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來處理。”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顏興突然說道。
“不行。”晏晨一口否決。“這事事關重大,牽扯人重多,現在首要的問題一定弄清楚知道此事的有幾個人?蔣寒的手裡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只有知道了這些,我們才能決定下一步的計劃。”
晏晨現在最擔心的事情,蔣寒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別人,這樣一來,事情就麻煩了。
“那我們就這樣看着那個王八蛋囂張張狂?”安少的臉色很難看,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
“也不是,我們可以投石問路,試探他一下。”晏晨搖頭對安少說道。
“怎麼試探?”安少來了興趣,一臉興味地看着晏晨。
“先給他一點苦頭吃,到時他就會主動跟我們聯繫。”晏晨想了想對安少說道。
“我來。”顏興開口對晏晨說道。
“不。”晏晨對顏興搖頭,“你的身體剛剛恢復,又才脫離殺手身份,我不像你在出現什麼意外惹安心爲你傷心難過。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好好地陪安心,好好地照顧她和肚子的孩子。”
顏興扭過頭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一臉驚慌的安心,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有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把安心緊緊地摟在懷中。
晏晨不想顏興再出頭露面,身體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就是她怕顏興被人認出來,畢竟他之前是殺手,就算保密工作做的再好,難保不會被人發現認出,如果真出現那種情況,顏興一定會陷入牢獄之災,到那時,安心一個人孤苦零零的又要怎麼辦呢?
大門口響起了汽車喇叭聲,是陸塵來了,傭人緊跑着開了大門,陸塵開着車直直駛了進來,把車停好,跳下車來到安少的面前。
“安少,出什麼事情了?”陸塵見到顏興頗有些意外,特別是看到他左臂衣袖空蕩蕩,心中一片震驚,他壓下滿腹的疑惑,掃了一眼顏興以後,把視線投在安少的身上,沉聲問道。
“找人把蔣寒狠打一頓。”安少直接了當地說道。
“就這些?”陸塵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安少,電話裡交待一下就好了,公司現在很忙。”
陸塵一臉苦悶,自從晏晨懷孕以後,安少就把公司所有的事情全甩給他了,他現在每天特別的忙,忙得連回家陪老婆孩子的時間都沒有了。這段時間老婆每天對他板着臉,一句話也不說,對他成見頗深。
“哪來的那麼多的廢話?”安少不悅地瞪了一眼陸塵,停了一下,又說道:“蔣寒那王八蛋知道安風的事了。”
“啊?!”陸塵愣了一下,怔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了,隨後臉色一沉,說道:“找人把他弄到國外做了吧!”
“你又怎麼知道他沒有給自己留後路?他這麼明目張膽地提出來,他一定是有什麼倚仗。先找人狠揍一頓試探一下,然後看他是什麼反應。”
安少對陸塵緩緩地說道,眼中一片冷然。
“行,我明白了,我這就是去安排。”陸塵一臉的凝重,他向安少點點頭,轉身就走,臨行前他看了一眼顏興,眼中依然全是困惑。
他不明白顏興是怎麼活過來的,也不明白顏興的胳膊又怎麼斷了。
蔣寒心裡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這個賤女人原來有男人了,而且還懷了別的男人的種,怪不得她一直不肯和他復婚,原來是這樣。這個賤女人,一個破鞋,要不是因爲她是安家人,他才懶得多看她一眼。
哼!蔣寒在心中重重地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同時心裡又有些怨恨,一個殘廢怎麼能和他比?他連一個殘廢人都不如了嗎?蔣寒越想越生氣,越想火越大,不行,他不能任由這樣下去,他一定要讓安心和自己復婚,他精心設計了那麼長的時間,他一定不讓他的計劃被一個殘廢給破壞了。
只要安心和復婚,到時,他把安風活着的證據向警局一送,安風和安少他們統統都一個也跑不掉,安家所有的產業就全都是他的了。
一想到這裡,蔣寒忍不住又狂笑了起來。接着,他的笑容又猛然停下,誰要是膽敢阻攔他發財,哼,他一定會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蔣寒的眼中全是兇光。
晚上,蔣寒從酒吧出來,搖晃着身體向汽車走去,這時一個男人迎面走了過來,也不知怎麼回事,就與蔣寒撞在了一起,蔣寒被撞的一歪,差點摔倒在地上,他站穩腳步就罵開了,“怎麼走路的?眼睛瞎了嗎?”
