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江袋子一時間拔不出刀來,眼看張力掄拳過來,於是撇下這刀,赤手空拳來鬥張力,張力小心迎戰,一連對拆了幾十招,平分秋色。
平川君加入助攻,林峰身邊的大憨一聲大喝,加入助戰,周圍的人一擁而上,一場混戰後,林峰帶着張力、大憨小龍奪路走脫,回頭不見了卓英,定睛一看,卓英陷入外蒙古和日軍兩股勢力的合圍之中。
林峰大喝一聲,挺着刺刀殺入圍困之中,救出卓英。且戰且走,走得慢的,都死於炮火之下。
此時日本人已經控制住了局面,約克見情況不對,當先下馬向日本人投誠。
佐藤江袋子舉槍對準了約克的腦袋,被平川君喝止。“不,留着他有用。”
佐藤江袋子看了一眼平川君,平川君也看了一眼佐藤江袋子各自心領神會地一笑。
兩人押解着約克等人,引着得勝之人馬,來見岡村寧次。
岡村寧次親自給約克等人鬆綁,約克見了岡村寧次,忙不迭得點頭哈腰道:“太君,辛苦了,辛苦!”
“你是外蒙古的當家的?”岡村寧次看向約克。
“是是是!”約克磕頭如搗蒜。
“聽說你們跟國民黨軍隊有瓜葛,可有此事?”崗村寧次忽然瞪眼看向約克,嚇得約克不敢睜眼看他。
“哪有此事?我們外蒙古絕對只聽從皇軍,跟任何勢力都沒有瓜葛。”約克說道。
“車凌之死是你們一手策劃的?”岡村寧次調整了一下架在鼻樑上的眼鏡,語氣陰寒地說道。
“車凌一向親共,我們消滅他,就是爲大日本帝國效力。”約克嬉皮笑臉地說道。
岡村寧次微笑着看着約克,滿意得點了點頭道:“很好,你很會拍馬屁,我很喜歡你,我會幫助打敗卓英和林峰,幫助你爭取蒙古之王的位置。”
“謝太君啊!”約克滿臉堆笑說道。
“我現在要你做一件事情。”岡村寧次語氣突變,看着約克一臉諂笑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
“哦,卑職一定完成太君交代的任務。”
這岡村寧次是中國通,精通中日兩國語言,所以交流起來沒有任務問題。
“我要你帶領你的人馬去追擊卓英,順便找出那一批寶藏的下落,你看這麼樣?”農村寧次轉身看向地圖,神態凝重地說道。
“這……”
“怎麼你怕了嗎?”崗村寧次猛然轉身,陰冷地盯住了約克臉。
“回太君的話,奴才不是怕,而是怕力不從心,辱沒了太君的使命?”約克說道,額頭上冷汗直冒,連兩隻腿都打起了哆嗦。
“你是怕林峰吧?”岡村寧次看向約克。
“是的。”約克懇切地點了點頭。
“你放心,我會讓藤田剛和秋本靜香跟你一起去吧。事成之後,由我們大日本帝國出面保舉你爲新一代蒙古之王,你看這怎麼樣?”
“多謝將軍成全。”
說着,約克立正敬禮,帶着人馬一路追擊過去。
約克去後,岡村寧次又招來了平川君和佐藤江袋子。說道:“你們兩個去做個接應。”
佐藤江袋子剛走出門檻的時候,後面的岡村寧次喊住了他:“佐藤閣下且慢。”於是佐藤江袋子轉身看向岡村寧次。
岡村寧次慢慢地走向佐藤江袋子,從懷裡掏出一個將軍令牌遞給她,並俯身下去在他耳邊說道:“必要的時候可以如此如此。”
佐藤江袋子領悟地點了點頭,敬了一個筆直的軍禮後退了出去,跟上了平川君的步伐。
漠河以北,雪山之巔,一隊人馬打着“楊”字旗號,浩浩蕩蕩地形式在那一望無垠的雪地裡,領頭的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大漢,面如重棗,膚如黑炭,豹頭環眼,勢若奔馬,聲雄力猛,與三國時期的猛張飛如出一撤,因此在漠河以北的雪地裡也被人稱作“來自雪域的張飛”。
在他的旁邊是一個十七八的小女孩子,一身黑色戰袍,一對似笑非笑含情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一羣大漢的“對比”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羣人馬過處,留下一長串的馬蹄印,因爲他們接二連三取得了對日戰爭的勝利,保衛了自己的家鄉,正所謂春風得意馬蹄急,一日看盡長安花。
駕、駕、駕……楊振宇一馬當先,轉過了一個土坯,忽然簕住了馬繮,後面她的女兒楊蓮婷,以及數百騎東北漢子也陸陸續續地跟了過來,一起簕住了繮繩。
因爲就在前方的不遠處,他們看到一個消瘦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朝這邊跑來。
“小六子,怎麼回事?”楊振宇一躍下馬,快步衝到他的身邊,將他一把扶定,急切地問道。
“大哥,我最近我纔打聽得來的消息,車凌死了……”
小六子說話的時候,兩隻腿都在打顫,想必受到了很大的觸動。
“車凌……”恍若晴天霹靂,楊振寧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他轉身一個拳頭就咂向了路邊的一個顆積雪覆蓋的松柏,樹葉一陣激烈的搖晃之後,紛紛落下,樹上的積雪如天女散花般飄落而下,覆蓋了楊振寧的全身,成了一個雪人!
他的女兒楊蓮亭一個健步衝了過來,幫助他將身上的積雪拍打下來。
“車凌,我們並肩作戰,出生入死,早就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是你卻不告而別,你不講信用……”楊振寧揚天呼嘯,聲音震動天地,他的聲音也像張飛一樣剽悍無匹,震盪着遠處的山谷也在嗡嗡作響,以致那些東北抗日聯軍的將士們都不敢離得他太近。
“爹地,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太難過了,車凌叔叔在天之靈,也不忍心看到你這個樣子啊!”
楊蓮亭勸慰着父親,臉上掛着粉珠,從記事的那天起,這個車凌叔叔就經常買些玩具和零食給她,並且不厭其煩得陪着他玩各種各樣的遊戲,忽然這樣一個好叔叔從此以後就要與自己天人永隔了,這內心的傷痛不言而喻。
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陪着父親流淚,見到主子傷心,將士們都紛紛下馬,祭奠車凌之死,一時間哭聲驚天動地,經久不散。折騰了幾個小時後,連天地都爲之感泣,下起了白花花的雪,看看天色不對,楊振宇一躍上馬繼續趕路,楊蓮亭、小六子等人也隨後跟了上來。
走進一間茅草搭建的房間,生起了一堆火,一羣人圍坐在火爐邊取暖,看外面的風雪更下得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