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爲我沒看見你藏了什麼。”秦暮生捧着熱可可,感覺凍僵的手有些回暖。
“咕嚕咕嚕咕嚕~”
牧白將飲料杯丟進垃圾桶,然後把自己的手覆在秦暮生的手背上。
嘶……冷得像冰。
要是有人問“大冬天捂着一塊冰是什麼感覺”,他想他也可以回答了。
“咳咳,還是先回去吧。”她聲色清冷,還帶着一絲睥睨王侯的氣勢。
“好、好的!”牧白不自覺地鬆開手,這禁慾的聲音……真的要跪下了啊摔!
兩小時後,秦暮生看着翻白眼的哈士奇,眨了眨眼。
“呃……”牧白表示很醉。
“顧雙棲這人,估計是養啥死啥,這兩天二哈真是受苦了。”秦暮生很客觀地評價。
牧白眼疾手快,拿出手機就開始錄二哈的睡姿,還配了音:“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肥碩的二哈竟然一夕之間失去神采,暈倒在地!”
奇蹟出現了,二哈掙扎着站了起來,齜牙,“汪!”
那嫌棄中帶着小崩潰的表情,彷彿在說:神經病啊,我還是要面子的呀!
錄像終止。
上傳,OK。
“我看你拿着手機的手一直在抖,早期帕金森嗎?不,據說玩手機玩多了會得腱鞘炎哦,大拇指會一直疼,嚴重的一輩子都好不了,你還是悠着點。”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牧白委屈。
“我這不是擔心麼……”
啪嗒一聲。
一個空的飲料瓶落地。
“喂喂喂,你們兩個,能不能照顧下孤寡老人?麻煩到別處去撒狗糧好麼?”顧雙棲勉強蹲下,還被狗糧閃了腰。
“你還沒成功啊。”秦暮生輕聲問。
問的自然是光洋。
“嗯……可能我還不夠真誠吧……”顧雙棲聳肩,也沒有氣餒的樣子。
“加油。”
“遵命。”
女追男,隔層紗。前提是兩人之間沒有深仇大恨。
沒有雷區,鑑定完畢。
十幾公里外的光洋:“阿嚏!”
他晃着一小塊西瓜,看着無聊的綜藝節目,面色微紅,這瓜後勁還蠻大的。
彷彿以前喝了假酒。
恍惚中拿起電話,撥通那個電話:“你小子,夜不歸宿,也不直播,是不是想漲房租了?”
對面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對不起,你打錯了,這裡是肯德基。”
“嘟嘟嘟——”
“哦。”他搖搖頭,又打通了另一個電話,“喂,肯德基嗎?麻煩送一個全家桶來。”
“好的。”
半小時後,門鈴響了。
光洋把西瓜皮收好,用溼巾擦了擦嘴和手,開門。
不期許的,顧雙棲站在那裡,還抱着一個全家桶。
“哎?好重的酒氣啊,你吃醉瓜了?”顧雙棲驚歎,“那個很容易醉的!”
“還好,就是有點暈。”光洋笑了,解開了襯衫的第一顆釦子,鎖骨處的肌膚有些發紅。
“先拿着,我去給你弄點解酒的茶。”顧雙棲認定這人是在耍酒瘋,還是要照顧一下。
宿醉過後,會很難受的。
“嗯。”光洋眯起眼睛笑着,有些呆——其實並未失去意識,相反,他還很清醒,還能思考。
人不能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沒有人理所應當地接受別人的好意。
這顧雙棲……追了他兩個多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