“你個賤雜種,撞到人了還這麼囂張?你他媽的眼睛才瞎了。來來,兄弟們,哥們被人欺負了,你們出來給哥們報仇。”
男人照着蔣寒的臉就是一拳,接着高聲一喊,接着呼啦一下不知道從哪些地方鑽出好幾個,手裡拿着棒球棍,對着蔣寒就是一陣暴打。
蔣寒一下子被打倒在地上,手抱着頭在地上不住地翻滾,哭爹叫娘,嘴裡發出一聲聲慘叫聲。
街邊有路過的行人,見此情景,遠遠躲開繞開走,生怕一不小心給自己惹上麻煩。
大約五分鐘以後,不遠處突然響起了警笛的聲音,不知誰叫了一句,“警察來了!”剛剛還在打人的那幾個男人聽到聲音以後,立刻拔腿就跑,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消失不見,留下地上頭破血流,鼻青臉腫的蔣寒在痛苦地嚎叫。
這時躲在一旁的人這才悄悄地圍了上來,看到蔣寒這副慘樣,紛紛搖頭嘆息。
警察很快就來了,他們一看蔣寒的這個樣子,立刻叫了救護車,在等救護車的時間裡,警察開始詢問蔣寒。
“誰把你打成現在這個樣子?剛剛打你的人有認識的人嗎?平時和誰結仇?”
蔣寒的耳朵轟轟地響,眼前金星直冒,至於警察說了什麼,他一句也沒有清,他只知道,他現在渾身上下都疼,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警察見問不出什麼來,只得作罷,隨後開始向圍觀的瞭解一些情況。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把蔣寒擡到救護車上,嗚嗚地叫着又了。
第二日,蔣寒躺在病牀上終於清醒了過來。他的頭上包着紗布,鼻樑也被打斷了,身上肋骨也斷了一根,小腰骨折,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
蔣寒心裡比誰都清楚,能對他下這麼重手的人除了安少沒有別人。
看來,他是打算把他給弄死啊!好,那就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膽量把他弄死,他們最好把他弄死了,不然的話,他早晚有一天要弄死他們。
蔣寒眼裡冒着兇光,全是惡毒,他向護士要來他的給安心打了一個電話。
安心早就等着蔣寒的來電,當響了,她看了一眼,照着晏晨的吩咐響了五六秒以後,這才按了接聽鍵。
聲音很冷。
“有事嗎?”
“賤人,你不要跟我裝了,我問你,是不是你們安家人找人做的?”一聽到安心的聲音,蔣寒忍不住地發起了火。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安心裝傻。
“你少他媽的給老子裝傻。我告訴你們,先弄死我,可以啊!你們只管放馬過來,老子一死,你們誰都跑不掉。不要以爲老子什麼防備都沒有,只要老子出事,立刻就會有人把安風活着改頭換面的證據報告給警察。對了,還有你那心愛的安少,同樣也跑不掉。”
蔣寒惡狠狠地說道,說過使勁地按了結束鍵,嘴裡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
他就不信,他們真的什麼不顧了。
安心在掛斷以後,直接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敲開了晏晨的房間,把蔣寒的來電講話內容全部對晏晨說了,只是隱去了最後一句話。
晏晨的臉色變了,果然,這個蔣寒給自己留了後路。
“安心,從現在開始你要穩住蔣寒,不管他要求什麼,說什麼,你就是儘量地拖,還有告訴顏興,千萬不能對蔣寒下手,不管蔣寒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們絕對不能冒這個險。”
晏晨想了想,一臉鄭重地對安心說道。
“嫂子,我明白了。”安心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一旦搞不好,蔣寒要是真把證據給了警察,對安家來說,那可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安心說完出門了,晏晨一個人默默地坐在沙發發呆。連安少和安安晨跑來了,也兀自不覺。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安少挑了挑眉,一屁股坐在晏晨的身邊,手搭在沙發上,四肢攤開。
安安擠到爸爸媽媽的中間,一會兒在這個臉上親一下,一會兒在那個臉上親一下,自己玩得不亦樂乎。
“蔣寒剛纔給安心打電話,他果然有所準備,他把所有的證據放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如果他死了,那個立刻會把證據寄給警方。”晏晨一臉嚴肅地對安少說道。
安少的臉微微變了顏色,他什麼也沒說,起身踢着鞋子向外走去。
“爸爸,你幹什麼去?”安安在安少的背後叫道,晏晨亦是一臉的不解。
他現在要去什麼地方?
“爸爸去公司一趟,你在家好好陪媽媽。”安少扭過頭對安安笑了笑,向她揮揮手,隨後擡腳向外面走去。
晏晨張嘴想說一些什麼,想想又散了,安少表面看似沒個正形,吊兒浪當的,不過,他一向心思慎密,做事有分寸,他現在急着出門,一定是去陸塵商量對策去了。
晏晨在心中微嘆了一口氣。她不明白,她只想過着平靜安穩的生活,怎麼就那麼難呢?
