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爲什麼要留下那個小房間?”
“爲什麼不呢?這裡那麼大,只有咱們三個住,不是太空蕩了嗎?而且他們吃的只是香火,花費不多,不要緊。”秦風淡淡地說。
隨着時間的推移,生活的平靜無波讓她的性格變得越來越淡然,對任何事情也提不起興趣了。
“可週圍的人那麼怕他們,肯定之前害死過很多人,誅滅所有對人類有害的羣體不是咱們的職責嗎?”自幼看“遇邪必誅是修行人的天職”的電視劇或小說長大的少年疑惑了。
“傻孩子,那是修道人爲了積攢功德,不分青紅皁白擊殺一切非我族類的行爲。你沒看過嗎?很多修行人誤殺了好些善類,結果導致修行功虧一簣,或造成後代子孫遭到對方的滅殺,輪迴不斷,苦不堪言。自己得益,害盡八方的所爲,哪裡值得你我學習?小寶,我們修行,一爲自身的安樂,二嘛,遇到些屠殺無辜之徒,也可以出手相助。但你要切記,如對方並沒害人害己的行爲,咱們切勿多管閒事,以免惹來諸多的麻煩與算計。”秦風叮囑少年。
金多寶還很年輕,很多見識也只是從電視或書籍上獲得,一些人倫情感並沒經歷多少。萬一日後衝動起來,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那就後悔莫及了。
他是秦雷的徒弟,屬於半個秦家人,對他的成長,秦風還是有些擔心的。
“哦。”金多寶有些茫然地應了聲,手上撫着阿一那身軟綿綿的毛髮。
“既然說起這個,小寶,你跟我來。”秦風站起來往屋裡走。
金多寶莫名其妙地跟在她身後,一直來到小房間的門口。
小房間裡黑乎乎的,而且裡邊的溫度比外面的涼上好幾倍。很有陰森森的感覺。
秦風開了燈,室內有座梯形的供桌,案前擺着三個香爐,全都很新淨。是秦風讓那幾個裝修工人買回來的,還有幾扎香燭。
他們爲小房間做得越多,心裡的恐懼負擔就越輕。
她從案桌邊拿過三柱香,隨意一甩,香火點燃,然後往每個香爐插上一支。
“小寶,如果有人欠了你很多錢。而你又很等錢用。可那個欠錢的人突然失去了記憶,說沒欠你的錢,那你會怎樣?就這樣算了。還是怎麼辦?”秦風看着案桌上的衆多靈位問道。
“怎麼可以算呢?把他家拆了也得讓他還。開玩笑,忘了了不起麼?老子的錢豈是那麼容易欠的!忘了就把他揍得記起來爲止!死了就讓他的後代還!想賴帳?沒門!”少年一聽,炸毛了,江湖味道十足的口吻出來了,估計這段日子又回那種團體裡混去了。
秦風輕笑。繞到那些靈位前,手指輕撫着靈位的邊緣:“你說得沒錯!欠債的人忘了,可討債的人沒忘,而且刻骨銘心。這些冤屈慘死的人,雖然罪魁禍首沒了,可他們那口冤氣還沒消。怎麼辦呢?只能像你剛纔說的那樣辦了。”
她心中輕嘆,這可能就是佛家所說的,冤冤相報何時了吧!
少年這回明白了:“我明白了。師叔,意思就是那些被嚇死的都是殺他們的兇手!”那還真不能怪他們,換了自己也會這樣做。
“不算全是,有些是受了無妄之災。例如這屋子的前任主人,一直佔據着這裡的他們討厭有人與自己搶地盤。”
“這很正常!師叔。我們以前也是這樣的,地方佔久了就是我們的。誰來要就是搶,搶就得打,誰拳頭硬就是誰的!”少年驕傲地叉腰,他當年跟另兩個兄弟也是這樣過來的。
“問題就在這兒了!今晚咱們醜話說在前頭,不管是你,還是你們,”這個“你們”指的是那些安靜的靈位。
“都給我聽好了,我在一天,你們都給我乖乖的,我保你們平安無事。可如果揹着我做出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可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特別是你,小寶,你跟什麼人混在一起,我不管。可如果到處惹事生非,鬧出些什麼事來,可別怪我了!”
那個最可怕的女人笑意陰冷地咧牙朝金多寶說:“他們做錯事我可以滅了,畢竟沒什麼感情。可你嘛,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有許多!你可得記牢了!”
