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說標間就只有五樓的了,本來想着一樓方便一點,但是想着有電梯,就無所謂了呀。”姑娘碎碎念着,還把手中的“養生神器”遞給了晏南軒。
他接過,牛奶麥片的溫度傳到掌心,神經都放鬆下來。
“月月。”
“怎麼了?”唐歌月回頭,看到男人明顯的黑眼圈,還是很心疼。
“你可以笑一下嗎?我剛剛喝的咖啡忘記加糖了。”
“噗,什麼鬼咯!”姑娘笑得肆意,完全沒有拘束,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南軒你怕是累得神志不清了,早點休息吧。”
真好。
晏南軒喝了一口麥片,感覺自己又由離地三尺的狀態回到了平時的樣子。
“標間啊,我還以爲是大牀房吶。”他打趣着,眼底的疲累之色完全無法掩蓋。
“得了吧,你現在這樣還開玩笑,讓我很有罪惡感。”唐歌月搖搖頭,嘆了口氣。
“罪惡感?”
“你的臉,你的身體,我都覬覦很久了。”她輕聲說着,用磁卡打開了房門,還取了電。
“什麼?”晏南軒因爲過度疲勞而沉寂的心一下子有了精神,“你說什麼?”
“什麼什麼?快點休息,不然我把你打昏了啊!”
最後,直到陷入睡眠的時候,晏南軒還是沒有聽見自己想聽的話。
唐歌月微紅着臉,趴到另一張牀上,撐着腦袋,像初中時暗戀一個會打籃球的高個男生一樣,小鹿亂撞。
晏南軒……真帥啊。
九月,馬上要教師節了。
她也算是老師,不知道那一天會不會放假。
如果可以,她倒想着搞點事情。
時間靜靜流淌,姑娘也不知不覺地睡去了,兩個奶茶的空杯子放在牀頭櫃上,兩個影子在昏黃的燈光下相互依偎着。
晚上十點整。
晏南軒睜開了眼睛,恢復了些許,他一看錶,立馬翻了個白眼——今天特意把工作進度都趕掉,就是想和他的小姑娘看看電影吃吃飯之類的,好歹也是約會。
現在這十點……
“唔……你醒啦。”唐歌月翻了個身,坐起來,身了個懶腰。
“嗯,謝謝。”
“謝啥?你總讓我有種罪惡感,故意的吧?”她嘟噥着,很是不爽。
“是啊,那我們要不要去看電影?”他嘗試着提議道。
“好啊!大晚上的,就去看恐怖電影吧!”她眼神一亮,突然有了這個念頭。
“這個……好吧。”晏南軒想着補救,只要姑娘開心就好。
好在,電影院離公司也不遠,他們到的時候,還有稍早一些的場次。
十點四十到零點十分的午夜場。
據說他們買的那場電影,和《午夜兇鈴》是一個檔次的。
唐歌月興奮地搓搓手——她先前一直不敢看一個人在深夜恐怖片,這回逮到機會,還是想試一試。
是會驚嚇過度直接昏過去呢,還是被嚇得睡不着覺?
電影開場,影院裡漆黑一片,只有熒幕上會有光與影的交織,沒有幾個人觀看,氣氛就有些陰森了。
唐歌月將爆米花放在扶手的小圓圈裡,安靜地等電影開始。
晏南軒看着姑娘的側顏,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