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安少一臉陰冷地看着安風。
“哥,你不能這樣對韓姨。”安風不鬆手,與安少四目相對,空氣中閃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火花。
戰爭眼看着要一觸及發。
安老太太和晏晨注意到了這邊的變化,兩個人同時站了起來向這邊看來。晏晨走了過來。
“老公,把手裡的玻璃給扔了,千萬別扎住手了。”晏晨柔聲對安少勸說,然後又對安風說道:“安風,你鬆手,你這樣太危險了。”
“只要他答應不再傷害韓姨,我就鬆手。”安風固執地說道。
安少臉色一變,擡腳就向安風狠狠地踹去,安風躲也不躲,生生地就受了這一腳。“哥,只要你能消氣,你想怎麼踹都行。”
晏晨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着安風。安風給她的感覺一直就是城府極深的人,他做事從來就是帶着目的性,今天他爲韓憶出頭是爲了什麼?還是他想從韓憶的手裡得到什麼?
晏晨的目光又落在韓憶的身上。
韓憶已經被安健陽從地上拽了起來。韓憶這次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臉色蒼白一絲血色也沒有,她躲在安健陽的懷裡,身體瑟瑟發抖,捂着嘴巴小聲地哭泣。
“好啦沒事了,好啦沒事了。”安健陽小聲地安慰着韓憶,扶着韓憶慢慢地向樓上走去。
她的身上到底有什麼讓安風覬覦的呢?晏晨望着韓憶的背影若有所思。
安少和安風的對峙還在繼續着,安少微眯着眼睛瞪着安風,忽地笑了起來,“你爲那個賤女人出頭無非就是想要安瑞手裡的股份,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你以爲那個賤女人會把安瑞的手裡的股份讓給你?”
安風面不改色,一臉平靜地看着安少,淡淡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看不慣哥對一個女人下這麼狠的手。”
“是嗎?呵呵——”安少突然發出一陣陰陽怪氣的笑聲,好似安風的話極其好笑一般,隨後他把手裡的玻璃碎片一扔,一腳把安風給踹開,“離老子遠一點,先把你的屁股擦乾淨了再來管老子的事情。”
安少重重地哼了一聲,手落在晏晨的肩上,踢着鞋子向樓上走去,一邊走嘴裡一邊又開始唱起來了。
“能不唱了嗎?”晏晨伸手掏掏耳朵,扭過頭看了一眼安少。
“你什麼時候聽爺唱過歌了?爺這是給你面子,是你的榮幸,別跟爺嘰嘰歪歪的。”安少的興致不減,斜着眼睛瞪了一眼晏晨,接着扯着嗓子繼續吼起來。
晏晨心裡一陣哀嚎,她能不要這份榮幸嗎?她能不要這個面子嗎?她能不能走得遠遠的不受安少的魔音摧殘?
晏晨在心裡爲自己默哀,扶着手舞足蹈的安少慢慢地一步步向樓上走去。
剛剛還喧鬧的客廳一下子靜了下來,林媽趕緊讓人把客廳裡收拾乾淨。
安老太太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安風正欲離開,安老太太把他叫住了。“安風,過來和奶奶喝一杯茶。”
安風聞言遲疑了一下,眼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卻還是乖乖地聽安老太太的話順從坐到安老太太的對面,端端正正坐在那裡。
“身上疼嗎?”安老太太慈祥地看着安風,伸手取過一個杯子,提起茶壺給安風倒了一杯茶。
安風搖搖頭,“一點小痛而已。”
“嗯,那奶奶就放心了。”安老太太鬆了一口氣,把倒好的茶水推到安風的面前,“來嚐嚐,看看這茶的味道什麼怎麼樣?”
安風接過,端起來輕輕地抿了一口,“嗯,好茶!”安風由衷地說道。
安老太太欣慰一笑,“在這幾個孫子中,也就你愛喝茶,在國外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始終保持着這個習慣。很好,真的很好。”安老太太地衝着安風滿意地點點頭,接着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厲起來,“安風,你告訴我,小靜剛剛說的話是真的嗎?你真的想安瑞手裡的股份?”
