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求不得苦,讓你也嚐嚐。”四龍神……其實是龍神四女,她口吐鮮血,就站在雪地裡,久久不去。
“溫陵,溫陵,你醒醒……”
良玉之不停地呼喚,企圖讓小小的姑娘保持神智。
她還不是正牌的神,萬一沉溺於回憶中,那是會萬劫不復的。
但昏睡中的溫陵,其實並沒有見識多少悲傷,許是木安安的靈魂起了很大的作用,宿主保持着清明。
她到了一個奇妙的空間,似乎是魔法或者幻象,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類似古代酒樓雅間的模樣。
桌子是紅木的,每個凳子都被拉了出來,像是有人坐着,但肉眼可見的是空無一物。
溫陵繞着空蕩蕩的桌子走了一圈,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只見空蕩蕩的座位上,突然冒出來一羣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都是他的面容,他……她也不知道是誰,只記得是青梅竹馬,友人以上,戀人未滿。
她好奇地又走了一圈,座位上的人都變了樣子,每個不相同。
溫陵可以認出海妖族的長老,她們擅長用各種聲音,給他人制造幻象。
“長老好。”她恭敬地打招呼。
很奇怪,海妖族的長老很是年輕貌美,很面善,但她又記不得是在哪裡見過了。
“來這邊坐下,他要來了。”
“誰?”溫陵聽見自己這樣問。
“他來了你就知道了,一會兒別出聲。”長老捂着溫陵的嘴,防止她中止這個遊戲。
年輕俊朗的少年姍姍來遲,他看着空蕩蕩的桌子,先是愣了一會兒,緊接着就聽見了一個聲音,“繞着桌子轉一圈,你會見到想見的人。”
少年聞言,繞着桌子就轉了一圈,忽而,所有凳子上都冒出了一個溫陵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眼波流轉中,有自然也有做作。
少年懵了,他又轉了一圈。
環繞桌子的十幾個座位上,只剩下了一個低着頭的溫陵,她似乎對任何事都不感興趣的模樣。
是了,是她。
少年笑得溫柔,有些羞澀地跑過去,在少女右邊的臉頰上,輕輕地印下一吻。
“啊,他看見你了,他果然很喜歡你呢。”海妖的聲音都變了。
周圍的場景也變了,黑漆漆的一片,看來有點瘮的慌。
但是臉上那種溼熱的感覺,依舊沒有散去——原來,被人親吻是這種滋味,原來,他真的喜歡自己。
但是……
他……是誰?
溫陵一下子睜開眼睛,眼前是個陌生的男人,他玉容精緻,男生女相,甚至比女子還要好看上許多,“你是誰?”
良玉之本是做好了被仇恨的準備,但溫陵這一問,問得他有些懵。
“我是……良玉之。”
“良玉之,良玉之……”溫陵坐起身,“我們認識?”
腦海中空空蕩蕩,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怎麼回事……龍神四女不是解封了溫陵的記憶嗎?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是刻意選擇了遺忘麼?
但那迷茫的神情不會造假。
莫非……這姑娘原本就有關於他殺戮的那些記憶,這一來二去,反而是封印了不好的記憶?
“認識,很熟——你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