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師父你要幹什麼?你不是說還要讓花先生有個人工作的時間嗎!”
葉月靈拿着一疊瞌睡貼還有安眠草,笑得有些陰森。
怕是地獄閻羅也不過如此,一口白牙折射着淡淡的銀光。
眼睛瞪得像銅鈴。
“哦。”姑娘應了聲,卻還是將手中的瞌睡貼毫不猶豫地貼在了男人的身上!
下顎上!眼上!
每貼一個,小仙人球就顫抖一下。
師父真可怕……嗚。
“多睡一會兒死不了,到點兒了撕下來就成,再重複利用。”葉月靈盤算着,每說一句,把一根仙人球的刺。
鈕鈷祿·真饞感覺不到疼,卻怕得淚汪汪的。
“師……師父……”
“別怕,拔了還可以新長。”她站起身,將刺放進袋子裡——仙人球妖的刺,磨一磨可以當牙籤的,環保。
“師父啊,不是,你的飯勺明明還可以再做,爲什麼要爲難一個已經這麼可憐的人呢?”小饞搖着身子,目露悲憫之色,真是太慘了,被師父盯上的男人,真真是太慘了。
“他有特別的地方,你要再廢話,就把你煮了做菜。”葉月靈搖了搖食指,“我是半妖,有二分之一人類血統,吃飯也不是不可以。”
“別啊!師父!我很有用的!不要煮我!”
“唔……自己動。”趴着的男人口齒不清地說着,緊接着顫慄了一下。
就安分了。
“他烈了?”葉月靈撐着腦袋,強忍着自己揍人的衝動。
“山崩地裂。”小饞晃了晃身子。
“你說,法律限制半妖嗎?”
“師父,你要幹什麼?別衝動!”小饞死死地按住了九節鞭和長刀。
“別慌,我頂多揍你一頓消消氣。”葉月靈笑得有些恐怖。
小仙人球顫抖着躲到藏物袋裡,再也不出來了。
時間差不多了,擾人那種夢是缺德的,她站起身,像撕膏藥一般地將瞌睡貼都撕了下來——是的,她不會疼。
那種從皮肉上撕扯下來的聲音,倒是給她一種施虐的歡愉。
疼死你,看你還想個什麼鬼。
“嘶……幹什麼呢?”花滿階慢悠悠地坐起來,他睡迷糊了,看了一眼穿戴整齊的姑娘,倒覺得奇怪,“你什麼時候洗漱的?”
葉月靈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她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洗你個鬼!你去洗澡吧!別鬧了。”
醉生夢死。
意識漸漸回到腦中,花滿階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而且還是青天白日,窗簾都沒拉就開始了那難以啓齒的臆想。
但那些觸感甚是真實,柔軟的身軀,酡紅的臉頰……咳咳。
褲子髒了。
“知道怎麼回事了?你是不是喝水銀了?大白天的被小蝌蚪灌了腦子?”
“一看你就沒有讀過書,水銀裡面哪來的小蝌蚪?”花滿階扮了個鬼臉,滿臉鬍子拉碴的,倒也比鬼好不到哪裡去。
囂張,真是囂張。
葉月靈當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花滿階捂着臉,灰溜溜地走到衛生間洗漱去了——好男不跟女鬥。
更何況是剛剛在夢裡還清音婉轉,不堪承歡的姑娘。
“臭流氓。”葉月靈伸了個懶腰,拿出長刀就劈了花滿階剛剛坐過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