安風握茶杯的手微微一頓,這一切並沒有逃脫安老太太的犀利目光,瞳孔猛地一陣收縮,渾濁的目光緊緊地盯着安風。
安風瞬間又恢復了正常,對安老太太說道:“奶奶,事情根本不是您想象的那樣,我根本就沒有想過安瑞手裡的股份,剛剛我就是看不過去,你說這要是鬧出人命來,這對安靜這對安家都不好,直接影響到安家的名聲。”
安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看着安風,忽地滿臉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來,“好,只要你說沒有,奶奶相信你。”
“謝謝奶奶。”安風向安老太太笑了笑,只是這低垂的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諷意。老太太以爲這樣說,他就會放手嗎?他既然回來了,就一定會拿走屬於他的一切,只是一想到安健業和蕭莉莉,安風眼中更冷了。
也不知道蕭家是怎麼得到消息的,昨天晚上外公外婆還有大舅二舅全都到了醫院,在醫院裡可是一頓好鬧,在看到蕭莉莉昏迷不醒躺在病牀上,額頭上纏着紗布,雙頰紅腫,蕭莉莉大哥和二哥立刻就惱了,如果不是當時他攔着,安健業只怕會被他大舅二舅一頓好打。
安健業悻悻地坐在病房的沙發上,低着頭一聲不吭,任憑蕭莉莉父母怎麼說,一句嘴也不還,他也不敢還。
“安風,你奶奶呢?我現在要去見見她,她是怎麼養的兒子?怎麼把莉莉打成這個樣子?她安家也是有門有戶的,怎麼能幹出這件事情來?雖然我蕭家比不上安家,但也在市裡是數一數二的,不能任憑他安家這麼欺負人。”蕭老太太氣得嘴脣直髮抖,拉着安風就向外走。
“行了。”蕭老太爺叫住了蕭老太太,“你還嫌不亂嗎?淨添亂。你看看現在幾點了?這個時候冒然跑過去,早就聽說安風他奶奶的身體不好,要是被你這麼一鬧,要是出現什麼意外,你擔當的起嗎?”
蕭老太爺瞪了一眼蕭老太太,隨後對安風的大舅和二舅說道:“回去,都回去,別鬧了,等莉莉醒來以後,看她是個什麼意思,過還是不過都她的意思。”
蕭老太爺說完這句話,丟下一屋子人一個人率先向外走去。
蕭老太太見狀也不好說什麼,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健業跟在蕭老太爺的後面走了。
安風他大舅和二舅對着安健業冷哼一聲,揮揮了拳頭,說道:“姓安的,你給老子小心一點,別以爲你姓安老子不敢動你,要是你敢動莉莉一根手指頭,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安健業一下子慫了。這蕭莉莉的兩個哥哥他知道的,兩個混世魔王,成天不好好正混,打架鬥毆,吃喝玩樂,花錢如流水,也幸虧有老太爺人坐鎮公司,就是他們這兩個二世祖,就是金山銀山也被他們敗光了。
安健業其實心裡挺鄙視蕭家兄弟,打心眼裡瞧不起他們,從不與他們走動,逢年過節也從不登蕭家的門,但是就今天,他居然被蕭家兩兄弟威脅了,甚至差點被打,安健業表面看似雖然認慫了,但是心中的火熊熊地在燃燒,低垂的眼中一片狠厲,早晚有一天,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安風陪着笑臉把蕭家兄弟兩個人送走了,病房裡一下子靜了下來了。安風轉身看着安健業,心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安健業對他來說,只是名譽的父親,他也就是一提供精子的任務,從來沒有管過他和安寧。自打他懂事,安健業就沒有在家好好地待一天,成天的緋聞滿天飛,不是跟這個嫩模,就是跟那個小明星,隔三差五身邊的女人就換了。
而蕭莉莉,眼前這個昏迷不醒的女人,安風對她是又愛又恨。有的時候他真的恨自己怎麼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丈夫在外花天酒地,女人把全部的希望寄託在他們的身上,成天不住在他們的面前數落安健業,給他和安心報各種班,事事跟安靜比,安靜會的他必須會,安靜不會的,他也一定要會。
受蕭莉莉的影響,打小安風就把安靜當成自己的競爭對手,事事都要超過安靜,努力讓自己做得更好,但是不管他怎麼做,怎麼努力,大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安靜的身上,他們把安靜當做安家繼承人來培養。
他真的很不服氣,真的很恨,爲什麼偏偏是安靜呢?同樣是安家的子孫,爲什麼一出生就決定了自己各自的命運?爲什麼一點機會也不給他?安風真的不服,不甘心,安靜有的他也要有,安氏集團不是安靜的,他也一有份,憑聰明能幹,安靜不如他,他纔是那個最合適的安家繼承人。
安風盯着蕭莉莉心裡一陣複雜,如果小時候蕭莉莉不成天給他灌輸這些思想,那他現在是不是就不會產生這些想法也不會這麼痛苦了?
