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青璃把昨天剩下的魚湯加了一些土豆熱好,幾個人就着玉米餅子吃了一頓,可惜玉米餅子也不多了,柴火也沒有多少,老爹莫如湖囑咐青璃在家看家,一會兒娘劉氏就能過來,到時候可以去買些柴火。
見到爹爹離開,青璃又故技重施去空間勞作一番,不過她不敢耽擱太久,估摸差不多時辰,趕緊洗了個澡又從空間出來。
果然,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就聽見有人推門,孃親劉氏帶着不少東西,身後還跟着大堂哥莫子冬。
“璃丫頭!璃丫頭!”
聽到孃親喊自己,青璃趕忙應聲,從屋子裡鑽了出來,“娘,爹去學堂了,讓你來買點柴火,玉米餅子也沒有了。”
“恩,我帶過來了。”
劉氏點點頭,青璃自動自覺的去竈間端了兩碗靈泉水,裡面還泡着野菊花。
“真解渴啊。”
大堂哥莫子冬坐在院子的樹下,喝了一大碗,又用袖子抹了抹汗,問青璃道,“璃丫頭要不要回莫家村?你二姐今兒早還唸叨你呢。”
“大堂哥,我住幾天在回去。”
青璃糾結了一下,雖然很想回村,但是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幹,在鎮上,趁着爹爹去學堂那段時間,她都是自由的,還能抽空去空間收一下小麥水稻,回到莫家村整天被人盯着,沒那麼自由。
“你這丫頭,鎮子上比村裡好?”
劉氏買了青璃一直想吃的甜梨,洗好之後放在盆子裡端到樹下,青璃很清楚的記得,當時這個梨要五文錢一個,她吃不起,都要流口水的樣子,雖然過去沒有多久,印象還很深刻。
“冬子,吃個梨,歇會,家裡不用擔心,華子那小子盯着呢,再說都是村裡人,不會誤工的。”
大堂哥的動作相當快,昨天來鎮上訂磚和一些材料,今天趕個大早全部運送到位,這個時節不是農忙,村裡的漢子也閒着呢,都過來幫忙,每個人每天給十七文,比鎮上多些,不管飯,不用操心。
青璃從盆子裡挑了兩個大些的,遞給娘劉氏和大堂哥,自己吃了一個小的,太大了她也吃不下去,這才吃過早飯沒多久。
“娘,你在鎮子上呆幾天啊。”
“我先去的學堂,趕巧的在門口碰到你爹,之前就說好了今兒過來看看,本來是商議買院子,誰知道你爹那麼快,都辦妥了。”
劉氏嗔怪道,但是青璃看自家孃親的表情應該是比較驕傲,不像因爲爹爹沒和她商議就決定買那所院子而生氣。
“是啊,爹說讓你置辦一些東西,奶就能搬進去了。”
“等原來的房主搬走的吧,娘過去看看,也幫着拾掇下,你們買的院子也太大了,光屋子就十幾間。”
劉氏盤算了下,院子大,將來自己爹孃來也有住的地方,莫家村也要有新房,也不用發愁,家裡有了一筆銀子,大小子和三小子趕考也不愁,真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整個人都看着年輕了好幾歲。
“三嬸,家裡沒柴火了?我知道哪有,還便宜,我去買吧,正好用牛車拉過來。”
莫子冬這次又是借了牛車帶着娘劉氏進鎮子的,青璃看到自家娘帶了不少雞蛋還有青菜。
還不等劉氏點頭,青璃插話道,“娘,咱家雞鴨最近還勤下蛋嗎?”
