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仁蒿拿着庚元寫給封仁瑞的信,在客廳裡手舞足蹈起來。
“嗯,二弟,這封小寶約你見面,一定是向你打聽他身世的事,你當然要和他講清楚,他的原名叫封小寶,是我封仁蒿的寶貝兒子,你是他的二叔。在十八年前,不知什麼人,從封府上將他偷走了,從此下落不明,我們封家爲了找到他,派出了幾撥人馬,橫跨大半個中國,都沒有找到他。你去告訴他,就說我十分想念他,讓他抓緊回來相認。”封仁蒿真是大喜過望。
“哥,本來,我就要去和封小寶相見了,但偏偏那個送信的程坤橫桃鼻子豎挑眼,提出一些刁鑽古怪的問題,阻撓我,干涉我,不讓我和封小寶見面。在路上,這個程坤還殺死了皇軍的幾個士兵。哥,這個程坤不能留着他,留下他早晚是個禍害。十八年前沒有找到他,現在找到他了,一定要滅了他,否則,他在小寶面前無事生非,我們的計劃就很難實行了。”封仁瑞此番被程坤氣了夠嗆,他知道程坤跟他不是一路人,就教唆他哥哥封仁蒿,早點將程坤除掉。
“哼!這個程坤,他怎麼會和封小寶碰到一起呢?既然不爲我所用,那就只好幹掉他,否則,就像你所說的,壞了我們的大事。二弟,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去除了他,怎麼樣?”封仁蒿說。
“哥,這個程坤隱居多年,他可沒有閒着,這小子的武功在我之上,我怕一時半會殺不了他,反而壞了哥哥的大事。哥哥還是找個能幹的人去幹掉他吧。”封仁瑞和程坤交過手,自知要論真功夫,他絕不是程坤的對手。
“好了,既然二弟不願意去,我就物色一個武功比你高的人去。二弟,你還自吹自擂你是個武林高手呢,你的奪魂散是幹什麼用的?你真給風流狐這個名號丟臉。”封仁蒿數落封仁瑞。
“哥,看你說的,我風流狐的名號在江湖上可是響噹噹的,誰聽了我的名號不膽戰心驚呀!我只不過是玩的黃花閨女比你多一點,你可不要嫉妒我呀,哥哥!”封仁瑞嬉皮笑臉地說。
“你就知道沒有正經的。這段時間,蒼門城被碧源寺的幾個禿驢鬧的不得安寧,黑木大佐大怒,責罵我辦事不利。黑木大佐精明的很,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們正在追查藏寶圖下落的事情。所以,我們要儘快將封小寶找回來,並牢牢地控制封小寶。今年封小寶正好十八歲,他後背上的藏寶圖已經全部顯現出來,有了藏寶圖,就能幫助我們找到寶藏的位置。事不宜遲,既然封小寶寫信要見你,他的真實目的就是想要了解他的身世,看來,慧崇那個老禿驢,並沒有將封小寶的真實身份告訴他,我們正好利用這一點,讓他成爲我們的人,爲我們所用,你知道應該這麼做,你現在就出發,趕往八音鎮,一定要將封小寶穩住。”封仁蒿說。
“哥,封小寶的身邊有個程坤,這個程坤殺了皇軍的士兵,一定會帶着封小寶潛逃的。爲了阻撓封小寶見我,他一定會在封小寶面前誹謗我,詆譭我在封小寶心中的形象的。我怕我此去,很可能找不到封小寶,即使找到封小寶了,程坤和封小寶聯手對付我,我就吃虧了,我受點委屈不說,就有可能壞了哥哥的大事了。依我看呀,莫若先滅到碧源寺,斷了封小寶的託身之所,有家之念,使封小寶無家可歸,我們在向他曉以利害關係,他自然選擇回到我們這方面來,哥,你說是嗎?”封仁瑞說。
“嗯,二弟,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你現在就動身去八音鎮,到八音鎮去監視程坤和封小寶。不是讓你去動程坤,也不是讓你去見封小寶,你只是監視他們,懂嗎?”封仁蒿說。
“哥,那你爲什麼不給我多添點人手呢?爲什麼非要我一個人去監視呢?”