安風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超越安靜,從安靜的手裡把安氏奪過來這個想法在他的腦海裡紮了根發了芽,怎麼都無法驅走,這是他這一生的目標。
安風在病房裡靜靜地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他一個人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拿到一根菸卻並不點燃,只是在鼻子底下聞了聞。他在思考一個問題,蕭莉莉前腳才進醫院,外公外婆後腳就進來,這個電話是誰打的呢?
安風略顯陰柔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寒意,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些都是安靜給弄出來的,他這是故意給自己添麻煩使絆子,那麼接下來呢?他還會做些什麼?安風把自己放在安靜的位置,如果他是安靜他怎麼做?
他一定會藉此機會,把此事鬧得越大越好。究竟怎麼樣才能把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呢?安風霍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報紙,網絡,電臺,安風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他趕緊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姜麗,趕緊找熟悉的報社問一下,問他們晚上有沒有接到什麼最新的消息,特別是關於安家的。”電話一接通,安風立刻冷着聲音說道。
“是,安總,我這就打電話問,一會兒我給你回過來。”手機那頭傳來姜麗平靜無波的聲音。
掛了手機,安風又重新坐了下來,手機在手裡轉來轉去。
大約五分鐘以後,安風手裡的手機響了,是姜麗打來的,安風按了接聽鍵,冷聲說道:“說。”
“我問過報紙的朋友,他們今天的確接到一個重要的消息,說是蕭阿姨遭受家暴正在住院。”手機那頭,先是一陣沉默,接着姜麗吞吞吐吐地說道。[
安風從鼻子裡冷哼一聲,“我就知道他會這麼做,你趕緊給我聯繫一下外省的醫院,看看還有沒有牀位?”
“是,安總。”姜麗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不一會的功夫,姜麗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安總,醫院的事情安排好了,現在是不是安排阿姨轉院?”
“這事不能驚動任何人,你開車過來,跟我一起把我媽送到外省去。”安風想了想對姜麗說道。
“我知道了。”姜麗說了一聲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安風盯着手機眼裡一片得意,安靜,這一次你的如意算盤恐怕要打錯了,你以爲你的陰謀可以得逞嗎?那你真是小看我了。
安風手裡把玩着手機,心情突然間大好。
這天晚上安風帶着蕭莉莉和安健業坐上姜麗的車在不驚動任何人的前提下駕車去了外省。
第二日,醫院被很多的記者圍住,都在尋找蕭莉莉的影子,在得知醫院沒有這個人以後,記者們都失望而歸,回去以後把給爆料的那個人狠狠地罵了一通,並揚言從此以後再也不相信他的話了。
那個爆料的人心裡委屈萬分,把電話打到了安少哪裡。安少在聽到這個消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把桌上的文件一下全掃到地上。
這個安風,他還是真是小看了。
不過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開始,較量還在後面呢!
安風把蕭莉莉安頓好以後,第二日又往回趕,剛剛回到家,就遇到剛纔發生的一切。安風在心中冷笑,這可是老天給他的好機會,關於安瑞手上的股份,姜麗已經找韓憶談過好幾次了,但是這個女人就是不同意。
經過今天,她還會堅持嗎?安風志在必得,他們現在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只要結成同盟,才能徹底打敗安靜。
韓憶一回到房間趴在牀上失聲痛哭,因爲恐懼身體還在瑟瑟發抖,剛剛發生的一切她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她依仗的也只是這張臉,在這張臉上她不惜耗費重金花費一切心思保養,要是被安少給毀了,她之前的一切心血全都白費了,如果沒有了這張臉,安健陽還會喜歡她嗎?
