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公孫先生向來知道她的性子,聞言只是道:“好。”
鬱婕笑笑,很是滿足。
兩人往前走去,一個人猛地撞到公孫先生懷裡,公孫先生抿了抿脣,將來人抱在懷裡。
鬱婕正要醋勁大發,結果探頭看了看,便沒放在心上,只見那人是姬簡衣,姬簡衣不同之前溫文爾雅卻又勝券在握的模樣,現在是十足十的狼狽。
鬱婕雖然對姬簡衣沒多大感情,但她顧及公孫先生的感受,竟也沒多說什麼。
公孫先生嘆道:“本想多陪你走走的。”
鬱婕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不用多說,先帶他回去吧。”
公孫先生握着她的手,一手抱着姬簡衣,不過眨眼,他們就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公孫先生爲姬簡衣把脈,然後摸出一顆丹藥餵給他。
丹藥下肚,他便醒了過來。
他醒後,不言不語,一味躺在牀上。
鬱婕把公孫先生拖出去,開始冷漠臉,道:“你收留你朋友,我是沒有意見的,但是你該買房了。”
公孫先生聞言才反應過來,這屋最開始便是買的三室一廳,他一間,她一間,九鳳和秦漢子一間,張飛飛睡沙發。
但是現在張飛飛不見了,九鳳也走了,就算他可以和鬱婕住一間,姬簡衣又佔了一間,剩下一間加個客廳,對於四個人來說,是怎麼都不夠分的。
不論是對於自己孩子,還是對於秦漢子,都沒辦法開口,至於混沌,且不說他是客人,只說混沌生起氣來有的是法子折騰人。
剩下四個人怎麼分配都不大對。
公孫先生也不煩惱,徵求道:“我們去哪兒住?”
鬱婕道:“你是神仙對不。”
公孫先生點頭。
鬱婕又道:“你能弄結界的對不。”
公孫先生點頭。
鬱婕道:“那我們出去住吧,我要帶浮白看看老子的生活環境,讓他一天少自怨自艾的,跟你似的一秒變病嬌。”
公孫先生心中一突,看她似笑非笑的樣子,以爲她發現了什麼,諸如有關公孫楚夭以及某件事。
誰知道,她立馬像一隻可愛的倉鼠一樣捂住嘴,眨巴眨巴眼睛,原來,她這才猛覺自己在公孫先生面前說了髒話。
公孫先生只是笑着摸了摸她頭頂白髮,並未介懷。
要是你,相較於自己老婆吃人,她只是罵個髒話,你也不會介懷的。
鬱婕出去同浮白和楚歌說了後,四人一塊兒往外走,秦漢子仰首看了看混沌,並未說話。
真是的,總覺得自己很多餘啊。
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要是她像九鳳一樣全心全意的爲着姐姐就好了,但是她做不到啊。
真是可悲呢。
不被人需要着。
她抿了抿脣,露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
她想,也許,這一次回到洪荒世界後可以找一個道侶了。
時光苒苒,這才明白,這世上最苦的是自己全無念想,要一個人過這許久歲月。
她轉身回房去了。
混沌全無所覺的坐在沙發上。
而再度向庇護所外走出去的四人,卻顯得溫情了許多。
鬱婕道:“姬簡衣這是怎麼了?”
公孫先生語氣平淡道:“解慕青想起他的前世了,惱怒於他罷了,我早告訴過他,奈何他不聽,被解慕青趕出來也是他該得的。”
鬱婕沒有多問,因爲不出問題的話,解慕青和姬簡衣也有一段虐身虐心的過往,不是每個人都有她這樣豁達的胸懷,說原諒就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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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見,她有次遇到個同爲“玩家”的人,因爲厭惡之前的道侶,就直接投奔零所在的陣營了麼。
鬱婕只是笑笑,又道:“你這幾日不忙吧。”
“這幾日陪你的時間是有的。”
鬱婕笑道:“這就好,我想你陪我去一個地方看看。”
“什麼地方?”
“就是我爲蟲母,遇見你的地方。”
公孫先生應允道:“好,正好我同你去,免得你一個人待着無聊。”
鬱婕笑了笑,再次提起恕己,道:“恕己現在怎麼樣?”
公孫先生道:“只有等大戰過後,俘虜了恕己,我再向天庭申請一二。”
“也好。”鬱婕道,“讓他受受苦也好,免得一天到晚東想西想的做出這些事。”
鬱婕又道:“說起來,這些孩子一天被你寵得不像話,一個個膽大包天至極。”
膽大包天的楚歌和浮白尬笑,縮小存在感。
一行人踏過街道,忽視背後那要吃人的目光,淡定的到達鬱婕以前和九鳳、秦漢子她們住的老房子。
老房子其實還將就,就算不將就,還有公孫先生在嘛。
公孫先生一揮手,這破爛的屋變成了一個三室一廳。
三室啊!
鬱婕意味不明的看着他笑。
他笑眯眯的回望,甚至還眨了眨眼。
哦喲,不得了,會撩妹了,就是不知這是不是某種暗示。
性~暗示什麼的,想想人都變飢渴了。
鬱婕笑了笑,拉着公孫先生進屋了。
楚歌沉默半晌,一本正經對浮白道:“弟弟,我突然覺得我們好累贅哦。”
“嗯……”這種事實浮白不得不承認。
嘭嘭。
門突然被敲響。
鬱婕聽見了正要出去看看,公孫先生卻拉住她的手,衝她搖搖頭。
她便放下心來。
一來,她相信公孫先生。
二來,她相信自己在第四街區還是有些威名的,第四街區的那些人知道這是她的家,只要她在,就沒人敢造次。
她踮腳銜住公孫先生的下巴,細細密密的咬噬。
屋外,楚歌要上前開門,浮白雖未阻攔,卻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門打開了,門外站着一個人,一白一黑的瞳孔,玄色暗金長袍,威嚴與俊朗並重。
楚歌擡頭打量着他道:“我見過你嗎?感覺好眼熟啊。”
他低聲道:“我說過,你去了之後,我會再找到你的。”
楚歌仔細的想了想自己跟隨孃親在那些世界的遭遇,她眸子漸漸亮起來道:“九陰君。”
九陰點頭:“我帶你出去走走。”
楚歌扭頭道:“浮白,我和他出去玩兒了,爹孃出來了,記得給他們說一聲。”
浮白心裡苦,他咋又被留下呢。
人生簡直不能好了,簡直是單身狗的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