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不知道這次貴派的嶽仙子仙蹤何處”在城主府登了記,閒坐在一旁的李樑來來回回踱了幾步,探着身子問道。
“嶽姑娘,也參加嗎”秦思義心下想到,其實他知道的更少,也是才聽李樑提起,纔想到救他一命的女子。心裡是這麼尋思,但是嘴上卻絕對不能這麼說,不然眼前的這個武官還不知道要急成什麼樣子。
還能任由秦思義二人悠哉悠哉的坐在這裡,據說其他門派的人也只是在府內登了記就早早的離去, 在城中的客棧安置了。哪會像他倆這般老神在在的端坐在這裡。
喝了一口茶水,秦思義還沒有想到該要怎麼說,畢竟瞎說也要靠的上譜才行,他與嶽凌波不過是萍水相逢,連話都沒說過幾句,別說是瞭解,就是容貌能記得清楚就算不錯了。
看着眼前臉上強自鎮定,但眼神已經是熾熱如火的李樑,這個大塊頭已經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看得出來她對嶽凌波的仰慕之情就要噴薄而出了。
“李將軍,嶽師姐前些日子已經添爲遙川仙門的入室弟子了,與我蒼雲派脫了關係”一旁的孫淼吃味道。
秦思義聽到這話恨不得把她的嘴縫上,人家好心領路,熱心招待。她倒好說的這麼直白,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孫淼好像並不在意,眉宇間故作輕鬆的姿態,似乎在說這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渾然不在意李樑有些變黑的臉龐。
在門中孫淼容貌豔麗,修爲也是不凡,本應到哪裡都是焦點,被人奉爲明珠,然而嶽凌波的出現,將她的光芒完全的掩蓋了過去,嶽凌波天賦不俗,入門在她之後,卻連連突破,據說也是隻幾年功夫就破入了苦境中期,引起了幾位長老的注意,很少收徒的掌門更是破格收她爲入室弟子,親自教導,可以說一時風光無二。
這樣的奇才自然像一顆蒙塵的明珠,一旦透出些與衆不同,用不了多久就會光芒萬丈,嶽凌波的際遇也確實如此,那幾年幾乎所有的光環都加在了這個美麗的女子身上,她也不斷打破着前人的各項記錄,不過十年,就從苦境中期一路高歌,最終突破到更高的層次,可以說是百年難遇的奇才。
這也是她能進入遙川仙門修行的原因,據說當時就連掌門雲蒼子也不想放她離去,或許連衣鉢和掌門之位也會相托,但也愛惜嶽凌波天賦,雲蒼派根基有限,也無法提供更好的修行條件。
這才無奈放手,可以說岳凌波在一天,孫淼就一天擡不起頭,本來嶽凌波的離開已經她再沒有了對手,也如願獲得了此次演武的資格。
想到這孫淼臉上出現了幾分快意,在一個女子臉上看到這種表情,確實有些怪異,但秦思義確實注意到她的臉上確實如此。
但緊接着更深的嫉妒之色卻不可掩蓋的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是的,只要有嶽凌波的地方,哪怕只有她的名字在,就沒有其他女子的位置,在她面前,她們毫無出彩的地方。這也是孫淼如此討厭秦思義的主要原因。
秦思義是被那個無數光環籠罩的女人帶回來的,她恨她,也恨他。
所以纔會說出方纔的話。
“孫小姐,這是何意”李樑語氣已經不像先前般的和藹,稱呼也改成了小姐,口氣變換之快讓人咂舌。
“嶽凌波來與不來,和我們沒有關係,百門演武,人才不知凡幾,她一人來與不來又有什麼分別”孫淼繼續說道。看着眼前競爭對手的仰慕者不斷變換的臉色,她心中涌起了積分快意,似乎間接地贏了一次。
“這個蠢女人”秦思義被這樣的隊友搞得一陣頭大。臉上也有了些歉意,總歸是一同來此,他也要付些責任。
“李兄”秦思義還不等把話說出來,山腳下剛纔進入城主府的方向,就傳來了一陣爆鳴聲。然後就是什麼倒塌的聲音。
城主府前庭較爲平坦,聲音沒有什麼障礙就傳了過來。打斷了屋子裡所有人的思緒。
李樑向秦思義說道“抱歉了秦小兄,李某要下去看看”李樑拱了拱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便要走出去。
“李兄”秦思義想了想叫住了馬上要邁出門檻的李樑。
“哦,秦小兄還有何事,不若等我回來再說”李樑緊了緊鼻子。
“不若我陪李兄同去,也許能幫上一些小忙也說不定”。秦思義真誠的說道。
“這”李樑本要拒絕,在他看來在城中還沒有什麼人敢造次,也用不上別人相助,但看到秦思義誠懇的樣子,倒也把話吞了回去。
想了片刻,點了點頭含糊地說道“那有勞小兄弟了”說着在不理會座內的孫淼當先走了出去。
秦思義也緊接着跟了出去,向着來時的方向跑了過去。
身旁的景物在飛速的倒退,秦思義急行如電,緊緊的跟在李樑的身側。李樑修行外家功夫,一身橫練的筋骨不差,但沒想到如此大的塊頭速度卻絲毫不慢。腳下也是虎虎生風,但秦思義在速度上卻明顯更勝一籌,還有餘力。
不過數息之間兩人就一前一後到了聲音的來處。
此時已經有不少的人圍在了這裡,除了本來守衛巡邏的士兵以外。還聚集了不少的修者,服裝各不 相同有的青衣青褲樸素大方,也有想秦思義一般長衫過膝,腰間佩劍的打扮,竟然還有一些面容黝黑,如碳粉一般的幾人身着奇異服裝的人聚集在此。想來就是其他門派的門人,除了衣着的容貌體徵不同以外,也有一些共同之處,年紀都在二十歲上下的青年人。
“將軍”幾名士兵見到李樑來,像是遇到了救兵一樣,鬆了口氣,急忙跑了過來。
其他圍觀的衆人聞聽此言,也讓出了一條通路。
秦思義也在衆人的注視下走到了近前。
剛來時巨大的木門已經被打成了無數的碎塊,躺在地上像一快快扁平的枯葉,裡面也露出了淡黃色的內茬。
幾個士兵躺在了地上鼻青臉腫,頭上的頭盔圓頂處都被整齊的削了下去,露出了裡面的頭髮,這在底一分就要頭破血流了。
在對面,一個少年摸樣的人,翹着腳尖,若無其事的站在一旁,圍觀的衆人也都整齊的把他圍在了中間。
“呦,又來了幾個沒用的東西”少年頭也不擡挑釁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