韓憶比誰都清楚,這男人是視覺動物,如果她沒有一個漂亮的臉蛋,惹火的身材,安健陽只怕連看一眼都懶得看,更何她和安健陽還沒有拿結婚證,安家隨時都可以趕她走,而且一毛錢都不會給她。
韓憶越想越後怕,臉上因恐懼一片扭曲,她小心翼翼,步步爲營,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來破壞她現在的一切。韓憶在心狂吼着。
“別哭了,手上和脖子還在流血,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安健陽也知道韓憶嚇得夠嗆,也知道她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是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安靜的脾氣他是知道的,他越是出手攔安靜傷害韓憶會更厲害。他做這一切都是給他看的啊!他這不是在折磨韓憶,他也是在折磨他啊!
安健陽滿臉的痛苦。
韓憶看看自己的雙手,上面鮮血淋淋,又摸了摸脖了,脖子上也是火辣辣的疼痛,一向愛美如命的她一想到以後可能會留下傷疤,這下哭得更加傷心。心中把安老太太和晏晨恨了一下半死。
如果她們阻攔一下,或者出言相勸,她的身上就不會留下這麼多的傷口。特別是那個死老太婆,她費心費力地照顧她的兒子,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看到安靜那個小畜生這樣對她,居然還有閒心坐下來喝茶。
死老太婆,你做得出來初一,別怪我做得出來十五,你如果想死,那好,我就送你一程。韓憶眼中閃過一片惡毒,咬着牙齒在心裡一個字一個字恨恨地說道。
“健陽,能不能請華姐回來照顧我?”韓憶擡起淚臉,未語先落淚。
“華姐?”安健陽愣了愣,在腦中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是誰。“誰是華姐?”安健陽問道。
“就是當年我懷安瑞時你請來的照顧我的那個華姐啊!”韓憶對安健陽說道,看安健陽還在猶豫,她哭着說道:“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老太太和晏晨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如果有一天我被安少折磨死了,連個給你通信的人都沒有。安家那些傭人全都指望不上,他們看見我就像看到瘟神一樣,只有華姐纔對我好,你幫我把她找回來好不好?”
安健陽一想到剛纔的事情,再看到韓憶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一下子軟了,把韓憶摟在懷中,放柔聲音對她說道:“好,明天我就讓她把找回來。”
“真的嗎?”韓憶眼中帶着驚喜看着安健陽。
安健陽看着韓憶,點點頭,“當然是真的。”
“老公,謝謝你,你對我真好。”韓憶破泣爲笑,倒在安健陽的懷裡。
“別說了,我帶你去醫院去,千萬別留下傷疤了。”安健陽擔心地看了一眼韓憶的手上和脖子上的肉,緊張地說道。
“嗯!”韓憶點點頭,換了一件衣服與安健陽一同出門向醫院走去。
在樓梯口韓憶和安健陽與安風迎面相見。
安風向安健陽點點頭,隨後視線停在韓憶的身上,問道:“身上的傷沒事吧?”
韓憶躲開安風的眼睛,低聲說道:“沒什麼大事,剛纔真是太謝謝你了。”
“都是自家人,客氣的話就不用說了。”安風嘴角噙角笑意對韓憶說道,話裡話外,一語雙關。
韓憶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垂着沒有接安風的話。這時一旁的安健陽說道,“安風,你韓姨身上受了一點傷,我要帶她去醫院包紮,今天這事真是太謝謝你,等你有時間大伯請你吃飯。”
“不用這麼客氣,大伯,你趕緊和韓姨去醫院吧!”安風側身讓了讓,給安健陽和韓憶讓開了路。
安健陽扶着韓憶慢慢地向樓下走去,安風看着安健陽和韓憶,嘴角一直帶着一個微笑,直到安健陽和韓憶的身影慢慢地他的眼裡消失,他才邁開腳步向房間走去。
在經過安少的房間時,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晏晨走了出來,在看到安風,晏晨微微怔了一下,對着安風點點頭,擡腳就向樓下走去,屋裡安少還在扯着嗓子唱歌。
“嫂子,去公司啊!”安風笑眯眯地向晏晨打了一個招呼,視線在晏晨的身上上下掃了一眼。一身得體的黑色一步裙,配上雪白嫩肌,讓見慣那些濃裝打扮女人的安風不由得眼前一亮。
“嗯!”晏晨的腳步一頓,對着安風點點頭,臉色淡淡的。
“嫂子,我想問你一件事。”安風突然對晏晨說道。