“你缺心眼呀,封小寶身上有藏寶圖,越少人知道越好,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成泄露出去的可能。你只要給我盯住他們就行了,等我滅了碧源寺,我自會派人去殺了程坤,接回封小寶的。我就不知道你怕什麼,你身上有奪魂散,實在不行,你就用奪魂散對付他們。”封仁蒿說。
“對呀,我怎麼忘了這個茬了呢!我只想到用奪魂散對付女人了,怎麼忘了可以用奪魂散當武器對付武功高的人呢。嗯,哥哥你提醒的是,我是有些缺心眼了。對呀,有了奪魂散我還怕他程坤什麼!行,哥哥,我這就出發去八音鎮,你就等着我好消息吧!”封仁瑞還來了有種了。
“好,我們分頭行動。我這就去面見黑木大佐,說服黑木大佐先端掉碧源寺再說!”封仁蒿一拍桌子說。
“行!我這就出發,監視這個活還算輕鬆,還不耽誤我逛妓院玩馬子,哥,我走了!”說着,封仁瑞向封仁蒿拱了拱手,算是拜別,身子一閃,出了大廳。
封仁蒿喊了一聲:“來人,更衣。”
早有兩個女傭人應聲進來,伺候封仁蒿更衣。封仁蒿更衣完畢,滿臉嚴肅地走出大廳,早有兩個警衛爲封仁蒿打開車門,恭請封仁蒿上車。只見汽車的車尾冒出一股黑煙,汽車開動了,出了封府大門,駛向大街,向日軍駐蒼門城的憲兵司令部而去。
黑木大佐剛剛打發走了石原少佐,讓他到蒼門醫院去提審碧源寺的金剛元真,封仁蒿就到了。
“封司令,又抓到碧源寺的那個反賊了?”看見封仁蒿進來,黑木大佐關心着全城的搜捕情況,所以這樣問封仁蒿。
“將軍閣下,讓您失望了,還沒有抓到其他反賊。不過,在下聽說,那些大鬧蒼門城的反賊,有逃回碧源寺的可能。在下認真想了,這幾天,我們到處撲空,是不是那些碧源寺的反賊已經逃回碧源寺去了。依在下的意思,莫若我們端掉這些反賊的老巢,讓他們無處藏身,抓住那個罪魁禍首慧崇,把他千刀萬剮。這樣,就再也沒有人和我們作對了。”封仁蒿攥着拳頭,做了一個打出去的動作。
“喲西,喲西,這個主意不錯,不錯。”黑木大佐從椅子上站起來,面向封仁蒿:“封司令,我命令你帶着你的保安大隊,和我一起,配合皇軍,圍攻碧源寺,讓一切敢於與皇軍作對的人死啦死啦的。”
“嗨!”封仁蒿向黑木大佐打了一個立正,轉身出去,去集合他的保安隊去了。
黑木大佐帶着一個憲兵大隊,會同封仁蒿的保安大隊,剛要列隊出發,一輛摩托車駛到黑木大佐的軍用吉普車面前停了下來,向黑木大佐報告。
“報告,石原少佐電話,在蒼門醫院的那個元真,被兩個不明身份的人救走了,石原少佐正在組織圍堵,請求全城戒嚴。”
“八嘎,那麼嚴密的看守都讓他跑了,一羣廢物!快!拉警笛,全城戒嚴!告訴石原,一定要將他給我抓回來!”黑木大佐氣哼哼地說。
“將軍閣下,只要我們端掉了碧源寺,他們這些落網之魚還會往哪裡跑,現在最關鍵的,並不在抓住幾個反賊,而在於拔掉他們的根。”封仁蒿在一旁說。
“出發!拔掉反賊的根!”黑木大佐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