安少一出門立刻給陸塵打了一個電話,什麼也沒說,只是告訴他讓他在辦公室裡等着。
陸塵知道事情不妙了,把手頭的事全部放在一面,然後在辦公室裡等着安少。
半個小時後,安少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雙腿放在桌子上,對面坐着陸塵。
“安少,什麼情況?”陸塵的身體微微前傾,一臉嚴肅地看着安少。
“和晏晨所猜想的一樣,這個鱉孫子果然留了後路。”安少的臉色很難看,咬着牙齒冒了一句。
“那接下來怎麼辦?”陸塵看着安少問道,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臉上一片凝重,事情現在越來越棘手。
“查那個王八蛋的社會關係,看他和誰走得近,一個個地查,儘量用最短的時間把證據給老子找出來。”安少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狂躁,這是他從未經歷過的事情,也是他從來沒有遇到的,別人掌握他的生死,扼住的他的喉嚨,讓他倍覺得憋屈。
“安少,你現在這就去辦,你放心,我一定儘快地把事情給處理好。”陸塵看着安少,一字一頓,慢慢地說道,眼裡全是兇光,想找死,他一定會成全他的
安少沉默不語,只是揮了揮手,讓陸塵先離開。
陸塵知道安少煩,也不再打擾了,起身放慢腳步輕輕地打開門又走。
安少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辦公室好一會兒,最後終於動了,他拿出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是打給安風的。
“有事嗎?”這個時間安風正在和家人用餐,接到安少的電話他起身站了起來向臥室走去。
“最近在家老老實實地待着,哪裡也不要去。”安少對安風說道。
“出什麼事情了?”安風的眼睛眯了眯,臉上的表情慢慢地變得凝重了起來,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定是出事了,不然的話安少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來這麼一句。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好一會兒安少的聲音才傳了過來,“有點小麻煩,有人知道你還活着。”
“誰?”安風的眉頭皺了皺,眼裡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來。
“蔣寒。”安少咬着牙輕輕地吐了兩個字。
蔣寒?安風微微愣了一下,居然是他。這真是有些出乎安風的意料之外,沒想到蔣寒居然知道他現在的身份,他是想幹出一點什麼嗎?
安風的臉上全是嘲弄。弄死一個人對他來說不是難事,他如果想讓蔣寒消失,他有很多種方法。
“做了吧!如果不好出手交給我來做。”安風冷聲說道。
“有點麻煩,他的手裡有證據,一旦他出了什麼事,你也就暴露了,這段時間你最好待在家裡,哪裡也不去,等我的消息。”安少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對安少說道,說完以後叮囑幾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安風手裡握着看着外面發呆,眼裡有此複雜,一直聽到安慕然在外面叫他,他纔回過神來,把收起,打開門走了出去。
安風最近的日子過得很愜意,他用新的身份和席慕兒在美國領了結婚證,舉行了一個很簡單的婚禮,只邀請了席慕兒的父母以及公司的幾個朋友,讓他們見證了他們的幸福。
最高興的莫過於席慕兒,多年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這對她來說,她又怎麼能不激動與高興呢?
安風新身份的事情席慕兒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她的父母和安慕然都不知道。畢竟安風是有案底的人,知道的人最好是越少越好。
席慕兒的父母真的很欣尉,欣慰席慕兒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終於和安風斷了一切的關係,終於再也不受安家人的欺凌了。
如果他們知道現在席慕兒所嫁的人就是安風,不知道心裡做何想法。
安風回到餐廳坐在椅子上繼續吃飯,只是再也沒有了胃口,他把筷子放下,推開了碗。
“怎麼啦?”席慕兒察覺到安風的異樣,擡眼向安風看去,眼中全是濃濃的關心。
現在的安風很平常,平常的讓人看過一眼就或許會忘掉,可是,席慕兒卻怎麼也看不夠,愛不夠,因爲她愛的是安風這個人,不管安風變成什麼樣,她繼續一如既往地愛他。
在經歷了這麼多的磨難以後,席慕兒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原來,她早就是愛上了安風,也許第一眼就愛上了,只是她自己沒有察覺到而已。
“我要回國一趟。”安風盯着席慕兒的眼睛慢慢地說道。
其實說一句心理話,安風根本不願意與席慕兒和安慕然分開,這幾個月來,日子雖然過得平淡,但是卻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再也不用勾心鬥角,也不用每天算計人,也不怕別人算計自己,他的心很踏實,他很想和席慕兒安慕然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下去,看着安慕然慢慢地長大,他和席慕兒慢慢地白頭相老。
只是這一點願望可能無法實現了,因爲總會有人跳出來阻止他的幸福,這一次,他要親手把這個阻礙給推了。
“我和孩子和你一起回去。”
