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牛魔峰的姚鳳蘭,一想起師父和六位師兄慘遭鬼子的殺害的事,心中就會升騰起難以排解的仇恨,她暗下決心,一定要替師父和六位師兄們報仇雪恨。
一想到六位師兄的死,姚鳳蘭就更加思念辛元了。在鬼子殘害六位師兄的現場,姚鳳蘭沒有看到辛元留下的任何信物,所以,姚鳳蘭堅信,辛元還活着。姚鳳蘭每天都在祈禱,希望能儘快見到辛元。
這天,姚鳳蘭練完功,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想着心事,爹爹段珪從山下回來了。
“女兒,你坐在那裡想什麼呢?”自從父女相認後,段珪雖然依舊披着白色的斗篷,但對姚鳳蘭的稱呼已經由先前的乾女兒改爲女兒了。
“爹爹,你回來了,你打聽到我師兄辛元的消息了嗎?”見父親回來了,姚鳳蘭趕緊站起來。
“我去過很多地方,打聽了很多人,也沒有打聽到辛元的下落。”段珪知道女兒悶悶不樂,是在思念他的八師兄辛元,知道姚鳳蘭和辛元感情甚篤,爲了讓女兒儘快快樂起來,段珪就經常下山,打聽辛元的下落,同時也想看看,女兒相中的男孩究竟怎麼樣。
“爹爹,爹爹,您說過,我是跟洪德一起進的碧源寺,洪德就是庚元,那麼,庚元是不是我的哥哥呢?”姚鳳蘭問。
“應該……也許吧。你在碧源寺時,有沒有問過庚元的乳名?”段珪問。
“沒有人聽說過他的乳名,只知道他的身上紋着一條青蛇的圖案,引起了師兄們的疑問,大家去問師父,師父說只是個胎記,就再也沒有說什麼。爹爹,七師兄庚元身上的青蛇圖案是不是就是青蛇幫的圖騰呢?”姚鳳蘭非常感興趣地問。
“這麼說,他真是洪德無疑了。”段珪沉思了一會兒,接着說,“女兒,我告訴你,他身上的青蛇圖案,並不是什麼胎記,那是爹爹我讓人紋在他身上的藏寶圖。這幅藏寶圖無人能夠破解,我紋在洪德身上,是給封仁蒿和崔泥兩個狗賊看的。我要讓他們爲了藏寶圖疲於奔命,最後被我千刀萬剮。”段珪恨恨地說。
“爹爹,這麼說,庚元就是我的同父異母的哥哥了?”
“這個……也可以這麼說,女兒,你在碧源寺多年,據你觀察,這個庚元的品質究竟怎樣?”段珪心中有着傷痕,此時,他還不想在姚鳳蘭面前點透。
“庚元?他這個人吧,怎麼說呢?好像他爲人處世心事重了些,做事善於以自己爲中心,不考慮別人的感受,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做事不擇手段,不過,對師父還是很尊重的,對我也很好,很照顧,和師兄們的關係吧,不好也不賴。師兄們遵着師父的命令下山抗日,好像他表現的並不積極。在我和辛元之間橫插一槓子,弄得我和他的關係很不爽。我要是早知道他是我哥哥就好了,我就直接跟他說開了,省得他老是破壞辛元我們倆的事。”姚鳳蘭說。
“嗯……這麼說,秉性真的很像——,女兒,是不是庚元也在追求你?”段珪沉思者問。
“好像有那麼一點。不過,我心中只有辛元。再說了,現在我知道了,我們只是兄妹關係,就更沒有可能了。”姚鳳蘭說。
“哼!這個洪德,他的做法,越來越像個小人啦。女兒,你以後見到洪德,別理他。”段珪皺着眉頭說。
“爲什麼呀?他可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呀?難道,爹爹不想他?”姚鳳蘭不解地問。
“我不想他,只想你。你以後,就當沒有這樣一個哥哥。”段珪擡起頭來,瞅着天空中燃燒的雲彩,“哦,對了,你不是總想殺鬼子替你師父報仇嗎?今天下午,萬峰山的山前,將有鬼子的物資車打此經過,據說有大米、白麪、豬肉,還有罐頭,我們正好下山劫了它,也好改善一下生活。女兒,你說呢?”段珪瞅着姚鳳蘭說。
“爹爹,這是送上門來的買賣,我們爲什麼不做呢!我去叫尚仁、尚武和尚梅三個人去。準備一下,立即下山。”姚鳳蘭一聽說可以下山殺鬼子,心中大喜,高興地跑着走了。
段珪看着女兒姚鳳蘭的背影,點了點頭,心中說:“女兒的脾氣真的很像我,嫉惡如仇。看來,女兒真的長大了,我也該爲她的幸福着想了,不知女兒看中的辛元究竟怎麼樣,女兒那麼喜歡他,我一定設法找到他。”
姚鳳蘭將在山坡上練劍的尚仁、尚武和尚梅三人喊了回來,一起來到了段珪的身旁。
段珪看着洋溢着青春浩氣的四個年輕人,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站起來,對四個年輕人說:“你們四人正好都在,給我演練一下鬼河劍陣讓我看看,看看你們練得怎麼樣了。”
四人同時回答:“是!”