“問吧!”晏晨的表情還是淡淡的,心中實則不耐煩到了極點,她不喜歡安風,甚至有些討厭,對安風她有一種說不出來怪異的感覺,有些不舒服,明明臉上帶着笑,但是眼底卻是一絲笑意也沒有,讓人遍體生寒。
“嫂子是不是很討厭我?”安風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晏晨微微一怔,很認真的看了一眼安風,緩緩開口,“你說得沒錯,我的確不喜歡你。你要問的話問完了,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晏晨對安風不需要客氣,也不想虛僞地說着違心的話,她和安風沒什麼好說的,她現在很急,邵氏出了事,她現在要趕過去處理,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要是晚了的話就要出大亂子了。
晏晨淡淡地丟下幾句話,邁開步子向樓下走去,把安風一個人丟在原地。
安風也不生氣,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有趣了,與安少沾一起的時間長了,把安少身上的東西學到了不少。特別是那一身的傲氣讓人無法忽視。
“這個性格,我喜歡。”安風望着晏晨的背影愣神嘴裡喃喃自語,直至晏晨的背影在他的視線裡消失,他纔回過神來,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姜麗打了一個電話。
“查一查,邵氏集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安總。”姜麗簡潔地說了幾個字,掛了電話,過了一會兒,安風的手機又響了,安風按了接聽鍵。
“安總,邵氏有人要跳樓。”姜麗簡單地說道。
安風嘴角噙着笑意,慢慢地掛斷電話看了一眼安少緊閉的房門,略略思索了一下,轉身向樓下走去,不一會兒外面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漸漸地越來越遠。
房間裡安少唱累了,玩累了,把身上的衣服拽了下來扔在地上,身體直直地倒在牀上,扯過被子呼呼大睡。
晏晨趕到邵氏,公司大樓下站滿了很多人,警車消防車忽閃忽閃閃着警燈停在大門口,人們全都仰着脖子看着樓房頂,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晏晨剛一現身,人羣中立刻分出一條道路來,田秘書和陸塵趕緊迎了上來。
“現在情況怎麼樣?”晏晨問道。
“屋裡的情況不是很清楚,門從裡面被鎖住了,身上還裝了一瓶汽油。”田秘書神色凝重地對說道。
“保安是怎麼工作的?身上帶着汽油還讓他進了大樓?”晏晨的臉色一暗,語氣變得凌厲起來。
田秘書臉上有些愧色,默默地低下頭一言不發,這是他的工作失誤,人事部經理錢詠被解職的一事還沒有在公司通報,保安還沒有接到通知,這才導致了現在的這種局面。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還是想想辦法怎麼進去把人給弄過來。”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安風從晏晨的身後走了過來與晏晨並排站在一起。
“你怎麼來啦?”晏晨一看是安風,眉頭微微一皺。
他來幹什麼?是來看熱鬧的嗎?
晏晨的心中有許多的疑問。
“路過,過來看一眼。”安風很自然對晏晨說道,隨後對陸塵說道:“想要跳樓自殺的人有什麼要求沒有?”
陸塵在最初看到安風時也是吃了一驚,不過他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驚訝瞬間即逝,轉眼就恢復了正常,“安總,他的要求就是要見晏總。”
“見我?”晏晨微微一怔。
“嗯,他想繼續回來工作。”陸塵一句解了晏晨心中的疑惑。
晏晨覺得真是有些好笑,他以爲他用死來威脅,她就一定會答應嗎?如果今天她答應了,明天或許有更多的人用這個辦法來逼她就範。
“如果安少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辦?”晏晨突然間問向陸塵。
“安少嗎?”陸塵一提到安少臉上就露出一絲笑意來,“如果是安少,他一定會說,要死早點死,別污了爺的眼睛。”
晏晨差點沒笑出來了,這果然是安少的一貫做風。
“走,上去看看。”晏晨丟下一句話率先向公司走去。
“等等。”安風一把拽住晏晨的胳膊,逼得晏晨停住了腳步,轉過臉看着他,“你想幹嗎?”晏晨看着安風,眼裡明顯的不悅,視線落在安風的手上。
安風似這才驚覺自己的失禮,但卻並不鬆手,“嫂子,這也是我想問你的,你想幹什麼?”
