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日本的歷史學家們悲哀地發現,日本許多最精英的年輕軍事人才,都是在這次大逮捕和大屠殺中罹難的,最幸運的也是在監獄裡呆了很多年以後,才被施放出來,重新擔任軍官職位,但是,那命運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爲,和美國的戰爭殘酷地進行着,軍官的傷亡已經百分之六十。而差一些的,則成爲忠實的監獄大衆,有的被虐待致死,有的自殺身亡,不一而足。還有許多軍官,因爲被逮捕委屈而對日本的戰爭產生了深刻的懷疑,成爲法西斯戰爭的反對派,最匪異所思,讓徐強感到啼笑皆非。
這是一場日本歷史上空前未有的大混亂,在徐強的政治影響消失以後若干年,纔敢有日本學者對此提出了批評和反省,才深刻地認識到了法西斯政治對日本本身的危害性,他們也沒有苛責徐強,這位偉大的日本民族英雄,因爲,他是一步步從小兵打拼出來的。幾乎與他自己的家族背景沒有任何關係,到了最後,日本人評論的結果還是,山本勇夫將軍的鐵血手腕,對於日本的歷史走向是雙重意義的,勝利和毀滅。
若干年以後,美國的學者悲哀地欣賞着這位異國的梟雄,敬畏地文字裡,敘述着對他的矛盾複雜心情。因爲,這一個人,改變了美國的命運,改變了二十世紀的格局,使美國也變成了戰後的二流國家,相對於英國的衰落,它顯得更加不堪。
徐強馬不停蹄地奔走在日本的各地,也多次回到中國,主持了許多案件的處理,山本勇夫的座機——風暴號,已經成爲日本軍官和政府官員恐懼的死神號,只要這架最新的零式戰鬥轟炸機飛到哪裡,哪裡的軍官或者其他人就要倒黴了。很多時候,徐強就帶領特情局人員,在當地將日本的軍官逮捕,然後,就地正法。
“我叫你們侵略,我叫你們禍害!我靠!”徐強的心裡,也每每在這時刻,是最爽快的。
一九四零年七月一日,特情局在日本東京逮捕了法西斯的政策鼓動家,理論家,大川周明,和橋本欣五郎,時日本經濟動員和對華經濟榨取的主要策劃者和執行者、理財家賀屋興宣等,造成了重大影響。
木戶不解,很多人不解,就連天皇都不解,可是,徐強還是堅持逮捕了和幾個傢伙,然後進行審訊,網羅名目,結論是這幾個傢伙都在利用帝國的擴張熱情,以國民的犧牲,國家命運的拼搏,來使自己漁利,大川爲了改變自己的著作銷售的困難,才故意製造奇談怪論。
大川自己當仁不讓根本不會承認,但是,徐強有的是辦法,在數個月來的積極籌劃中,他已經變得心狠手辣,鐵面無情。
皮鞭,電刑,還有更多的不能爲人所道的特情局的刑罰,讓大川先生對自己的人生信仰進行了徹底地思考,最終,他不得不在文件紙上簽字。
賀屋興宣,是日本所依靠的主要經濟學家,所謂理財家,他主持着日本對中國佔領地區的收刮活動,以戰養戰,以華制華,搞得淪落區域,中國百姓飢餓死亡,悲慘無比,而日本卻將中國的大量資源,礦產品的,農產品,甚至是人力資源,都源源不斷地弄到了日本。
徐強痛恨這個正寄生在中國人民身上的最大寄生蟲,所以,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木戶的保護要求,親自飛赴中國上海,將其逮捕歸案。然後,殘酷地刑罰,要不是天皇親自出面,早就在徐強的手下變成一堆死豬肉了。
七月二十五日,徐強的特情局,在一個秘密的場所,將大川周明,這個以言亂政,無行文人,禍國殃民,一直殃到中國,東亞東南亞的孬種,日本絕代孬種,用亂刀砍死,先將腦袋砍掉,然後繼續做了很多的事情,總之,那已經不是正常的處決犯罪者的常例,而是憤怒地發泄。
賀屋雖然被天皇親自出面給保護出去了,但是,他的家產,以私自獲得利益的犯贓口號,被全部沒收。
徐強對那些日本軍官和政治要人的打擊,異常激烈,特別是罪及家屬以及沒收財產一項,最爲有力,讓許多強硬的日本軍人和官員,都戰戰兢兢,嚇得要死。
自然,在案件發起的時候,徐強是要冠冕堂皇地宣佈一番理論的,自然又是蘇聯間諜的滲透了,英國的軍情五處什麼培養的日本本土間諜啦,美國國籍的日本人的搗亂啦,反正,“壞人想幹壞事兒,藉口總是有的。”在巧立名目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當然,在大逮捕中,徐強也是有充分考慮的,凡是木戶所親近的人,一概不動,凡是天皇特別喜愛的人,也一概不動,凡是歷史上沒有特別大罪惡的,也不再亂動,對於那些逮捕的軍官官員,成千上萬的人中間,一般不殺,只是從士氣上殺其威風,震撼起膽略,動搖其法西斯的狂熱。也就是了,只有侵略過中國的官兵,纔是重點打擊的對象,只要落入了法網,別是狗屁英雄,就是天皇親自來說項也不行,因爲,在天皇的問題得到的答覆上,幾乎無一例外是:“對不起,陛下,這個傢伙已經被處決,不不,這個不是,他自殺了,他在我們特情局人員的循循善誘之下,深刻地認識了自己的罪行,剖了自己的小肚子完了!”