姚鳳蘭和尚仁、尚武、尚梅四個人,各按劍陣的方位施展功夫。四個人抖劍成風,劍飛如閃,劍花似雨,看不見人在哪裡,只看到劍光閃閃,殺氣騰騰。
段珪看罷,撫掌大笑:“哈哈哈,好,好,好,你們的鬼河劍陣已經練成了,爲師今天就帶你們下山展示一下,讓小鬼子嚐嚐鬼河劍陣的厲害。徒兒們,走,我們下山。”
過去上下牛魔峰,只有段珪一個人可以做到,現在姚鳳蘭已經練成了鬼步魔行和無形手,上下牛魔峰如履平地。
在段珪和姚鳳蘭的幫助下,尚仁、尚武、尚梅拽着下山繩索,順利地下了牛魔峰。他們在段珪的帶領下,向北行了十多公里,來到一條公路旁,隱身在公路一側的草叢裡。
中午過後,鬼子的運輸車隊在西山坳處冒頭了。
車隊由五輛大卡車組成。第一輛車上,載着實槍荷彈的押運物資的鬼子憲兵。後面的四輛車,被綠色的苫布蒙着,拉的全是生活用的物資。這條公路是通往蒼門城的,顯然,鬼子的這個車隊是爲蒼門城的鬼子駐軍送給養
姚鳳蘭看的真切,就問身旁的段珪:“爹爹,這麼多物資,即使我們全部奪下來,也不能全部搬到牛魔峰上,我們也搬不起呀。我們將物資截下來該怎麼辦呢?”
段珪說:“女兒,不用擔心,鬼子的物資再多,我們也有辦法處置,現在的關鍵是集中精力幹掉第一輛車上的鬼子。”段珪壓低聲音對四個年輕人說,“一會兒鬼子第一輛車過來,我使用無形手將鬼子的司機幹掉,你們四個立即衝上卡車,將一車的鬼子都給我宰了。”
四個人回答:“明白!”
姚鳳蘭暗想:“爹爹使用無形手,我也應該試試我的無形手的威力,爹爹用無形手打鬼子的司機,我就用無形手打車上的鬼子。”想到這裡,姚鳳蘭暗暗運力,做好了準備。
說話間,鬼子的車隊已經駛到了他們面前。
段珪喊了一聲:“衝!”無形手隨即打出。坐在駕駛室內兩個鬼子,一個司機和一個小隊長,好像是被一棍子砸飛,撞開駕駛室的車門,硬生生地摔了出去,腦袋撞在地上,腦漿並裂,到了陰曹地府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在段珪發出衝的命令後,姚鳳蘭的無形手隨着身體一起發動和打了出去。姚鳳蘭無形手的力道正好擊在卡車的車身上。只聽“咔嚓”的一聲,卡車斷爲兩截,車上的鬼子有四人被震飛,其餘的也滾落在車下。而姚鳳蘭、尚仁、尚武和尚梅,已經揮劍趕到,一劍一個,像切蔥花一樣,一卡車二十多名全副武裝的鬼子,就這樣被“咔嚓”了。
前面開道的卡車突然停下了,後面的卡車沒有來得及躲閃,“咣”的一下,也撞在第一輛卡車的車尾,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