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牽着馬到了稍微空曠一些的地方,“白馬歸你,紅馬歸我。”
胡寧這般分配,胡影疏稍有失落,卻也不敢貿然提議兩人交換馬匹之類。
只因他還是個新手。
“首先學着上馬,儘量不要踢到馬,不然它受驚跑動起來,那個力量會直接把你掀翻在地。”胡寧邊說着,邊摸摸紅棕馬的毛皮。
油亮光滑,很順,沒有雜毛,想來是血統純正的好馬。
她很滿意地點點頭,湊到馬耳邊用通行妖語說了幾句,大意如下——
“一會兒,我將跳到你背上,如果反抗而導致什麼不好的結果了,我大概會把你的尾巴整根拔掉,再用剃刀把你的皮毛也刮爛了,讓你見不了漂亮的母馬!”
本來那馬只是稍有驚訝,因爲這個人形的傢伙居然會說通行妖語,慢慢地,它由不以爲然轉變到害怕擔憂與震驚。
要是……真的被漂亮的小母馬嫌棄,它還不如死了算了!
“想明白了,就點點頭哦。”
紅棕馬依言點點頭。
其實還是很乖的,胡寧這樣評價,之後又換了個語調去勸說白馬。
白馬果然性情溫順,不需要過多的威脅就點頭了。
而在胡影疏眼中,姑娘神經兮兮地在馬的耳邊唸叨着什麼,爾後又很神奇地讓兩匹馬都點頭了。
不知道是什麼儀式。
“所以,我現在應該先上馬?”他問,看着比紅棕馬高許多的白馬,突然沒了底氣。
爲什麼……會這麼高?
他曾經在外圍看過幾場賽馬,參賽選手和馬的高度差,應該沒有這麼大才對……
“對,先試試上馬,之後的之後再說!”她先拉着紅棕馬的繮繩,並不上馬,以便發生什麼突發狀況能及時補救。
“嗯。”胡影疏踩在腳蹬子,按着繮繩,一用勁兒,另一隻腳卻沒有翻過去,堪堪踢在了馬身上。
白馬原地跺了幾下腳,卻也沒有跳動。
“加油,這是個比較高挑的馬美人呢……”她一手捏着繮繩,一手摸着紅棕馬的臉,總想笑。
胡影疏嘆了口氣,又試了幾次,還是將將踢在馬背。
白馬很遲鈍又很無奈地眨眨眼,慢慢地蹲下身子,等待胡影疏上來。
確實很有靈性,他這樣想着,很輕鬆地就上了馬背。
噗嗤。
胡寧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只因她聽到白馬的一句抱怨:
[再不蹲下來,就要被這個瓜皮踢死了,做馬真不容易。]
是啊,長得高確實不容易。
“好,先抓住繮繩,不要抓得太緊,稍微拉一拉,這馬就會往前走的。”
胡寧交代着,見對方很快掌握了其中的要領,就稍微放心了些,她一躍便上了馬。
風慢慢吹來,他們在馬背上欣賞草場呈現的絕美畫卷。草場彷彿成了一張巨大的宣紙,風在其上隨性隨心地舞蹈,就能完成令人驚歎的作品。
半個小時後,胡影疏已完全掌握了騎馬的動作要領,除了上下馬還不自然外,他已經像個有多年經驗的參賽選手了。
所以,人的天賦總是不容小覷。
老實說,她……嫉妒。
不過,今天的夕陽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