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安忽然邪魅一笑,眼底雖然帶着冰冷,卻不是那種被人揹叛的冷漠。
“甚是滿足。”合裡咧嘴一笑,小虎牙也露了出來,上排牙輕輕咬着下嘴脣,似有撒嬌的意味。
“嗯。”他看她手腕上乾淨,什麼都沒有帶,點點頭,在裁女量完身體以後,就走進了屬於自己的院子裡。
“姑娘,您也先回房間吧。”管家見自家王爺看到合裡被測量,並沒有說什麼。一顆懸着的心也放下了,看着她的眼睛也越發的和善了起來。
“多謝管家。只是,我最近有意向減肥,可能到時候衣服會偏大,可不可以讓這個裁女,跟我一起回竹院,到時候我直接讓她自己回去了。”
合裡的請求,管家沒有多想,又多給了女人一根皮量尺。
目送兩個人離開。
竹院。
合裡特意將她帶到後院的假山後面。
那女人見周遭沒人了,也直白了起來:“主子說了,你今天就要得到宋懷安的貼身令牌。”
“這麼急?”合裡眉頭一皺,皇宮遙遠,她有沒有什麼路子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今天卻突然索要貼身令牌。
“主子的事,你少打聽,只需要把事情辦好。”
“令牌一丟,第一時間一定是我,主子不會不知道。”
“那就不在我的範疇以內了。”女人面無表情,語氣裡也帶着幾絲傲慢。
合裡瞬間明白了,這清河是放棄她這顆棋子了。
想要用她最後的利益,爲他賣命。
只是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可以這麼認爲自己會肝腦塗地。
“知道了。”她輕輕點頭,一下子就抽出了女人的皮量尺。
一個轉身就在她的身後勒住了她的脖子。
女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都沒來得及大叫,就被皮量尺勒的喘不過氣。
合裡手用力,根本就就不給她多說話的機會。
不到片刻,女人就因爲缺氧窒息而死,臉色被憋的的鐵青,眼睛突出,鼻孔流出了黑紅的血液。
模樣慘烈極了。
合裡一臉冷漠,雙手鬆開,她的屍體也滑落在草地上。
她直接將屍體隔着牆,扔到了滿是野狗聚集地的死衚衕。
野狗們餓的虛弱,見到有不是同類的東西,開始盡情撕咬,沒一會那具屍體就被啃食的乾淨,骨頭被它們留作下一頓晚餐。
合裡扔完屍體在牆頭看完這一幕,一回頭就見管家露着驚恐眼神看着自己。
她咧嘴一笑,舉起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前:“噓~”
她的眼睛還是原來的那樣唯美,但經過了剛纔的事情,再去看這雙漂亮的眼睛,就格外的驚悚。
管家瞳孔顫抖,嘴巴一瞬間發白,腿也抖得厲害。
合裡看到她的樣子,知道她一定是看到了全部,但她是管家,如果動了她,一定會驚動宋懷安,沒等自己助他登基,自己先被他嗝兒屁了可不行。
“她是壞人,你懂的。”她跳下牆頭,慢慢靠近管家。
沒想到剛碰上管家的肩膀,她就“砰~”的一下坐在了地上。
合裡挑眉,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默默的回到了竹院的前院。
夜晚,書房。
“嬤嬤怎麼了?”宋懷安正在琢磨下一步的行動,卻見管家顫抖着手送茶點過來。
“奴,奴,沒事。”管家又想到了那雙美麗又可怕的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沒有講出口。
宋懷安一瞬間就察覺到了她的異樣,看了看王五。
王五頃刻間就領會了他的意思,默默退出了門。
第二日。
“聽說竹院後巷那羣野狗吃了一個人!”小侍女們在竹院門口,嘰嘰喳喳的討論。
任誰也不知道,死的究竟是誰,也沒有人去報案丟失人口,官府查無所獲,最終不了了之。只是將那羣野狗驅逐出京城了。
宋懷安聽說了這件事,以爲是管家看到了全過程,心裡面受到了打擊,所以才那麼害怕。
只是。。。
“不知道呀。”合裡聽到他這麼問自己,眉頭一皺,眼睛轉了轉似乎在思考,隨即又立刻說明自己不知道這件事。
“本王不會刻意去監控你的行爲,只是你要自己注意,男女有別,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裡,成何體統。”
宋懷安這一套解釋,明明白白的說明了他只知道那個雅間的事情。
或者說只是碰巧,那個食肆有他派去的人做執行任務,順便監視了她。
“好。”合裡嘴上答應,實則心裡想的是,九萬怎麼最近總睡覺。
該帶他去看看醫生了,嗜睡症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