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一小段啊,我都救了你,怎麼着也該分個十章二十回合講個明白吧!”木安安覺得,不聽個明白,似乎有些虧。
血虧。
文朗笑了,“你還真不怕揭人傷疤。”
她吐舌,將男人破碎的衣衫扯到近前,拿出針線開始縫補,嘴裡還唸叨着:“我孃親說,把衣服穿在身上縫補,是要當小偷的。”
文朗一愣,他看着姑娘直接在他身上縫補,完全沒有讓他脫下的意思,“那你還……”
“就當個小偷又何妨?”木安安拍了拍男人的腿,內心起了波瀾。
“我不需要偷的。”
男人琥珀色的眼眸裡滿是淡然,最狂的模樣,該是寂靜無聲。
“那你可以把我偷走嘛。”
姑娘說了句,用牙將絲線咬斷,乾淨利落,線頭上還有殘留的晶瑩,絲絲縷縷黏在一起,還有些可愛。
文朗沉默不語。
“哎哎,小哥,你倒是給我講一段你的事兒呀,我倒是非常好奇了。”木安安伸手在頂頂好看的男人面前揮了揮,企圖招魂。
“唉……你這,尾巴露出來了。”文朗輕聲嘆道,“那邊有泥。”
“啊!什麼!泥巴!”姑娘尖叫了聲,一下子幻出尾巴,上下翻看着。
並沒有半點污泥。
文朗瞭然,當真是九尾,他還以爲是認錯了,狐族本該妖媚精明,可這姑娘卻呆呆傻傻的,也沒有什麼防人之心,全無狐族特質。
“嘁,居然騙我。”木安安搖搖頭,她看着那張勾魂奪魄的臉,竟也生不出半點怒意來。
果然人長得好看,就是不一般。
“我要走了,若是有緣,自會再見。”
木安安:“???”
“什麼都沒說就要走了?”
一陣微風拂過,眼前已經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垃圾!混蛋!有沒有一點點知恩圖報的心!
木安安罵罵咧咧地走出花谷,忽而想到自己的針還別在那傢伙的褲腰帶上,就更加生氣。
連根繡花針都要帶走!
這麼缺錢的嗎!
小氣鬼,活該被兄弟用箭射!
哼!
青狐蹲在用鐵鎖鏈圍起來的刻着“花谷”二字的石塊旁邊,不敢動彈,她見到心心念唸的主子時,才一個鯉魚打挺竄起來,“小殿下,我們快些走吧!別在這兒久留了,王上會怪罪的!”
“怕什麼,那老頭子整天板着個臉,似乎每個人都欠他一大筆錢,但其實他纔是欠債的吧!嘁,理不直還氣壯,真的是臉皮厚。”木安安皺眉,一身戾氣,不再收斂。
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九尾是天地之靈,也是天生的一方之主,她的所聞所感,一切都與生靈息息相關。
“小殿下,你怎麼生氣了?花谷裡出什麼事了?”茶茶的心臟又抽了一下。
乖乖,這孩子脾氣也太大了。
要是將這花谷裡的花都催謝了,她們大概就要永遠地被關在思過崖了。
“沒事,我再也不到這個地方來了,氣死我了,這個地方是被詛咒的嗎!”
木安安氣憤地罵道,一瞬變成狐形,立馬就跑遠了去。
茶茶:“……”
對不起,小殿下,她跑不快,分分鐘就氣虛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