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湖城,位於鄭國的東南,也是整個第八域的中心地帶,可以說比起鄭國的王都也毫不遜色,恢弘的巨石城牆,每一個石磚都有兩人高,牆壁是由含有無數稀有礦物組成的深藍色岩石,散發着冷冽的寒意。
面對這個巨城,就像是在仰望一個亙古就存在的鋼鐵巨人一般,在他的面前你會感到自己的渺小和卑微。在它的周圍林林總總有近白做大大小小的湖泊,百湖城也因此而得名,據說百湖城在上個紀元就 已經存在,經歷過無數次的戰爭,也誕生了無數個傳奇,是名副其實的奇蹟之都。
秦思義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巨大城市,光是來來往往的行腳商人,就已經塞滿了整個入城的道路,這裡的繁榮可見一斑。
“百湖城,果然名不虛傳”身邊一人由衷的感嘆道。秦思義向旁邊望去。一個客商打扮的年輕人,此刻也在打量着眼前恢弘的城門。
見到秦思義望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髮,拱拱手說道,“讓兄臺見笑了,我是小地方走出來的,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這種地方”言語真誠,微風拂過一雙淡金色的眸光一閃而逝。
秦思義以爲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睛,眼前的青年,略顯消瘦的臉龐上也只是一雙黑色的眼睛,如果硬 要說有什麼不同之處的話,或許就是這個年輕人給他說不出道不明的怪異感覺。
“我也是和朋友來到這裡,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種地方”秦思義也是感嘆道。
“是啊,我們小地方和這裡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年輕人收回目光,有些羨慕地說道。
“秦師弟,我們還有要事,李師伯先一步已經到了,別讓她老人家久等”身前一直和秦思義保持着一定距離的孫淼,回過頭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看向了衣着樸素的年輕人,嘴角微微勾起向下的弧度。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好像又收了回去。
“相逢即是有緣,小弟也只是想多交些朋友,以後在城裡也多一份照應,沒想到打擾了二位”年輕人聽到孫淼的話也並不生氣,反而微笑着告罪,頗有些風度。
“我是秦思義”秦思義也被這人的誠懇打動,聽着人所說也是遙遠的小地方而來和秦思義這個背井離鄉的人頗有些共同之處。伸出手也抱拳一笑道。
“燕國,季灼”年輕人說到自己的名字時短暫的停留了一會。
秦思義也沒有過多在意,在山上是對於第八域中各個國家也有些大致的瞭解,這個名叫季灼的年輕人所說的燕國,在鄭國的北方,終年被冰雪覆蓋,比起鄭國條件也十分的惡劣。
“那就不打擾秦兄,我先告辭,有緣再會”說完點了點頭,隨着人羣率先向前趕去。
秦思義也跟上了在前面等的有些不耐煩的孫淼。事實上如果不是秦思義找不到路,也不會選擇與她同路,孫淼姿容雖然說不上絕色,但也是不俗,放在人羣中也是百裡挑一的美人,但是秦思義卻對她並不感冒。
李鐵傘法力高強又有法寶可以日行千里,自然不會與他們同路,事實上在第八域的中心,如果沒有 法陣的守護庇佑,別說是一座城市,就是稍大一點的部落都不會存在。沿途前一刻還是烈日當頭,日光 如焚,下一刻或許就是冰雪極寒的急凍世界。
這一路上也並沒有什麼危險,只不過需要多注意一些蠻獸,小心的繞過去即可。
趕了一個月的路程,秦思義和孫淼二人終於是到了眼前的百湖城。