這小子擅長見縫插針,一有機會就顯擺,她又不能時時刻刻站在一邊監督,只能如此警告他了。
被她嚇到的少年縮到牆角邊連連點頭,就知道她不好忽悠,還以爲她將那天的事忘了呢。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金多寶不知跑哪裡混去了,秦宅依然只剩下秦風和阿一在無聊中。
秦風斜倚在前院一棵耀眼得火熱燦爛的紅楓樹的枝椏上,有時看書,有時發呆,有時看路人在早上趕着上學上班的情景。
她這個姿勢已維持了半天,不知怎麼的,自從來到秦宅後,心緒沒了在小屋時的恬靜。總覺得應該做些什麼纔好,可能在俗世太久的緣故吧。
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人生過得多姿多彩纔有意義。何況她的生命還那麼的長,無所事事得多恐怖啊!
所以,她決定循規蹈矩一番,出去找份工作打發一下時間。以不爲生計而忙碌的心態去工作,應該是悠閒而快樂的事吧。
現在已是九月底,將近十月份的天氣,秋風習習,涼爽怡人。
讓阿一看好門戶,秦風便施施然地出了門。
秦風偏好悠閒裝束,所以今天的穿着風格依然如昔。
一襲復古式斜襟領口的修身上衣,面料輕薄飄逸,衣面是色彩淡雅的水墨印花圖案。七分的暗青包邊袖口有細小的同色蘑菇扣點綴,看起來獨有一番雅趣。
手腕掛着一個小繡花包包,裡邊裝着銀行卡、車卡和手機。
而身下是一件寬鬆的純暗青長裙,腳上一雙同樣暗青色碎花粒白邊的精緻涼鞋。這身打扮,讓長相平凡的秦風添了幾分淡淡的清閒優雅氣質。
淺淡的表情,則讓她多了份傲然的高貴與疏離感,更讓人覺得她難以接近邪師。
她這身打扮平時並無不妥,但如果穿着它去找工作,那就……結果不難預料。
下午五點左右,秦風一臉無奈站在一間小小的咖啡廳前。
打工難,找工作更難!她找工作的運氣真是五十年不變啊!
逛了一下午,她是逢貼有招聘字樣的店必入,卻屢屢吃閉門羹,被人請出了門口。
幸虧她現在不用爲生計奔波,否則定必焦躁得想跳河,當年的她真這樣想過。幸虧她沒跳,否則將錯過奇蹟的發生。
即便如此,她此刻的心裡還是有些累。
在經過這間咖啡廳時,發現招服務員,便想着進去試試。如果不行,還可以順便喝杯咖啡歇歇再走,一舉兩得。
想罷,她擡腳走了進去。
現在是下午茶的時間,裡邊的客人倒是不多,三兩幾個的,悠揚的音樂迴盪在小小的咖啡室內,氣氛靜謐平和,很適合人們來此尋求片刻的心靈慰寂。
“您好,請問小姐幾位?”一個年輕的女服務員上前詢問。
雖然她看不出這位客人身上的衣服是啥牌子,但看這款式與氣質,肯定不是普通人。
年輕女孩的眼裡掩不住的羨慕與緊張。
“啊?哦,你好,請問你們這裡招人嗎?”秦風禮貌地問。
啊?招人?!女孩像聽錯了般呆了呆,隨即回過神來,不敢肯定地問:“您,你來應聘?”
不是吧?!難道她看錯了?這身衣物其實是地攤貨?
“對呀!我是來應聘服務員的。”秦風肯定地點頭。
女服務員眼裡漲滿了失望,隨後有些牽強地笑笑,隨手指着一邊讓秦風先等等,她進去內堂找領班面試。
很快,一陣咯咯的高跟鞋聲向秦風走來,一個穿着黑色西裝裙,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幹練女子走了過來。
“你是來面試的?”她一雙厲眼上下打量了秦風一番,開口問道。
“是的。外面還貼着紙,應該還沒招夠吧?” 對方的表情讓秦風先發制人地問。
“呃,”沒想到被她猜中心思的女領班一窒,然後無奈地笑了笑,“是還沒招夠,但是,你,我想不太合適。”
開玩笑,讓人服侍她還差不多,哪兒敢讓她服侍人?這樣的人上門求職,可別招了個麻煩上門,豪門恩怨什麼的,最容易連累人。
自詡見多識廣,有雙利眼的女領班如是想道。
“唉,那好吧!我知道了。”秦風無奈地嘆了口氣,“能幫我開個位子嗎?我想吃點東西歇歇腳。”
這次的尋工之旅,讓她徹底重溫了以前找工作的困苦與鬱悶,心累,讓她整個人也懈怠了,不想再走動。
她不是沒想過自己今天穿得有些不靠譜,可這樣穿很舒服。而且她找工作只想做得開心打發時間,何必爲此而刻意裝扮找罪受?
