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醉的確已經與那人離了心,也不打算放過她,可他並非是誰都能利用的棋子。
樑國人打的什麼算盤他一清二楚。
君醉不再多加理會冷引燈,這一路上他想問的事情都已經問的差不多了,這個居心叵測的接近他的人也沒有了什麼用處,君醉叫人把她綁起來扔到一旁便不再管。
樑國民風彪悍,但人口數量少,整個樑國的軍馬還不到十萬。
此番嘯虎營大軍壓境,不過兩日便破了邊境。
君醉用兵如神,本身又武藝高強,寥寥數日便壓得樑國皇室親自派人前來講和。
來的人倒也是個熟人,就是當初出使西翎的五皇子。
長相看似傻氣的五皇子此時再見到君醉倒是收起了滿臉的傻氣,愁眉苦臉的看着他,畢恭畢敬的躬身:“君丞相。”
君醉淡淡看他一眼,笑了笑:“正巧是五皇子前來,那也省的我去樑國皇宮一趟了。”
他對手下示意了一下,便有人將被綁起來的冷飲燈壓上前來。
“五皇子的人還是五皇子帶走吧。”
五皇子哪兒還敢多說什麼,只能強笑着連連點頭。
冷飲燈還要再說什麼,只是看着君醉那雙沒有絲毫感情的雙眼,最終卻也什麼都沒說出口。
君醉此番出兵樑國並非是要滅了樑國,打樑國易,降樑國難,樑國皇室也是知道的,西翎這麼久沒對樑國動手也叫樑國皇室有了點兒莫名的底氣。只是所有人都沒想到君醉這般不講道理,說打就打,一點兒理由都不給。
五皇子與君醉虛與委蛇了一番,終於還是提到了退兵的事情。
君醉只笑了笑,意有所指:“我是西翎之人,即生於西翎,長於西翎,對此處自然是有感情的。”
他一雙眼眸平淡,五皇子看着卻只覺得似乎見到了沉睡的雄獅,連呼吸都頓住了。
君醉聲音平穩:“況且我這個人,最不願做別人手中的刀。若是有人想借刀殺人,那先傷的,定然是他自己。”
他說完後笑着問五皇子:“五皇子可明白我在說什麼?”
五皇子立刻點頭。
等到君醉帶兵從樑國境內退出的時候,同時帶走的還有整二十車的金銀珠寶。
樑國曾是西翎的附屬國,但後來西翎勢弱,樑國便再不像是從前那樣對西翎畢恭畢敬。
尤其是上供的歲銀,更是從二十年前起便再沒繳納過。
此次君醉帶着這豐厚的“歲銀”從樑國歸來,等到傳入京城後又是一陣風波。
之前君醉被押入天牢之時便隱隱有傳聞說他因爲叛國被發現了,後來君醉去了邊域,將整個嘯虎營納入掌中,這個傳聞更是甚囂塵上。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他已經叛變,準備像是當年的沈離夙一般做逆臣賊子之際,他卻率三萬兵馬攻入了樑國。
一時間朝堂上風風雨雨,說什麼的都有。
唯獨聖上卻一言不發。
而從樑國歸來的君醉,帶着這二十車金銀珠寶,還帶着一萬兵馬從邊域浩浩蕩蕩的向着京城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