徐強鐵着心腸,將日本的右翼勢力重大打擊,他自己,也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壓力。
不爲別的,是他的良心。
雖然法西斯分子罪大惡極,可是,要捏造接受將其滅掉,還是大大突破了他的道德底線,所以,每一次,都要經過一番心理掙扎。
“舉起槍來!瞄準!”
又一批被逮捕審訊,並且老老實實地認罪的傢伙被矇住了眼睛,站在那一端,寬闊的場地裡,而這邊,是一排荷槍實彈,凶神惡煞的士兵。
槍聲響了,十二名曾經參加過侵華戰爭的日本軍官,從軍曹到少佐,都被擊倒在地。鮮血在他們的腦袋“包裹”上爆炸出了一片血霧,然後,紛紛倒在地上。
有的傢伙,腦袋直接被炸裂,呈現出可怕的景象。
“這是正義的懲罰!”
徐強還參加了一次秘密的逮捕,持有武器的日本右翼軍官乾脆帶領指揮部的人員,進行反抗,這是徐強最喜歡的。其實,在很多時候,他故意派遣人員,先去放風,或者派人秘密接觸那些傢伙,造成他們的恐懼,激化矛盾,煽動他們起來反抗,這樣,特情局在處理問題時就簡單扼要多了,直接以強大的火力滅掉他。
七月十九日,發生了日本歷史上,也是特情局歷史上的一個大事件,在逮捕鄉古潔(三菱重工業社社長)時,因爲事先放出了風聲,鄉古潔居然不走上層,而是走了下層路線,勾結了一幫黑道分子,公開拒捕。
其實也算他是個聰明人,因爲,除了賀屋興宣之外,日本人很少能夠輕鬆自然地從特情局出去的,上層路線走不通,有木戶在包庇着,天皇需要豢養一條狗,所以,大家都得公平合理地接受特情局的調查,絕望的三菱重工社長帶領數十名重金收買的員工,以及收買的黑道分子,和特情局進行激戰,居然將特情局的人打了十幾個。其實,那是徐強故意使的壞。他不僅派遣了很少的人,事先放了風,而且,還派人在背後打黑槍,打的是自己人,結果,特情局吃了大虧。
這就是典型的設局方式,將事情鬧得很大,特情局則出動了大批的軍警,將三菱重工業社包圍,然後,大肆逮捕,進行了日本歷史上罕見的警匪大戰,將五十多名敵人擊斃,逮捕了一百多人,凡是在三菱工業做工的項目經理,都被逮捕修理,統統送進了監獄。然後就是無休止的毆打,刑罰……
在這年的八月份,徐強攜帶本間娟子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然後,在清晨起來;“娟子,我不得不對你宣佈一個可怕的消息,請您原諒!”
“什麼呀?你說什麼?”娟子笑容可掬地問,徐強一夜溫柔,把她伺候得太舒服了,在她看來,別人的,整個日本人心中的惡魔,不過是她牀上的大玩具,她纔不怕呢。
“我們奉命,自然是奉了天皇陛下的命令,要逮捕你的,也是我的叔叔。”
“叔叔?誰呀?”娟子愣住了。
“土肥原將軍。”
“啊?爲什麼呀?”
“因爲他在之前的許多事情,比如,貪污關東軍的軍費,生活腐化,敗壞了帝官的榮譽,和蘇聯和重慶政府的官員來往密切,之間有許多不正當的事情發生。”
“可是,不可能呀!”
“娟子,請你原諒,我得執行公務,不能照顧你的情緒啦,誰叫我是特情局的局長呢?我已經身不由己,是帝國的英雄,也是帝國的走狗,我還是天皇的馬前小卒子,往前一隻走,不死不休!”
“勇夫,你不會這樣吧?”
“我會的。”
“那好,求求你,多多照顧他!”娟子哭了。
徐強最後一次製造了一個大冤案,將日本歷史上罪名昭昭的大特務,關東軍曾經的參謀長之一,侵略中國的老手,土肥原賢二,給逮捕歸案了,而後者,當時和徐強的關係極爲密切。一直被徐強尊敬。
“將軍,對不起!”
“山本勇夫,你要幹什麼?”土肥原被兩名士兵抓着胳膊,幾乎瘋狂地怒吼:“山本勇夫,我是帝國的軍人,是中將,是英雄,連你也是我培養提拔起來的,你到底要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