至於廖關榮,按孫淼的說法,他的家族就在百湖城中,始一出來就和族人取得了聯繫,先一步走了,秦思義還能想起孫淼說到這裡時氣惱的神情,如果不是因爲秦思義這個路癡在,也許她也能和廖關榮一道,此時怕是早就到了。
秦思義倒沒覺得有什麼,沿途雖然也沒喲什麼風景,但也勝在足夠清淨,孫淼和他各自騎着自己的馬獸,也方便的很。
馬獸是馬的亞種,一種後世繁衍出的能適應嚴寒和即熱條件下的馬匹,他們肌肉發達,毛皮細密像一條條絲線,卻又薄如青絲,在苦紀中是最穩定的坐騎。這也是出來前就已經準備好的。
趕了一個月的路,馬獸也已經疲憊不堪,但還好最終還是堅持到了,秦思義在到達這裡之前,也罷它託付給了一個農戶,想來這一路上風餐露宿,也是時候讓他休息休息了。
秦思義一邊想着,一邊向城裡走去。人來人往,形形**的人都在忙碌,叫賣聲此起彼伏。吵鬧聲之大,秦思義只差堵住耳朵了。
反觀孫淼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進城之後明顯腳步更快了一些。
又走了小半天,秦思義二人才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百湖城城主府。
城主府在百湖城的最高處,一座百丈高的斷崖上,明明是在陸地,但分明像是海邊的岩石,有地向 高平滑的向前延伸,秦思義沒有見過海,但是對於海的理解卻並不陌生。
斷崖式的山坡,一條筆直的礦石路直直的插在兩者之間,城下是鬧市,城上則是自成一體。
“來着何人”到了崖底,幾隊全副武裝的武者,攔住了秦思義和孫淼二人。
“我們是蒼雲派的修者”秦思義上前答道。
“蒼雲派,沒聽說過”一個士兵,像模像樣的想了一下說道。
“哈哈”旁邊幾人也捧腹笑了起來。
“哼,你們這些凡人竟敢如此屋裡”孫淼當先翻臉道,豔麗的臉上一臉的寒霜。
“怎麼着,還想動手,沒聽過就是沒聽過,速速離去,不然小心哥哥我傷了你”那人語言輕佻,毫不爲意,在他看來眼前這幾人顯然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鄉巴佬,還不是任他們擺弄。
“放肆”一聲怒喝從身後傳來,秦思義收起了腰間的長劍。回過頭,看到了一個鐵塔一樣的男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一羣有眼睛沒眼珠子的東西”男人鬍子拉碴三十多歲,一身戎裝甚是魁梧,升高九尺開外,實話說秦思義還真沒見過這個巨大的人,簡直就是人形的蠻獸。
那句怒喝正是從他嘴裡說出來。
“小的見過李禁衛”那人連忙俯身行禮,聲旁的幾個士兵也依次見禮。顯然來者積威已久。
“哼,沒用的東西,就會給我丟人顯眼”說完話鋒一轉,低頭看向秦思義和孫淼二人。
被這個像熊瞎子一樣的人盯着,還真有一種獵物的感覺,連秦思義也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哈哈,這蒼雲衫錯不了,哈哈,錯不了”李樑打量了一番後大笑着拍了拍秦思義的肩膀。
“這衣服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李樑指的是秦思義和孫淼所穿的衣衫,這是出山時,唐駿特意囑咐秦 思義去取的衣衫,也是蒼雲派出門在外,所着的衣服,藍色的袍子,衣料精緻,但並沒有太過特殊,只 有衣襟處一個雲狀的扣飾讓整件袍子多了一分靈性。
“幾年前嶽仙子也是穿着這件衣衫來的,錯不了,兩位定然是雲蒼派的朋友,哈哈”李樑想起了那如仙的身影,壯碩魁梧的在笑聲中一顫一顫的,直震得人耳膜轟鳴。
“嶽仙子?可是嶽凌波”秦思義唸了念,也想到了他所說的是何人,想來就是嶽凌波了,顯然只有她當的上一聲仙子。
“即是仙子的同門,也是我們的貴客,你們這幾個狗東西還不讓路”大塊頭說着臉上一橫,怒道。
幾人不敢怠慢連連推開了大門。
秦思義莫名其妙的被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