隨緣吧,改天換一種方法,去找些辦公文員試試,說不定穿成這樣也能成。再說,她最後一份工作就是文員,估計難度不大。
第一二O遇上個屬螃蟹的
打定了主意,心情平復的秦風打算嚐嚐這裡的茶點,如果心情好的話,不妨順便吃過晚餐再走。
那個女領班一聽,愣了,隨即露出一臉“果然如此”的神態,笑着給秦風帶路。
她給秦風挑了個靠窗的雙人位子,坐這裡既能看到路邊繁華的景緻,又能感受室內的安逸與平靜,很多人都喜歡坐這種位子。
虧得秦風來得是時候,再晚那麼半小時,到了下班高峰期,這些位子絕對爆滿。
“對了,我們老闆請了個歐洲著名的聖德堡大酒店的美食大師來做糕點,每天只有二十份。而且只做一個星期,今天已是最後一天了,還剩最後兩份,請問小姐有沒有興趣嚐嚐?”女領班笑問。
眼前的客人面生,應該沒來過她們餐廳,女領班很盡職盡責地向秦風熱情介紹說。
“哦?那就來兩份吧。再來杯花茶,和一份榴蓮蛋糕,謝謝。”秦風隨意地說。榴蓮蛋糕是她的最愛,秦媽也經常做給她吃。
對她來說,世間再美味的東西也比不過小屋裡任一種食物。不過,她可以借鑑一下外界的點心花式,然後拿小屋裡的材料做出一款來。
色香味俱全才是真正的美食嘛。
女領班欣然開了單,然後領命而去。連價錢也不問一下,不是超級大戶,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但她還是看好秦風是第一個。
別問她理由,近距離的接觸,對方身上淡淡的威嚴與壓迫感,令她不由自主地相信。
花茶很快就上來了,隨後榴蓮蛋糕也來了。
秦風隨手端過一杯花茶淺酌一小口,拿過叉子挑開一小塊榴蓮蛋糕放進嘴裡,細細品味。
然後順手拿過餐廳裡的雜誌看了起來。連那兩塊散發濃郁芳香的糕點什麼時候被端上了桌也不知道。
咖啡廳午時的客人不多,但零丁幾桌還是有的。
受肥皂劇的浪漫情懷感染,通常西式的休閒場所,會被人當作獵豔之地。
而秦風剛纔還說着要應聘,轉眼卻坐在裡邊優閒享受下午茶的作派,很容易讓人誤會她其實在打腫臉充胖子,目的是想趁等會下班的時間,打的是來這兒消費的白領們的主意。
都是電視劇惹的禍,讓許多癡心妄想的女人們多了個消遣的好去處。卻也讓那些精英白領們多了個看熱鬧的場地。
於是乎,她剛進來時給裡面幾桌客人帶來的驚豔與欣賞。轉眼成了鄙夷與惋惜。
只有一個客人例外。
此人與秦風同在一個區裡,但在最角落的座位中,那桌還不止她一人。
剛看到秦風進來時。對方的眼神由驚奇到詫異,然後是微微的笑意。她本想過來的,但看秦風一臉的淡漠表情後,便猶豫了傲世九重天。
待到秦風完全陷入雜誌八卦中去後,對方完全打消了上前哈拉的念頭。
她要找工作。表示她已經在這裡定下來了,要打聽一個人的住處是很容易的事情,挑個日子上門拜訪好了,何必現在去打擾別人的悠閒時光呢。
況且人家剛還找工作失敗了呢,自己就別上前礙眼了,有些人的自尊心很強的。
咖啡廳除了外間三個區的座位。裡間應該還有包房。
因爲這會兒,從一條走廊裡面的包間蹬蹬蹬地走出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女孩。她一頭烏黑齊耳的短髮有些凌亂,兩眼隱含着絕望的怒意。長而捲翹的睫毛上沾染些許的溼意。
她本來是向着門口直衝的,可無意間發現靠窗的位置的桌面上,居然擺放着兩塊她一直想吃卻怎麼也等不到的糕點。
心中正氣悶得慌的女孩,不假思索地走到秦風對面的位子坐下,毫不客氣地伸爪直接抓起糕點塞進嘴裡。
秦風只擡眼看了一下。不理她,繼續看自己的雜誌。
糕點看起來小巧精緻。可內裡份量不輕。女孩連咬幾口,居然還有一大半,於是她繼續努力地吃。
服務員有些眼色,本來被女孩的舉動嚇了一跳的,但見秦風只看了一眼後沒了反應,便以爲是熟人來了。又見女孩快被噎着了,趕緊給女孩上了一杯水,還拿了一個精緻的玻璃杯過來,這是盛花茶喝的。
女孩邊捶着胸口,邊趕緊拿過水牛飲幾口,纔算順回一口氣,再三兩口將剩下的一小塊吃完了。
她歇了片刻,也不瞄對面的女人一眼,繼續伸爪抓向另一塊糕點,然後大力地啃咬,彷彿手上的糕點是她尋了十世的仇人。
自從女孩衝到秦風跟前時,她們這邊的動靜便一直爲人所關注。
那些客人的臉上帶着各種的滄桑,全是在社會上打混n多年的人精,自然看出後來的女孩與坐在那兒一臉淡然的女子不是同一路的。
現在的社會給人太大壓力,偶爾能安靜地看看八卦,絕對有益身心健康。
