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他可是你的夥計,你下得了手”?
楊芷柔好像失去了本心,對我吼道:“我瘋了?你清楚這血蝶什麼來頭不?實話給你說了吧,這玩意要活過來了,我們都得死在這,你別跟我在這裡頭裝正義,告訴你,既然下了鬥,你一輩子都髒了,想洗清你做的這些缺德事,呵呵……你做夢的吧”?
她說得不錯,盜墓乾的確實是些缺德事兒,我似乎沒有理由說服自己,也是人家的夥計,我管是不是太多了?
“那你打算怎麼樣”?我問。
“把血蝴蝶的繭打掉,趁它還沒完全有行動能力,在把它放進他嘴巴里頭,血蝴蝶嗜血,人體是最好的容器,只有如此,我們才能開棺,有時間逃走,要知道”!楊芷柔臉色非常難看,說不出是什麼表情,同情跟狠交雜着,陰晴不定!人就是如此,貪婪的人寧願死的是被人,稍微有點正義感的人害怕死的是自己,這是人的本性,現在社會很少有抗日劇裡能幫你擋子彈的人,只會有在你背後開一槍的兇手。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哎呀……你的事情或許我不該多管”!
“知道就好,不是什麼事情插一手都正義秉然”!話音一落,一聲劃破無盡黑暗的槍聲並響了起來,我渾身一震,回過神便發現楊芷柔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出一把黑色手槍打在了血蝶的蛹殼之上,肉眼可見,光鏡破碎,血蝶繭再也承受不住子彈的衝擊,破碎開裂,很快一隻只有銀行卡大小的蝴蝶露了出來,同樣的渾身血紅,背上詭異的花紋行成兩隻鬼神一樣怨毒的眼睛,整體一看,完全是縮小版的血蝶!楊芷柔可說是眼疾手快,閃電一樣,手套套在了手上,然後手指一夾,用力拍了一下郝海的下顎,就在他嘴巴張開的一瞬間,血蝶就被塞進了他的嘴裡,隨後又用力一拍,嘴巴就合了起來!整個過程快得我基本沒看清!只見血蝶進入郝海嘴巴的時候,他的臉色慢慢的由之前的肉紅色,變成了死人一般的慘白,血液似乎是被抽走的一般,身體慢慢的乾癟下來!
“行了別看了,過來幫我忙,我們的時間不多,十分鐘不走血蝴蝶就會出來,這會,它是吸飽血了,可不會病呼呼了,傳統的觀念重要不過命”!
我點頭,這女人目的很重,屬於不達目的不罷手那種人“幫忙可以,不過有個條件”!
“條件?有意思!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咄咄逼人用得恰到好處啊!行吧!你說看,要是合乎常理我可能要答應!”!
“幫我找那個人”!
“噢?什麼人,很重要?”
“一個女孩,在北京被人綁架了,我想這對於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她看着天花板想了想對我道:“行吧!我接這單生意,不過我不敢保證我找得到,北京太大了,嘖嘖嘖這女孩對你很重要吧”!
我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話鋒一轉說道:“行了,談事情不是在這節骨眼上談,怎麼做你說吧”!
楊芷柔被我這麼一提醒想起了正事,臉上的玩味逐漸轉換成爲嚴肅!
