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衆人均測試完畢骨齡,此時的天色已晚,不適合再進行下一項測試了,衆人又重新去了廣場中集合。
南宮月看向看臺上,卻發現蘭澤早已不在此地了,這骨齡測試本就枯燥無味,校長蘭澤走了之後,看臺上已經剩了寥寥無幾的導師了。
最後是一位月色染墨長袍的導師站了出來,宣佈明天在此集合,測試項目乃是靈力級別測試。
學生們紛紛應和一聲,便三三兩兩散開,離開了恩來斯,南宮月看向墨隨,卻見墨隨也在看着她,不由得帶了笑意,口中只道:“看來明日的測試你是註定測不得了。”
當初墨隨直接將南宮月的測靈石給衝破了,她還記得清清楚楚,這若是在恩來斯直接將人家的測靈石衝破了,那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墨隨的十四歲肯定是不符實的啊。
不過,現在也不一定不知道,只是沒人敢說出來而已。
“怎麼測不得?”
墨隨歪頭看着南宮月,一頭華髮傾泄,一臉疑惑的模樣極是好玩。
“自然是你會將人家的東西弄壞啊!”
南宮月憤憤地看着他,眼中一片水波瀲灩,這貨不會忘了吧?!
“呵……那不弄壞,不就好了。”
墨隨倒揹着手,嘴角勾着一絲笑,瞬間離開南宮月好幾米。
南宮月腮幫鼓鼓地瞪着他,宛若一條紅尾巴小金魚一般,可愛又迷人,她哼了一聲,口中只道:“哼,原來上次你竟是故意的!”
不過上次是她讓墨隨可以將全部實力都用出來的,所以也不算是墨隨的錯處,不過,這人一臉笑,看的她只想揍他怎麼辦?!
“師傅,妖王大人,我們回去吧!真沒想到,這恩來斯竟如此大,就是北國皇宮也恐怕沒有這裡的一半。”
一個人影從遠處匆匆跑了過來,南宮月一眼便看出來,是冷鋒。
剛纔聽到結束之後便讓南宮月與墨隨同他一起去探探這恩來斯,只不過,南宮月今天吸收的太飽和了,覺得渾身懶洋洋,實在不想動彈。
便讓墨隨和冷鋒一起去,結果很是不理想……墨隨與冷鋒竟同時拒絕了。墨隨怎麼會離開他的小娘子,而冷鋒怎麼敢單獨和這麼大一塊人形冰塊單獨在一起?
看着別人都三三兩兩,可憐的太子殿下只好自己一個人去恩來斯溜了一圈兒。他是極想叫上水珠的,可是這討厭的恩來斯竟不許外人進入!
什麼外人?!水珠都算是外人,那哪一種纔算是內人啊?!哼!
氣喘吁吁之中,結束了對恩來斯的參觀之旅,結果卻又被他師傅和妖王殿下狠狠地塞了一把狗糧……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水珠你在哪?求安慰……
幾人直接向恩來斯門外走,如今恩來斯門外的圍觀羣衆已經散的差不多了,當然,這也是南宮月爲何同意冷鋒在恩來斯轉一大圈的原因。
畢竟人少了也方便出行嘛!
在門外角落裡,一
個水紅裙衫的女子看見了南宮月一行,不由得眼前一亮,她伸出手來一揮,口中喊着:“小姐,姑爺,我在這裡!”
南宮月不由得臉上帶了笑意,她在裡面應試,水珠怕是在外面等了一天吧?不知該有多無聊煩悶。
而冷鋒卻撇了撇嘴,心中想到,姑爺,小姐,哼……就是沒有他太子殿下,說不定最掛念她的,只有他冷鋒好吧?師傅與妖王殿下二人卿卿我我,哪裡還能想得起來你水珠啊?!
水珠卻已經向南宮月他們走過來,她轉身對着身後只道:“餘公子,我們一起過去吧。”
“好,不過水珠姐,都說了你莫要再這樣叫我了,我哪裡是什麼公子,若不是小姐打救,我恐怕都要去乞討了,你叫我餘問就好了。”
在她身後的這個少年,身形單薄瘦弱,好似一陣風便能吹倒似的,不過一雙眼睛卻極其有神,含着點點笑意,讓人一看便心生暖意。
“好,那我便叫你餘問了,我與你其實也相差不多,你直接叫我水珠便好,也不用如此客氣了!”
水珠雖然身嬌體弱,但骨子裡卻一心的俠女風範,如今見到她家小姐從一屆廢材變成了天才之人,心中的熱切更是隱隱高了起來。
兩人說的熱絡,沒有注意到,南宮月幾人已經來到了眼前,南宮月輕輕拍了一下水珠,口中只道:“水珠,今日辛苦你了。”
“呀!小姐!”
水珠滿臉笑意地看着南宮月,口中只道:“小姐你看,我將丟的大活人給你找到了!”