於是,雖然表面上每個人都在幹自己的事,但事實上都在等着看熱鬧。
還有不少人在心裡偷笑,那女人不是想來吊凱子麼?這回好了,凱子沒等着,來了個屬螃蟹的,看她這回怎麼收場。
不管她是生氣喝斥,還是任由對方吃完拍拍屁股走人不敢吭聲,她這場笑話,被人笑定了。
女孩可沒他們想的那麼多,她一門心思地只顧着吃。
吃第二塊時,她吃出經驗來了,一爪拿水,一爪捧着糕點狂啃。爪上沾滿了粘稠的糕點碎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那杯水很快被她喝完了,秦風在給自己倒茶時,順手給女孩面前的花茶杯子滿上了茶水。
女孩愣了愣,隨即以更快的速度端過茶水繼續往肚子裡灌。
沒多久,糕點吃完了,連秦風叉下還剩下一大半的榴蓮蛋糕,也被女孩一刀截開,二八分成,然後快速地吃個精光。
秦風二,她八。
秦風無語,面無表情地揚起手打了個響指,招來服務員加水,花茶已半滴不剩,順便還叫了一份水果拼盤。
她的冷靜讓在場衆人驚訝,打響指的灑脫更讓他們陡生一股強烈的好感,之前對她的反感被推翻了一點點重生之股動人生。
“你在可憐我?”茶足飯飽,一臉敵意與憤怒的女孩開始找秦風的碴。
什麼叫無妄之災?秦風此刻就是。
“沒空!”秦風不理她,還是八卦雜誌比較有趣。她好久沒看了,這種浪費時間的垃圾書籍是不允許出現在小屋的藏書閣的。
“我將你的糕點全吃了,你爲什麼不罵我?”無理取鬧是女人的權利,尤其是未成年少女。
“我有錢,再買就是了,不費勁!”依然淡淡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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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有錢了不起呀!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做糕點的大師下次還不一定會過來呢?你一輩子都吃不着了!”女孩的語氣很衝,還很大聲,整個餐廳的人都聽得很清楚。
“不要緊,我有的是時間,總會遇到的。”成熟的女人滿不在乎地說。
“哼,那是你在自我安慰,自欺欺人。擺在跟前也能被人搶了,卻吭都不敢吭一聲,你沒用!你是懦夫!”
女人的漫不經心刺激了女孩弱小的心靈,嚴重受創的她一臉悲憤地指控秦風,活像被搶了糕點的人是她。
這次的指責有些過分了!餐廳內的客人首次有了統一的想法。而且這會兒的客人流量也開始慢慢多了,對這邊的關注度越來越高。
秦風總算放下了手中的雜誌,一臉凝重地看着面前張牙舞爪的巨蟹座女孩。
挑釁成功的女孩,見對方總算有些發火的前兆,便毫不示弱地挺起發育良好的胸膛,一臉“你能拿我怎樣”的神態藐視秦風。
秦風並不吭聲,她靠向椅背,右手放在扶手上撐着臉頰,手指一下一下地點着額角,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孩。
女孩見她又不吭聲,不由得怒了:“怎麼?怕了?想怎麼樣你說呀!裝什麼深沉!”
秦風坐正身子,雙手改撐臺邊,一本正經地對滿臉怒容的女孩說:“你說得對,我該生氣的!既然你已經吃了,那就只能剖開你的肚子將它們取出來。”
很血腥的說法,偏她一臉的認真,不像在開玩笑。
她眼裡的殘酷與嘴邊微揚的冷笑,着實讓女孩打了一個激靈,總算理智了點,心底一陣寒意浮了上來。
她該不會那麼倒黴吧?剛遭遇了失戀,難道又遇上個血腥的變態?
女孩眼裡的憤怒轉化爲驚恐與無助,點點的淚光開始在眼眶裡凝聚。
咖啡室內的客人比剛纔多了些,可不知何時,室內呈現一片死寂。秦風不輕不重的嗓音,分毫不差地傳入在座有心偷聽的衆人耳裡。
從那桌熱鬧的位子傳來的隱隱寒意,讓服務此區的服務員更是噤若寒蟬,全身僵硬地立在茶水櫃旁目不斜視。
“不過,即使把它們挖出來了,”打破僵局的秦風一掃剛纔的冷酷,滿臉無奈地對女孩說,“也不再是原本的美味糕點了,所以我不要了。”
說完,又想拿起雜誌看八卦。
先是經歷了被人揹叛的憤怒與傷心,後又被秦風類似變態的言行嚇到的女孩,在放下恐懼的心理後,再也掩飾不住地淚如雨下。
滿臉的不甘與委屈,毫無保留在呈現在陌生的女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