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舟燦爛一笑, 豎起拇指衝江夫人讚道:
“行啊媽,比我爸行動力強多了。”
江夫人聞言趕緊維護丈夫。
“你爸爸跟老魏相識這麼多年,男人嘛, 很多事情就是不好放到明面上去張口的, 而且你也知道你爸爸, 因爲曾經幫過人家, 再去說這種事情總覺得是仗着舊情逼迫人, 所以這次由我出面最合適不過,我一會出門,還得打電話跟他報備呢。”
江一舟知道媽媽說的對, 也不再說,而是轉頭看向高舒, 笑比人先到, 開口卻是一句:
“餓了嗎?”
江夫人就在身邊, 高舒緊盯着江一舟那雙隨時都要抱過來的爪子,壓着眉頭低聲警告似地道:“不餓, 不餓,剛來時吃過了。”
她扯了個謊,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索性也不再理江一舟,轉頭真心同江夫人道謝。
“伯母, 真的謝謝您爲我解圍。”
江夫人笑地一派慈祥。
“一家人, 不必客氣, 你的事就是我們家的事, 可千萬不要同我們見外。”
江夫人的語調平和, 總給人一種娓娓道來之感。這番話不必刻意分辨,也可聽出來的的確確出自情深意切。這讓高舒大感意外, 她太明白江夫人的態度意味着什麼,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的感動,高舒微微看了一眼正坐在對面木椅上假裝若無其事地往自己這麼靠近的江一舟,不禁認真看了他一眼,心中熱流翻涌。
高舒不知道江一舟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到底做了多少工作,但眼下看來,他曾經承諾過的,都做到了。
江夫人十分善解人意,深諳功成身要退的道理,簡單說過這幾句後,再不停留。
“小舒,我也不跟你客氣,就直呼你名字了,你也直接叫我阿姨吧,顯得親切些。”她滿意地看着高舒應聲喚了自己一句,輕輕點了點頭,“我還有事,就不跟你們話家常了,小舟,你過幾天有時間就帶小舒到我們家裡去玩一玩,也認認門。”
江夫人說完,在自認爲高舒看不到地角度,狡黠地衝江一舟眨眨眼,可惜被高舒盡收眼底。
那個閃亮的眼眸,飛揚的眉梢,高舒默默在心裡翻譯成文字,差不多應該就是:
【兒子,加油!】
高舒不知該哭該笑,但見江夫人要走,也趕緊起身相送。
“江阿姨,改天我一定去拜訪您。”
江夫人揚揚手,笑起來時臉上的酒窩同江一舟如出一轍:“那說話算話,阿姨等你哦。”
說完笑眯眯地衝高舒一擺手,腳步輕快地閃身而去。
燈泡立場,江一舟立刻伸出蓄謀已久的長臂,衝過來將高舒摟了個滿懷。
“好想你啊!”
江一舟將臉埋在高舒的鎖骨窩裡,像一隻大犬找到了闊別已久的主人一樣,興奮又貪婪地嗅着高舒身上極具誘惑力的香氣。
“你好香啊,好想吃了你。”
高舒老臉一紅,嘗試着將黑雲壓頂一樣地江一舟推開一點,但沒有成功,於是作罷,可口頭抗議還是要的。
“哎,公共場合,注意影響。”
江一舟睨了一眼高舒,得意道:“我摟我自己老婆,公共場合也管不了我。”
人不要臉果然天下無敵。
江一舟的臉緊挨着高舒脖頸附近的皮膚,若有似無的熱氣輕輕撲上去,說不清是酥麻亦或是妥帖。高舒只覺得說不出的心安。
她不由嘆口氣,真誠地與江一舟道謝。
“謝謝,也謝謝你的家人,爲我做了這麼多。”
但江一舟不喜歡聽這個謝字,抗議一般地輕輕舔舐高舒脖子處的動脈,引起後者一陣輕呼。
“跟你老公客氣什麼,我的都是你的,連我都是你的,你會謝謝你自己嗎?”
自然不會。
高舒吃吃笑,細白手指撫上江一舟硬朗的額頭,輕輕點了點,而後停留其上。
“你什麼時候來的?”
“魏萊走之前,我媽給我發微信了。”
高舒不禁感嘆江夫人實乃一把做特務的好手,她方纔也算全程圍觀現場,楞是沒看到江夫人什麼時候用的手機。
她想到這,不覺一陣好笑。兒子肖母,高舒眼下只覺得江一舟母子正是天下第一可愛的人。
江一舟嘴上不停,有些不滿意高舒不像自己一樣全情投入。他不情不知地張口咬了一口高舒的下巴尖,故意硬着聲音道:“大半天沒見了,你都不想我的嗎?”
高舒不懂,二十四小時不到,有什麼可想的。
但年輕男人的愛正是一團熾熱火焰的最外燃,隨時隨地準備點燃一切,恨不得在所到之處全部涌起熊熊烈火。
江一舟向來是行動派,見言語打動不了高舒,直接將高舒按到皮沙發上,整個人隨之壓下來,二話不說便吻了上去。
溫熱的舌尖沿着高舒精緻的脣角細細品味,高舒本能地側過頭,但很快便被江一舟擡手強硬地扶正臉頰。
她擡眼,看見江一舟眼中那股熟悉的火苗逐漸燃燒成熟悉的火焰,高舒不安地扭了扭上身,卻正好更加將自己緊貼在江一舟的身前,玲瓏有致的胸/脯堪堪劃過江一舟燥熱的胸膛,倒像是有意勾引一般。
江一舟的眸色更暗,看着眼下瑟縮的高舒,不覺滿意地勾脣笑道:“這可是你要求的。”
什麼要求?要求什麼?
高舒恍惚,但江一舟湊近腰肢的手讓她很快反應過來。
“不行,不行,住手,不能在這呀,有人~”
肌膚接觸的酥麻讓高舒的拒絕裡隱隱露出無盡的嫵媚,江一舟聞言身體明顯一滯,高舒察覺到他的停頓,立刻妄圖順着空隙閃身鑽出去,卻不想江一舟想也不想,一把撈過高舒的身體,單手將她揉成一團軟綿綿的紗。
他低頭,貼着高舒的耳畔,撒旦一般地誘惑語調緩緩響起。
“怎麼辦啊,我離不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