南宮月不由伸手拍了水珠一下,口中只道:“莫要胡言亂語,什麼叫丟的大活人?!”
不過說着說着,她自己都繃不住,微微帶了笑意。昨日她將餘問帶回去,卻不見了蹤影,因此也讓她擔心了許久,幸而餘問真的沒事。
一時間,氣氛不由得輕鬆起來,衆人都臉上帶着淡淡笑意,離開了恩來斯。
幾人一同回到了貴客來,那掌櫃正在貨櫃後方忙碌着,眼角看到南宮月一行,不由口中便喊道:“南宮姑娘且稍等。”
南宮月被他的喊聲吸引了過去,見到是這貴客來掌櫃,開口問道:“掌櫃有何事?”
這掌櫃只道:“蘭之間內有人在等姑娘與這位大人,那人是一位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但小老兒卻未曾見過這人。”
“只等我師傅與師公嗎?你確定?”
冷鋒不甘寂寞地伸過頭來,口中帶着一副不甘心的模樣,他今日被忽視地太久,如今就連水珠也不怎麼理他,只與那瘦巴巴的餘問一直在說說笑笑。
那掌櫃看他滿臉不快,不由得拿起手中的布擦了擦額頭,口中結巴道:“那……那位青衫人確實是如此說的……小老兒真的是照實回答的啊!”
轉眼卻發現自己手中拿的是一塊抹布,不由得又一臉蒙逼,只覺得腦門兒都要癢起來了,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
南宮月不由道:“你莫要難爲掌櫃的了,他知道什麼
?不過是給我們傳個話而已!”
她如此說着,卻不由得心中好奇,掌櫃口中的人難道是丹怪?前幾日在看臺上看到丹怪時,他便穿着一身青衫,低調地很,不過這丹怪極愛往外跑,這掌櫃應當不會不認得他吧?
南宮月不由得看向墨隨,她滿臉迷茫之色,一雙瀲灩水眸直直看着墨隨,墨隨不由得帶了微微笑意。
墨隨只道:“不必費腦筋,我們去看看便知。”
南宮月點點頭,心中想着也是,她在此處不認識什麼人,能指名找她與墨隨的,青衫人,除了丹怪也就是恩來斯的其他導師了,應當不會有惡意吧?
“掌櫃的,你再爲這個少年安排一個天字間吧,務必整理好了。”
南宮月囑託掌櫃照顧好餘問,餘問昨日的消失,她沒有問他去了哪裡,不過說來說去,總歸是自己太過粗心大意。
那掌櫃恭身一拜,口中只道:“好咧,南宮姑娘放心,天字間如今空出來了幾個,小老兒定然給這位公子安排地妥妥當當!”
“姑娘!”
餘問卻不由得開口叫住了南宮月,他一臉糾結,掙扎半天,只道:“不若,我們同姑娘一起去吧,這種不識得的人,也好有個照應。”
他吃慣了被人欺辱的苦頭,如今卻事事能爲他人着想,南宮月不由微微帶了笑意,口中只道:“不用,你們去休息便好,再說我這裡,有墨隨呢。”
餘問依舊是一臉擔憂地看着南宮月,冷鋒不由得笑着攬住了餘問的肩膀,口中只道:“兄弟,護花使者這個活兒吧,可不是人人都能當的,當然我不是在說你哈,只不過,你可知道,我這師傅,雖然看着嬌嬌弱弱,但是一兩個大漢都沒法奈何的了她!”
餘問自然知道一些,南宮月爲他出頭,他便覺得這南宮月的實力定然不凡,心中雖有微微遺憾,卻口中還是道:“那好吧,姑娘小心。”
南宮月微笑着點點頭,便與墨隨一同去了蘭之間。
蘭之間在樓上右面房間,同竹之間呈現對立之勢,整體感覺亦是飄然雅緻,只是這裡面卻少了幾分竹的傲骨,多了幾分蘭的柔美之情。
這門乃是黃梨木,雕出了蘭花的凹陷,就連外門上的窗紙上,也彩繪着朵朵蘭花,看來極爲美麗。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裡面有一人背對着門口,他在這蘭之間內轉來轉去,仿若極爲焦灼似的。
聽見聲音他直接轉身,一臉忐忑之色哪怕是胡茬遍臉都遮不住,而如掌櫃所說的那一身青袍之上已全是褶皺,整個人仿若是老了十歲一般
只是短短一眼,南宮月不由得微微張大了一雙瀲灩水眸,她很快便認出來,這中年人乃是在學校之中之前爲她與墨隨測試骨齡,說她太過瘦弱,而後卻裝心疾逃跑的那位導師。
南宮月不由心中疑問,他來貴客來做什麼?這位導師不是膽小如鼠……被墨隨直接給嚇跑了?怎麼可能再上門一次呢,而且他是怎麼知道他們的住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