“這個是景王,你知道了,既然如此下面的應該就是滇妃不會錯了,你過來”我走到她身邊,她伸手指了指“你看這是個防盜的夾層,是青銅熔鑄的,幾百公斤重,防盜層下面應該是機關,不過機關已經被郝海破壞了,我們現在只要合力把這夾層拿出來,正主自然就在下面!”我會意走到與她對立的另外一邊,她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明白她的意思,用手伸進了棺材裡頭。
棺材裡頭可謂別有洞天,龍鳳戲珠金絲鑲嵌在內棺四周,能享受這等墓葬規格的人身份地位必須極高!我在的位置有些尷尬,我一低頭,一張猙獰的乾屍臉就與我相對着,十分的彆扭不自在!在加上那陣千年醞釀的屍毒,幾乎沒讓我窒息。
楊芷柔一看,笑了笑說道:“千萬不要用嘴巴吐氣,弄不好詐屍,給,蒙上這個!”說着楊芷柔從懷裡拿出一張黑色的口罩,丟過來給我,失意讓我戴上。我凌空把它接住,聞了聞,一陣薰香撲鼻,一陣讓我渾身一熱!我不想在出醜,閉上眼睛死了一口氣,把口罩戴上了臉。做完這些,我又重新把手伸進了棺材,有了口罩的過濾,那陣惡臭少了不少,但關於視覺神經的刺激,還是大了去了!
我準備好了,楊芷柔數了三聲,第三聲過後,我們相互用了手拿住防盜層之間了裂縫,一點一點的把它提了上來。防盜層十分的沉重,我估計起碼得有五百斤,楊芷柔力氣不小,防盜層連着那具盔甲屍最終還是被我們擡了上來!砰一聲沉沉的砸到了地上!
我們兩人都累的不行喘了幾口氣,手臂由於使力過多,陣陣的麻,我一遍揉着手,頭一邊的往棺材裡頭一探!裡面是躺着一個穿着寶藍琉璃裙的女人安詳的睡在裡面,十分的妖豔動人,我敢打賭就這女人這姿色,要從棺材裡頭爬出來,都沒人願意相信他已經死了,她頭戴鳳冠,風履,妖豔不是端莊,典雅不失風範,我不禁感嘆有愛是他沒死估計有得是一場隆重的頭破血流!
我看得有點出神了,忘記身邊居然還有楊芷柔,她嘖嘖嘖的放出幾聲聲響很諷刺的譏諷我道:“哎呀,男人畢竟就是男人,稍微漂亮一點的女人就輕易的迷失,唉,古往今來,古往今來!”
我臉一紅,收回目光
“這就是滇妃?”我問道。
“對,這女人真是漂亮,紅顏禍水,這麼早死真是痛快”!
我白了她一眼
“你不是要找東西?還在這裡吹噓,真不知道你剛纔說的話
是爲了警告誰!”
我反將她一軍,心情大好的她沒有生氣
“你很適合做一個外交官好了,不跟你扯皮子了,時間的確不多了”!楊芷柔說完手就伸進了棺材裡頭,這裡面尋找着什麼東西,上下翻弄着,裡面不少的明器都被他丟出了外面,原本端莊的滇妃形象被她這麼一弄,完全沒有那味道了!
她找了許久,終於似乎是沒找到東西,眉頭緊鄒嘀咕道:不會!怎麼不再這裡不會不會到底是什麼地方出錯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暗笑,心說這回她是要瘋了,東西沒找到死了幾個夥計,賠了夫人又折兵,真是可笑!我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郝海,他們臉色已經發黑,五官乾癟扭曲,四肢也慢慢的乾癟化!我搖搖頭不由可惜,這麼好的一個夥計,居然連怎麼死的都不清楚,真是悲哀!
回過頭,我提醒楊芷柔:“東西找到沒有,時間不多了,郝海的身體撐不了多久,快點兒!”
她在原地愣了,顯然沒聽進我的話!我剛想走過去用手拍她,手沒碰到,她突然一震,罵了一聲糊塗,又重新伸手進了棺材。我不懂她怎麼回事,看看他想做什麼,這一看,我渾身的血液幾乎沒有逆行過去!怎麼回事?楊芷柔居然慢慢的脫下了滇妃的寶藍琉璃裙,逝世千年的滇妃,肌膚如雪的肌膚瞬間呈現在我的眼前,裡面的薄絲肚兜薄的根本沒辦法遮住她身體的媚光,我身體一陣燥熱,把目光撇到了其他的地方問道:“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