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衛站在門口,眉頭緊鎖,心砰砰砰地跳。
剛剛老大是……抱着一個少年?
這麼……刺激的麼?
“打擾個鬼!給老子滾進來!”大堂內傳來楚潔氣急敗壞的聲音。
守衛深呼吸,打開門,卻見那瘦弱單薄的少年正蹲在壁爐旁邊,一點一點地把原先的木頭撿出來,還輕柔地笑着,並未有什麼承歡過度的樣子。
反觀老大,倒是面色微紅,渾身僵硬。
莫非——老大才是被攻的那一個?!
刺激刺激,當真刺激。
之前聽的話本都沒這個精彩。
“什麼事?”楚潔剋制住自己的殺人的衝動,心平氣和地問道。
有些事越描越黑,便不解釋了。
“那個,就是這人闖進來了。”守衛指着在壁爐邊發呆的少年,稟報着。
楚潔:“……”
上官陽:“……”
她有些僵硬地轉過頭去,“大哥,你們這兒的情報傳遞速度就是這樣的嗎?”
楚潔:“可能是天冷,影響了反應速度。”
守衛老臉一紅,“咳咳,已經認識了啊……那,大兄弟,你啥時候賠我一把兵器?”
楚潔又放下了筆,硯臺中的墨汁已經幹了,“什麼兵器?”
少年走了過來,摸摸楚潔的大衣,“那個,我是丐幫舵主,他不信,要我證明,然後——我失手就折斷了他的長槍嘛……”
“哪是折斷,是折碎了好麼!撿都撿不起來的,我是真服氣了。”守衛甲很慚愧,他這五大三粗的老爺們,還不能這麼隨意地弄碎一把實心的長槍呢。
這柔弱的傢伙……當真人不可貌相。
楚潔一愣,看向那個扯着他衣角的少年,只見對方勾脣,眼裡滿是無辜,無端端地又有些欠扁。
“你到後院去找根木棍,先湊個數吧。”他說着,拎着少年的領子就往裡屋走。
守衛甲雖然心有不甘,但看着對方被拎走了,心中還是非常快意。
只是……
老大你的身子骨真的受得了嗎?
不會被榨乾了吧……
“大哥,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上官陽沒有半點做錯事的自覺,她還想着要如何把壁爐裡結了冰的茶水弄乾,然後生活取暖呢。
“我不是君子,是土匪,知道不?”楚潔鬆了手,活動一下手腕,“我沒有收到丐幫幫主的信函,你一個舵主,怎麼會來的?”
“那老頭不知道我要來,就沒說咯。”上官陽攤攤手,很自覺地做到一旁的綿凳上。
暖和。
楚潔覺得這話半真半假,他湊近了點看對方的神情,想找出些許端倪,但並沒有。
“爲什麼撒謊?”
上官陽打了個哈欠,“沒撒謊啊,我確實是來投靠的,不過除了混不下去之外,還是爲了大哥來的。”
“爲了我?”楚潔皺眉。
“對,爲了美人而來。”她起身,作死地挑起了楚潔的下顎,還捏了一把。
當天傍晚,一個瘦弱的少年被丟出了大堂。
砰地一聲。
少年砸在了雪裡,老半天才捂着腰站起來,嘴裡嘶呼嘶呼的。
上官陽朝着大堂喊道:“年輕人不要這麼暴躁!容易長皺紋的知不知道!真是的。”
火還沒生好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