“你小弟還抓蟲子喂呢,不過下的沒以前多,就是以前的一半吧。”
莫子冬在,劉氏沒有說的那麼直接,但是原來的一半,也是不老少呢,最近雞鴨都沒進空間,還這麼能下蛋,這簡直就是驚喜,難道雞鴨也能被空間改造體質?還是喝了靈泉水的關係,青璃也搞不懂。
“冬子去吧,帶上璃丫頭,你們也順便轉轉,去看看你奶,問問有啥想吃的沒。”劉氏囑咐的說道,“你今兒不用着急回,有牛車,吃了晚上飯再走吧。”
“知道了,三嬸。”
莫子冬站起身,拍了拍身下的土,青璃接到訊號,快速衝進屋子,換了舅娘給她做的粉色的衣衫,那是她僅有的沒有一點補丁的衣裳,而且還很新,這次進鎮上能溜達,還是要穿的好一些,以免有些人狗眼看人低。
“三嬸,我發現璃丫頭白淨不少呢。”
原本青璃都是穿的灰突突的,莫子冬也沒有注意,這次見到她換了適合小丫頭穿的粉嫩的新衣,立刻體現出來,要不是臉上那道疤痕太深,自己的堂妹也是個美貌的丫頭,絕對不是什麼莫家村第一醜女。
“可不是,這丫頭現在整天也不出門,不瘋淘,前段摔了之後將養了幾個月,確實是白不少。”劉氏上下打量下青璃,笑眯眯的點點頭,“等忙完,我就和你三叔去鳳陽城,買那個什麼神醫祛疤膏。”
聽到大堂哥說自己白不少,青璃也美滋滋的,一白遮百醜,以後再用了祛疤膏,自己肯定就能擺脫那樣的名聲,皇后手札不是說了,空間有改造容貌的作用,自己早晚是絕色一枚,所以現在纔要多學習技能和空間裡的功法,以後面對那麼多粉絲追求者,也能淡定自若,青璃真覺得自己有些自戀,太美什麼的也不好。
——
“醜丫頭,又是你,好狗還不擋道呢!”
鎮上的路不算特別寬,大堂哥駕着牛車要過路的時候,正好差點和迎來的馬車對撞,馬車的簾子被掀起,露出一個圓球般碩大的腦袋,五官不太清晰,因爲已經肥的冒油,臉鼻子都不太明顯,只有一張大嘴和香腸似的。
真是冤家路窄!這位仁兄不就是有着幾個狗腿子的那個,什麼許家小少爺,青璃第一次去醫館的時候,就是聽着那夥計是這樣叫的。
鎮上還真小,這種貨色能再次碰到,青璃頓感不妙,看來以後出門都應該查一下黃曆,是不是宜出行。
“大堂哥,我們走,真真是晦氣!”
青璃不喜歡忍氣吞聲,但是她對這種醜陋到極限還說她是醜丫頭的豬頭,簡直是無力吐槽,看他說話吐沫星子四處飛濺,青璃只想躲遠點再說,這可比硫酸更讓她恐懼。
“醜丫頭,你說誰晦氣?”
豬頭許小少爺直接和下人吩咐幾句,下人趕忙跳下馬車,然後彎腰,做一個人形的馬凳。
看着這豬頭踩到下人的後背,青璃不知道爲什麼腦海裡就閃現出另一幕,就是那個黑衣少年策馬奔騰,她差點被馬蹄踐踏,估計那個下人瘦小的身軀承受這種重量,一定苦不堪言。
這個豬頭少爺還自認爲下馬車的時候英俊瀟灑,還風騷的撩了一下頭髮,青璃直接和大堂哥對視一眼,彼此都能看出對方眼裡的隱忍笑意。
“那個鄉巴佬窮鬼,這個醜丫頭是你什麼人?小爺我今兒高興,不計較她衝撞了小爺,放她一馬,花五兩銀子買回家,給小爺做個洗腳丫頭。”
豬頭少爺很囂張,綠豆似的小眼上下打量青璃和莫子冬,看二人衣着就是最低等的,也綢衫都穿不起,還土裡土氣的趕着牛車,一看就是個鄉巴佬,五兩銀子,不少了!
“就是,我們家少爺可是許記的少東家,看上這醜丫頭是她的福氣。”
狗腿子已經直起腰身,笑的一臉的得色,好像許記是他自己的財產一樣。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就是不能同情這種惡奴狗腿子,純屬自甘墮落。不過許記,聽着有些耳熟呢。
“許記啊,是鎮子上最大的銀樓。”莫子冬之前在鎮上的酒樓當夥計,對鎮上一些商戶還比較瞭解,“賣的是一些銀器珠寶,還有女人的絹花頭繩,也算是老字號。”
聽大堂哥這麼一說,青璃纔想起來,大哥送給她的紅頭繩不就是這個什麼許記的,還要二十文,沒看出哪裡好,真是坑人,對這個什麼豬頭少東家,印象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