“我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我當然要進去看看了,還有他不是要見我嗎?我倒要看看他見我幹什麼?”晏晨平靜地說道,胳膊擡起動了一下,安風的手滑落了下來。
安風笑了笑,很自然地把手縮了回來,隨後一臉擔心地說道:“嫂子,這太危險了,萬一他狗急跳牆做了什麼事,到時候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我怎麼跟我哥交待啊!”
晏晨奇怪地看了一眼安風,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她什麼時候跟安風的關係這麼好了?
“我自有分寸。”晏晨淡淡地丟下一句話,擡腳就走。
“嫂子,還是我上去吧!”安風緊走兩步,攔在了晏晨的面前,一臉固執地看着晏晨。
陸塵被安風的舉動搞得有些傻眼,這個安風到底想幹什麼?看樣子他很關心緊張安太?他和安太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這讓陸塵的疑心頓生,對安風的舉動產生了懷疑,同時心中警鈴大起。
“安總,錢詠要見的人是晏總,再說你不是公司的人你去了也沒用,您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安太,不會讓她受任何的傷害。”陸塵上前一步,攔住了安風,他畢恭畢敬的一席話讓安風啞口無言。
晏晨越過安風繼續前行。
公安大門口警察拉了一道長長的警戒線,不允許任何人進公司大樓,看到晏晨走過來,其中一名警察走了過來攔住了她,“小姐,請走開,這裡不讓進。”
“這是我們公司的晏總,錢詠吵着要見的人就是她。”田秘書上前一步對警察說道。
“你就是晏總?”警察臉上明顯地愣了愣,隨後點頭,“那就進來吧!我們領導正在上面等你。”警察把警戒線提高放晏晨陸塵田秘書進去。
“還有我。”安風在外面叫了一聲。
“你又是誰?”警察看了一眼安風,問道。
“我是晏總的弟弟。”安風笑眯眯地對警察對說道,“警察先生,你還是放我進去吧!”
警察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把警戒線提起讓安風進去了。
不遠處何鑫脖子上掛着一記者證,手裡拿着一個相機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幹什麼的?站住,不知道這裡不讓進嗎?”警察又把何鑫攔住了。
“警察同志,我是電視臺的記者,得到消息後過來採訪,你還是讓我進去吧!”何鑫拿出記者證給警察看看。
“不行,我們領導發話了,謝絕任何媒體的採訪。”警察攔住何鑫不讓進。
“警察同志,那裡面是一個什麼要情況你能不能給我做一個詳細的介紹?”何鑫伸長腦袋使勁地向裡面張望。
“裡面情況不明,都在外面等着,不要擠。”警察開始把擁擠上來的人羣向後趕。
何鑫開始向後推,他趁警察不注意,頭一低鑽過警戒線就向裡面跑去。
“哎,站住,你給我站住,你幹什麼呢?”警察還從來沒有遇到這麼膽大的人,拔腿就去追何鑫。
何鑫機靈左拐右拐一會兒便跑得沒影了,警察沒追上只得作罷,又回到公司大門口堅守自己的崗位。
邵氏會議室,晏晨和此次公安領導見面了,一陣寒喧之後,雙方全都坐了下來,開始步入了正題。
“晏總,現在裡面的情況有些複雜,錢詠的身上淋滿了汽油,手裡還拿着一個打火機,我們的同志一進去,他就是揚言要點火,爲了不發生意外,我們只能把你請來了,現在,我想聽聽你的意思?”公安領導一臉凝重地對晏晨說道。
“領導希望我怎麼做?”晏晨反問。
“我們希望你和錢詠見個面,儘量答應他的一切要求。”領導出於安全方面着想,對晏晨說道。
“那誰能保證錢詠不會對晏總下黑手?誰又能保語晏總的安全?”安風手敲着桌子臉上微微露出寒意。
公安領導的視線在安風的臉上停留,問道:“這位是?”
