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蘇輕盈在蜃樓的日子還算不錯,除了自由受到限制之外,蜃樓魔‘門’中人對她禮遇有加,連那位之前用她的血畫符的‘門’主都沒找過她她猜,這大概是因爲她說她是蘇恨天的未婚妻的原因,現在,對方應該是在與大荒那邊的人求證……
蘇恨天會不會怪她自作主張的那般說?
在與‘琴癡’比鬥那一場之後,她跟蘇恨天也算是互訴衷腸了,當日蘇恨天說等生辰之後,會給她一個驚喜,其實她知道那是什麼,只是裝作不知道,她已經聽梨落說過,蘇恨天在吩咐王府上的管家準備婚事,她感覺,蘇恨天給她的驚喜大抵就是如此。Ш Ш Ш .
因爲魔‘門’對她的態度,她推斷,那位魔‘門’‘門’主可能與蘇恨天有些‘交’情,或是忌憚蘇恨天,所以對方纔會在她說出自己是蘇恨天的未婚妻之後如此禮遇自己。
若是魔‘門’真和蘇恨天有‘交’情,或是忌憚蘇恨天,那麼,想必蘇恨天將她從魔‘門’帶走也不是什麼難事她也堅信蘇恨天和白沉星不會放棄她。
所以她漸漸的安心下來,不停的嘗試修煉,試圖打破體內的禁制。
這一日,晴空萬里,陽光明媚,蘇輕盈在院內打坐,不死心的嘗試修煉。
耳邊忽然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雖然蘇輕盈現在修爲被封,但她畢竟是修煉過的人,所以,要比平常人更耳聰目明一些。
所以身邊剛有聲響,她就張開了眼睛,側首望去,然後在矮矮的‘花’叢中看到了一張白嫩的小臉,小臉的主人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此時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蘇輕盈,見蘇輕盈看過去,連忙往旁邊一躲,躲到了‘花’叢中。
是個孩子?
蘇輕盈有些驚訝,不過她向來喜歡小孩,之前那張臉還那麼白嫩可愛,粉雕‘玉’琢,讓人難忘。
不過因爲小傢伙躲起來了,她便也沒再看,而是悄悄閉上眼睛,繼續嘗試修煉。
悉悉索索的聲音又響起了。
蘇輕盈感受到一道目光,她濃長的睫‘毛’眨了眨,起身,去屋內將沒有吃完的糕點拿了出來,放在石桌上,用眼角瞄了一眼小傢伙藏身的‘花’叢,又開始打坐。
等小傢伙再看她的時候,她才揚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看向小傢伙的方向,拿起糕點,輕聲道:“你要吃麼?”
小傢伙這次沒躲,咬着手指,站在原地有些爲難的看着蘇輕盈。
蘇輕盈起身,慢慢靠近對方,對方的眼睛忽閃個不停,往後蹭了兩步,卻沒離開。
蘇輕盈抱起對方,將對方從‘花’叢中抱了出來,看着那張粉粉嫩嫩的小臉,心裡喜歡的不得了:“你叫什麼名字?”
這時候她才發現其實對方也不算小,至少已經六七歲了,只是身形有些瘦弱。
小傢伙沒回答,眼睛直直的盯着桌上的糕點。
蘇輕盈餵給了他,他伸手接過,嗅了嗅,張口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吃的很慢,只吃了一半,平日‘侍’奉蘇輕盈的黑衣‘侍’‘女’回來了,小傢伙便如同被驚到的小兔子一樣,一下子就跑開了。
“哎……你還沒吃完……”
“姑娘。”
黑衣‘侍’‘女’站在蘇輕盈身邊:“可有什麼需要?”
蘇輕盈望着小孩的背影:“他是誰?你們‘門’主的兒子麼?”
黑衣‘侍’‘女’臉上‘露’出一抹驚愕之‘色’:“我們‘門’主不近‘女’‘色’,也未曾成親,怎麼會有孩子,那是總管的孫子莫少爺。”
“他住在哪裡?叫什麼名字?還會來這裡麼?”
黑衣‘侍’‘女’皺眉:“莫少爺是總管的寶貝他在孃胎裡中了毒,所以有些認生孤僻,除了總管之外,誰都不願搭理,你……最好不要靠近他,否則總管不會饒過你。”
認生?孤僻?除了總管之外,誰都不搭理?
這不是現代的自閉症麼?
怪不得剛剛那小傢伙一句話都沒給她說。
蘇輕盈點了點頭,沒再將此事放在心上,而是又問黑衣‘侍’‘女’:“你們總管什麼時候還會再來見我?”
“姑娘安心待着,等到該來的時候,總管自然回來。”
過後幾日,蘇輕盈幾乎沒有都能看到那個據說是自閉症的小傢伙趴在‘花’叢中偷看她。
只要她一看他,他就躲起來,除非是想吃糕點的時候,才‘露’出身形來。
但她一不看他,他就趴在‘花’叢裡看她,直直的盯着她,眼睛都很少眨的。
蘇輕盈嘗試與他說話,但小傢伙一直不理會她,她便只能放棄,只給他留些好吃的表達自己的善意,也任憑小傢伙在旁邊看她。
她知道自閉症患者都有一個自己的世界,別人很難打破,也很難闖入。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
這一日,遠在不滅嶺的蜃樓,終於收到了來自大荒的回信。
巨大的黑鐵大‘門’被打開,一身紅衣,邪魅妖嬈,如仙似魔的天休問慵懶的坐在玄鐵石上,以手支額,身前放着已經打開的書信那是來自大荒的回信。
在下方,蜃樓魔‘門’的總管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
“果然……”
天休問狹長的紫羅蘭‘色’鳳眸中閃爍着詭秘的光澤:“那個‘女’人……她騙了我們。”
靈院二層樓的師兄弟,師姐妹們無疑都是優秀的,非常的優秀,正是因爲優秀,所以眼光也高,甚少動心。
特別是作爲蘇恨天的八師弟,天休問也知道蘇恨天幼年時的那一段經歷,當然也曉得,蘇恨天有多麼厭惡‘女’人可以說,蘇恨天是靈院後山之中最難心動的人,況且沒道理他有未婚妻會不通知他們這些師兄弟。
“‘門’主打算如何處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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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休問紅似火的衣袍微微拂動,他換了個姿勢,雙眼微闔:”有膽子利用五師兄,有膽子欺騙我們,她就該做好承受懲罰的心理準備。“
“依‘門’內‘門’規處置,煉化她的魂魄,將她製作傀儡如何?”
天休問紫羅蘭‘色’鳳眸當中眼‘波’流轉,伸出修長的手指敲擊着身前的長機:
“若是製作傀儡,怕是她的血也會變髒……還是用俗世懲罰背叛者的手段吧……不要讓她死,我要她的血,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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