席慕兒沒有問安風爲什麼,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安風,緩緩地說道。
安風搖頭,“我回去處理一點小事,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和慕然在家好好在家待着。再說了,如果你走了,安氏怎麼辦?不要擔心我,沒事的。”
安風伸出手握住席慕兒的手,對她輕輕地說道。
席慕兒的眼中盡是擔心,心裡總覺得不安穩,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她不想安風回國,她怕從此再也看不到他了。
“老公,不回好嗎?”席慕兒反手一把緊緊握住安風的手,急切地對他說道。
“沒事,一點小事,很快就會回來的。”安風用一隻手輕輕地拍拍席慕兒手,示意她沒事。
席慕兒心中涌出不安來,卻又說不出爲什麼,她只是覺得安風的這一次很回國很危險,而且一定是發生了大事。如不然安風絕對不會回去。
席慕兒眼中的亮光一點點地暗了下去,她默默地鬆開安風的手,默地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安風知道席慕兒擔心他,只是蔣寒的事情不解決,就好比一個不定時的炸彈,說不定哪天就“砰”的一聲就爆炸了,他正在回去就是解決這個事情,把這顆炸彈給拆了,然後他才能安安心心與席慕兒一起好好地生活。
“我去打電話定機票,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照顧好自己,不要太累了。”安風看着席慕兒緩緩地說道,眼中亦是一片濃情。
席慕兒的眼睛有些潮溼,有一股想要落淚的衝動,但是她強忍着不讓淚水流出來,她向安風點點頭,低低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後就沒有聲音。
安風的心裡同樣也是沉甸甸的,但是爲了以後的平靜的生活,他必須得回去一趟,而且是刻不容緩。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席慕兒,什麼也沒說,起身離開了飯桌。
席慕兒的淚水最終還是流了出爲來,她捨不得安風離開,他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她真的不想再有任何的變故了,她的的確確是真的怕了。
但是她又不能阻擋,因爲她知道,就算她阻攔,安風還是會回去的。
所以,席慕兒除了在心中唸叨,希望菩薩保護安風平安歸來,她根本是別無他法。
安風的機票是在晚上十二點,隨便收拾幾件衣服,他拎着箱子就要出門了,出門的時候他一臉嚴肅對安慕然說道:“兒子,你長大了,是一名男子漢,爸爸不在的這幾天,你一定要乖乖地聽媽媽的話,照顧好媽媽知道嗎?”
“嗯!我一定會的。”安慕然小小的臉上一片堅定,他重重地向爸爸點點頭。
“真是一個好孩子。”安風的眼中全是滿意,他伸出手在安慕然的頭上揉了一下,對安慕然說了一句讚賞的話,然後彎腰在安慕然的臉上親了一口,接着他直起腰視線投在席慕兒的臉上,抿了抿嘴脣什麼也沒說,捧起席慕兒的臉,在她的額頭上深深地留下一吻,接着拎起箱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安風不敢回頭,因爲他怕回頭看到席慕兒傷心難過的臉,他怕忍不住心一軟就走不了了。
席慕兒滿腹的不捨,淚水如決堤的湖水,瘋涌而出,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在淚水看着安風的身影子越走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第二天晚上,當安風的身影出現在安家大門口,晏晨和安少皆吃了一驚,現在這個時候安風回來,這不是添亂嗎?
安少沒讓安風進屋,而是把他安排到一處秘密的地方住下。
“不是說讓你在家好好地待着嗎?你怎麼回來了?”等安風安頓好,安少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親自回來把它解決掉。”安風盯着安少,臉上沒什麼表情地說道。
安少斜着眼睛看了安風一眼,眉頭微微皺了皺,如果事情真如安風所說的那樣好解決,那他就不用犯愁了。
“你就好好地這裡待着。哪裡也不要去,一日三餐,我會派人給你送來,我現在正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你就不要添亂了。”
安少看了一眼安風,交待了幾句,起身向外走去。
安風坐着沒動,臉上一片若有所思。蔣寒是他留下的禍根,當年他就應該把他弄到國外去,也不至於弄到今天給自己惹下這麼多的麻煩。
這是他的失策,也是他的失誤,也是他小瞧燕寒了。
安風坐了一會兒,掏出給安心打了一個電話。
安心的心緒非常不寧,安風的突然回國,讓她感覺很意外,同時心中更加擔心了。這個時候安風回國,不正好給了蔣寒機會嗎?
安心在接到安風的電話時第一句就是讓安風趕緊回國去。
“哥,你趕緊回美國,這個地方太危險了。”
“先不說我的事情,你給我說,蔣寒又對你做什麼了?”安風冷着聲音對安心說道。
安心的淚水一下子被逼了出來,這段時間她真的是受夠了。整日裡提心吊膽地過着,現在就怕響,最怕蔣寒來到大門口扯着嗓子叫她的名字,她的心裡整日裡就像壓着一大塊石頭,壓得她幾欲喘不過氣來,她甚至懷疑再這樣下去,她有一天總會被蔣寒給逼瘋的。
“哥,我好難受,他一直在拿過去的事情逼我。”安心“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向安風叫道。
安風的臉瞬間變得難看,眼中一片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