“你別管我是誰,我就是想問你,晏總的人身安全誰來保證?”安風不耐煩地說道。
“我們的人一定會保證晏總的生命安全。”公安領導向安風保證。
“保證,你們拿什麼保證?具體的方案是什麼?如果沒有具體的方案和有效的措施,我堅決反對晏總與裡面的人交談。”安風情緒頗爲激動地說道。
晏晨和陸塵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的眼裡全都閃着疑惑,兩個人的心中同時升起一個疑問,安風今天到底怎麼回事?是吃錯藥了嗎?
“我們已經有了初步的方案,晏總進去與錢詠進去交談,儘量把他從窗戶引開,這個時候我們的人潛伏在周圍的同志衝進去就把他撲倒控制住,當然這其中的安全問題我們也都想到了,我們的消防員隨時都在一旁候着。”公安領導把他們設計好的方案向安風一一解釋。
“如果萬一錢詠不上勾呢?他如果向晏提出過分的要求,那晏總也要答應他?”安風提出異問。
“我們的意思就是這樣,希望晏總儘量暫時答應他的任何要求,不要激怒他。”公安領導對安風點頭說道。
“我反對這樣做。”晏晨突然出聲說道。
“…?!”
衆人的目光全都投在晏晨的身上,一片愕然。
“如果今天我答應了他所有的要求,那以後誰還會把我放在眼裡?一旦我做出任何的決定,他們全皆以死相逼,我的話還有人聽嗎?我答應你們可以進去勸勸,但是我不會答應他任何的要求和條件。”晏晨看着公安領導一個字一個字,淡淡地說道。
晏晨的話一出,幾乎出所有人的意料,除了田秘書陸塵意外,他們全都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晏晨。
這個女人大概是他們見過女人中最冷靜的女人了,冷靜的讓人感覺到有些可怕。
安風的視線停留在晏晨的身上久久不願離開。這個女人真是讓他刮目相看,她比他想象中更冷靜,更有主意,也更讓人不禁把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這個女人稍加雕琢,將來必定會大發異彩。
但是,這個女人爲自己所用嗎?安風盯晏晨的目光中帶了幾分探究。如果不爲他所用,她將是安少之外另一個更強勁有力的對手。
那麼,他只有毀了她了。
安風眼中帶着一絲婉惜,在心裡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這時晏晨站了起來,“他在哪個房間?帶我去。”
“晏總,現在錢詠身上淋滿了汽油,如果一旦激怒他,後果不堪設想,這人命關天的事情還請您三思。”公安領導看着晏晨說道。
晏晨的表情淡淡的,平靜地說道:“他如果一心想尋死,你怎麼攔都不住,就算他今天死不成,以後還會找各種方法繼續尋死。既然這樣,還不如索性成全了他,如果我因此受到出現了什麼意外,那是我的命。我怨不得別人。”
晏晨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田秘書和陸塵急忙跟了過去。
“晏總,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那錢詠現在整個就是一個瘋子,神智不清,什麼事他都做得出來,不如他提什麼要求我們暫時就答應他。”田秘書跟在晏晨的身後苦苦相勸。
“不行。”晏晨頭也不回地說道。
田秘書沒了轍,只得把求救的目光看向陸塵。
陸塵向田秘書攤攤手,表示無能爲力。
“陸塵,前面帶路。”晏晨冷靜對陸塵說道。
陸塵略顯複雜地看了晏晨看了一眼晏晨,對着晏晨默默地點頭,領着晏晨向前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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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醇香。《厲少是良夫》
婚姻三年,已一紙離婚協議書平靜終結。
她在那棟臨海別墅裡呆了三年,安分守己。
她與他從未見面,更無交流。
他們都以爲這會是他們之間最後的結局…
~
暌違三年,她和那段無愛婚姻告別,已全新姿態靠近心中竹馬。
而他卻強勢擠進她的生活,從蠻橫,霸道,到溫柔深情,他深陷這泥潭無法自拔,可卻甘之如飴!
~
{~小劇場}
關於第一夜,他動作蠻橫到近乎粗爆,她疼的悶哼出聲
察覺到身下她的反應生澀,還有那感覺,讓他脫口道:“你前夫沒有碰過你?!”
那一刻內心的情緒複雜,說不出是氣惱還是喜悅,只是那絲悸動如此明顯!
只是日後當他知道,他曾嫉妒許久的那人,卻是他自己,又恨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