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池峰城拍了拍林峰的肩膀,說道:“現在軍心渙散,其他一些軍營的人趁機鬧將起來,想奪去你營長的職務,你快去快回,早傳捷報,以安軍心。”
“林峰定當不負師座厚望,將戰馬追回。”林峰拍着胸脯,做着保證。
“還有,你的軍帽和軍徽先納下吧,等你完成任務回來再官復原職,這個月的軍餉照發,不會少你們營一分錢的,你看怎麼樣?”
“林峰代表1營的戰士謝過師座。”
“恩,很好!”
林峰沒有猶豫,脫下軍帽,拿下軍徽,轉身大踏步走出了池峰城的作戰指揮室。一眼就看到大憨在門口外面東張西望的樣子。
“大憨,你在幹什麼呢?”
“林哥,都是我不好,沒有看好那些馬匹。”
“你不用自責,我也有錯,這些馬賊賊心不改,他日必釀成大禍,我奉師座命令,一個星期之內必須把戰馬奪回,如果奪不回來,我也無顏再來這裡了。”林峰說着,眼睛望向遠處,輕輕地嘆了口氣。
“大憨,你能詳細說說那一晚發生的情況嗎?”
“林哥,那一晚馬賊喝醉了酒,在軍營裡面鬧事,三個人欺負我們一個新招募的新兵,我看不過去,就和他們打了起來,誰知道他們三個懷恨在心,半夜鬧將起來,把馬伕打暈了,搶走了15匹戰馬,他們騎術高超,我們在後面跟本追不上……我不應該和他們打架的。”大憨自責不已,眼神暗淡失色。
“大憨,你不用太難過,是這三個馬賊有錯在先,怪就怪我當初不應該留他們在軍營裡面,賊心不改的人早晚會出事。是我太麻痹大意了。”林峰也開始自責。
但是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池峰城留給自己的時間只有一個星期。
林峰與大憨回到場中立定,隊員們看到營長過來了,更加賣力得練習起來,因爲他們知道只有成爲身份特遣隊那樣優秀的戰士,纔有資格獲取更多的戰鬥機會。
柳絮飛帶領戰士們練習了幾個小時的射擊,已經是香汗淋漓了。林峰不動身色得走到她身後。
“柳參謀,你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和你商議一下。戰士們的練習先暫停一下吧。”柳絮飛一愣,隨即答道:“是營長。”
柳絮飛嬌喊一聲:“你們先自己練習一會,我去去就回。”
“是!”戰士們的喊口號變得整齊劃一。
柳絮飛跟着林峰走了過去,小龍看見了也跑了過來。一般情況下,小龍都很積極,所以不需要特別提醒他,他自己會見機行事,林峰覺得自己的神風特遣隊員裡面就屬小龍的資質最好,可以獨當一面。這麼長時間的並肩作戰,也使得小龍與自己之間有一種心有靈犀的默契之感。
“我剛接到師座的命令,要我在一個星期之內奪回這些戰馬。我現在需要找到這些戰馬的線索,你們看看有什麼辦法?”
“林哥,你怎麼能問那麼深奧的問題?”大憨看向林峰,一頭霧水。
林峰笑笑不說話,看向小龍,小龍會意說道:“我們軍營就屬騎兵連的連長王俊凱最懂馬了,不如把他也帶上。”
“恩,小龍說的對,那戰馬就是在他們騎兵連的特定馬槽裡面丟失了,他們也一定很着急。”大憨點頭肯定了小龍的意見。
小龍白了大憨一眼,大憨笑得人蓄無害。
林峰又看向柳絮飛,柳絮飛說道:“那晚我和大憨一直順着馬蹄印追出去幾十里路,後來那些戰馬跳澗過河,倏忽一下,馬蹄印就不見了。接着就颳起了狂風,我們只好打道回府。”
“那夥馬賊要想盜馬簡直易如反掌,這事不能怪你們。”林峰悠悠得說道,此時他的心頭已經盤算好了一樁計劃。
林峰找到王俊凱,王俊凱帶着林峰看了一下加固後的馬槽。發生了盜馬事件以後,馬槽的外面罩上了一層鐵絲網。馬伕由原先兩名增加到四名,每人都佩戴了一把中正步槍。也算是亡羊補牢,爲時不晚了。
“王俊凱同志,我想問你,根據馬蹄印可以跟蹤到這夥馬賊,但是如果馬蹄印消失的話,我們該怎麼辦?”
“哦……營長你想說什麼呢?”
“池峰城讓我一個星期之內將馬匹追回,不然你我都要被革職查辦。”
“哦……”王俊凱沉吟片刻說道:“若馬蹄印消失不見,也可以憑藉現場留下馬糞的顏色和形狀判斷出馬賊大致的逃跑路線。”
林峰一聽,心中暗喜,就拉王俊凱一起去追擊這夥馬賊,王俊凱推脫不掉也就只好答應了。
一路上爲了不打草驚蛇,林峰與王俊凱決定步行追擊,帶上柳絮飛和神風特遣隊。
一行人沿着仍舊潛留下來的馬蹄印一路追擊過去,越走馬蹄印越稀鬆,加上天色逐漸暗淡下去。果然,追到一條小河邊的時候,馬蹄印不見了,這裡氣候反常,地表很燙,河水是熱的,風吹過來包裹着熱浪,猶如盛夏光景。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趟過河去,到了對岸,還是不見馬蹄印。馬蹄印不見了,那夥馬賊會去哪裡?難道回老家鳳凰山了嗎?可是鳳凰山已經日僞軍駐地,他們過去,還帶上這許多馬匹不是自尋死路嗎?
目前必須根據現場遺留的痕跡進行判斷,否則都不科學。
“這裡有顆馬糞。”小龍眼尖,喊了起來。
“這裡有,這裡也有……”神風特戰隊員們也都先後發現了一坨坨馬糞,這些馬糞遷延日久很多都分裂化開了,有些陷進地面和大地融爲一體,有些碎末還在上面,殘缺不全。
“從馬糞的顏色和形狀看,這些馬賊應該會在不遠處的地方歇腳了。”王俊凱做出判斷,因爲這些馬糞的顏色不好,說明馬力不足,他們一定走不遠,需要休息吃飽了才能繼續趕路。
可是出現在前面幾米處有三條小路,通往陌生的所在。
一行人孤疑不定的時候,忽然從遠處跑來一匹雪白的戰馬,戰馬的嘴裡還叼着顆野草,王俊凱靠近戰馬,一手撫摸着馬頭,一邊仔細看着這野草的形態。那馬好像找到主人一樣,興奮聳立起來,發出一陣陣歡快的嘶鳴。
這些養在軍營的馬,是用特殊飼料養着的,一旦放歸山林,很有可能因爲找不到合適的食物或者水土不服而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