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身體弱,加之之前還急火攻心,緊接着又被寧遲這般對待,於是不出所料的,她徹徹底底的病倒了。
一張臉慘白的一絲血色也無,在牀上躺了幾天才終於清醒過來。
夕拾在她牀邊哭的嚶嚶的。
對於夕拾來說,整個事情就是她跟皇上說了御花園中發生的事情,隨後皇上和娘娘在屋裡不知道幹了什麼,緊接着娘娘就大病一場。
夕拾擔心的要命,卻也不敢去問皇上,只能天天守在牀邊,等着她醒來。
現在她終於醒了,夕拾立刻哭着迎上來,問:“娘娘,您身體可還好嗎?”
躺在牀上的人半晌後才虛弱的開了口:“以後,別叫我娘娘。”
她不是什麼文貴妃,她是溫擇的獨女,景帝親封的護國將軍!
若非以前顧及着他是聖上,她是臣子,她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從了?
而如今,她卻終於看明白了,他並不是什麼明君。
寧遲這樣弒殺殘暴,不配得到她的效忠!
夕拾哭聲一頓,不知她在說什麼:“娘娘您怎麼了……”
“我,不是什麼娘娘。”小將軍轉過頭來,雖然臉色依舊慘白,但眉眼間一片銳氣。
夕拾看着一愣,驟然想到了當初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的情形。
她並非是自願入宮的,寧遲也懶得跟她走什麼儀式,於是將她納入宮中後只是草草的由禮部宣讀了告書,隨後就把她打發進了泊雲小築。
那時候的溫肆酒一身鐵甲入宮,眉如劍鋒,眸如利刃,她抿着脣,看上去不像是入了宮,倒像是要上陣殺敵一般。
後來漸漸的,她身上的銳氣一點點的消失,被她埋了起來。
而如今,這些銳氣陡然之間又統統回來了。
夕拾不由自主的便應道:“是,將軍。”
聽到這個稱呼,牀上的人這纔將臉轉了回去。
她的身體實在虧的厲害,清醒了這麼一會兒後便又昏睡過去。
夕拾看着她,眸光幾閃,終於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攥了攥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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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葉垂錦徹底大好已經是冬末了。
天依舊很冷,但陽光一天比一天好。
自從那天寧遲把她折騰到昏厥之後,他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來泊雲小築。
等葉垂錦好了徹底,這才聽聞,這後宮中添了一位“靜貴人”,據說頗得盛寵,皇上日日都宿在她的宮裡。
說起來寧遲已二十有六了,但後宮中只有葉垂錦這一個妃子,膝下更是一個孩子也沒有,朝臣奏摺上了一批又一批,寧遲卻從來不鬆口。
如今終於又納了個妃子,朝臣們歡天喜地。
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葉垂錦一愣,看上去像是沒反應過來一樣。
系統看見她的樣子,長嘆一口氣:【boss納這個貴人是用來氣你的,他從來沒有跟她發生過什麼。】
事實上寧遲白天只要“盛寵”的賞賜了這位靜貴人什麼東西,晚上定然要在泊雲小築外駐足許久,看着泊雲小築出神,卻怎麼也不進去。
系統都有些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