裡,兩人距離極近,徐強頗有些尷尬,不過,芳子似乎沒有任何顧忌,笑嘻嘻地問:“先生找我什麼事情?說吧,可以的話,我一定幫忙!”
徐強就藉口自己的父親得了病,需要人蔘補身體,而世界上中國東北的人蔘是質量最好的。:“能不能給我稍幾株來,我照價付錢的。”
“沒問題,那兒的人蔘啊,多得數不清楚!”芳子看着徐強,眼睛骨碌碌地轉着:“你到底要幾棵?”
徐強述評越多越好。
芳子捂住嘴笑了“先生肯定是個商人!”
徐強立刻就承認了:“對不起,還是芳子小姐的眼光厲害!”
兩人談論起人蔘的價格,徐強也不陌生,畢竟在導遊工作中,往來於東北和韓國,日本之間,對情況很熟悉,現在,他對時下的日本經濟情況也非常瞭解了,所以,講了半天,芳子都沒有覺察出問題。
“很好,我願意和您做這筆生意,不過,我猜測,您絕對不是單純做生意的吧?”芳子笑起來。
徐強故意裝作臉紅的尷尬樣子:“對對對,實不相瞞,我對芳子小姐的美貌,一見傾心。”
這當然是假話,雖然芳子確實漂亮,也是,也不到晴天霹靂的震撼境地,有小倉,雲子,信子幾個在,倒把她襯得一般了。徐強當然是爲了獲取情報,芳子看看徐強,得意地笑起來,然後,將一隻手伸過來,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先生,我對您也是一見鍾情!”說着,她竟然將身子靠過來,摟住了他!
徐強要是信她纔怪呢,好象這個芳子,因爲養父的強暴,情緒變態,乾脆放縱,以自己的美貌,實施對所有男人的報復行動,這是一個開放到極端,異常隨便的熟女,在她的裙下,不知道有多少個男人傾倒,日本的,滿洲的,甚至還有其他的,她的丈夫畢竟是蒙古族的。
徐強裝作激動,兩人卿卿我我了一陣,徐強問她什麼時候能得到人蔘,芳子不答:“你怎麼這麼俗呢!”
徐強沒有辦法,轉而講了在她家裡吃了閉門羹的事情,芳子一聽就冷了臉,“喂,車伕,你轉往街上,要新門巴旅館!”
車伕不肯:“小姐,您看看我的衣服!我怎麼好意思見人?那種地方可是高檔地方,我穿着這樣,是近不得的!”
“我給你加倍付錢!”芳子一面對外面喊,一面就沾在徐強的身上,又是拱又是啃,已經急不可待。
徐強想不到這個女人如此無賴,也沒有辦法,只能與她周旋。不久,車到了前面酒店,兩人下來,徐強付了車錢兒。芳子摟住他的肩膀,指點着路程,一直進了酒店裡。
這是一家中檔的酒店,兼有住宿地方,徐強裝作受寵若驚的樣子,大把大把地花錢兒,點的全是高檔酒食,讓她相信自己是個成功的商人,又是個色鬼,效果相當不錯,芳子非常滿意,也不再用警惕的神色看他,兩人吃了飯,又洗了澡,芳子出來,拖住徐強就走,急不可待地進了屋子。
徐強怎麼都沒有想到到,這麼輕鬆地就得到了芳子的身體,可是,這並非他情願的,他很想在牀上的時候,手指一動,就掐死這禍國殃民的女人,要在這個時候幹掉她,實在安全保密,可是,他還是忍耐住了:“芳子小姐,謝謝您對我的厚愛!我很疑惑,您怎麼這麼願意喜歡我呢?我不過是一個小商人而已!也沒有錢兒!”
“不不不,你不會是一個小商人,”芳子得意地摟着他說:“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是一個很不平常的人,你甚至是一個軍人,你的優雅氣質和英武精神,立刻就感染了我,使我不能自拔!”
徐強暗暗擔憂:“既然您不相信我的真實身份,爲什麼還要和我到這兒來呢?”
“沒什麼!”芳子的嘴裡噴出一絲絲酒氣,眼睛迷離着,得意地在他肩膀上抓了一把,“你是我喜歡的男人類型,臉上的那一道疤,我尤其喜歡,對,就是這樣的東洋武士,我最喜歡,這纔是男人!所以,我寧願把自己奉獻給你,白白地交給你,什麼代價也不要!”
徐強暗暗答轉移話題,“你怎麼在大街上亂竄?這是去哪裡了?”
芳子告訴他,自己和滿洲來的以及南京來的中國人一起,和日本政府商討一些單位經濟上事情:“你不會懂得的。你畢竟是一個小商人嘛!”其實,芳子喝得不少,已經半醉了,徐強再問她時,她已經發出了鼾聲,搖晃不醒,只能隨意她。
徐強也無法離開,只得在身邊陪伴,忽然聽她在夢中說道:“陳公博,你牛什麼?你是***的一個叛徒,代表南京汪先生,實在是不配!要不是皇軍罩着,我真想一槍斃了你。”
汪精衛?陳公博?徐強如獲至寶,趕緊呆在她的身邊傾聽。“芳子?芳子?”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儘管知道她是一個賣國求榮的壞蛋,是個萬人敵,也是萬人騎的破貨,徐強還是爲剛纔兩人的歡樂而暗暗愧疚。
“田中,我一定會殺了你!殺了你!”芳子醉意朦朧地連續說着。
徐強看過她的傳記,知道一些情況,好象田中隆吉是個日本的大特務,和她呆在一起,有一次怎樣,他痛打了芳子。難道真的是這一次?
“芳子?陳公博是誰?他怎麼了?”
芳子睜開眼睛,。看了看徐強:“水!”
徐強給她灌了水,芳喝了,鑽在他的懷裡,感慨萬千:“爲什麼日本人裡也有那麼壞的?爲什麼我沒有早遇到你?”
徐強就拍着胸膛給她保證:“你說,我聽了你的談話,好象有誰欺負了你,你說,我去修理他!”
芳子很感動,抱着徐強親了一口:“謝謝你,你好真好,沒事兒的!”
芳子對徐強,居然沒有隱瞞什麼,帶着濃濃的酒意,將自己許多的生活片段都講了出來,她傾訴着自己的痛苦,因爲,徐強畢竟是一個陌生人。這樣,徐強知道了她的許多事情,顯然,和描述她的傳記有相當大的區別,不過,有一點兒,作爲禍國殃民的女賊,她是脫不了的。她也極爲痛恨國民政府:“那些卑鄙無恥的傢伙,奪取了我們大清的天下,又縱容孫殿英挖掘了我們愛新覺羅家的祖墳,此仇不報,焉能爲人!”
說了一會兒,她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