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晨輕呼了一口氣,抹了一把眼淚,起身把窗簾拉上,把邵華阻擋在視線之外。她拿着手機走到客廳沙上坐下,略帶着諷刺說:“你派人送了那麼多過來,恨不得把屋裡全塞滿了,我能不看嗎?”
“你這種女人就是彆扭,爺專程派人給你過去,你不但不感謝,還在這裡跟爺嘰嘰歪歪。這女人,真是麻煩!”安少說着說着就來氣了,說音剛落,“啪”的一聲直接把電話給撂了。
晏晨聽着手機傳來“嘟嘟”的忙音,搖頭,輕笑,把手機扔在茶几上。不經意間目光又落在窗簾上,心裡一動,起身。
剛邁開一步,晏晨突然又停下了。
他在又如何?如今他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從決定和安靜領結婚證那一刻起,他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晏晨身子又重重落了下來,微嘆了一口氣,心中微酸,眼中閃現的全是曾經兩人恩愛的畫面。
回不去了。晏晨突然捂臉,心口位置驟然疼痛。
樓下,邵華扔失魂落魄看着緊閉的窗簾,一顆心陷入黑暗中。他怔怔地看着那扇窗戶許久許久,希望着晏晨再次出現在自己視線裡。
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逝去,邵華由最初的期望慢慢地變成了絕望,心忽地碎了一片,怎麼拼也拼不齊,他恍惚地鑽進車裡,發動車子離去。
邵華處於渾渾噩噩之中,視線有些模糊,他盲無目的開着車,眼中閃現着全是晏晨和安少在民政局領證,又或是兩個人接吻的畫面,心裡陡然升起難以用語言的複雜,把油門踩到最底,車子“轟”的一聲,像一支利箭一樣在馬路狂馳。
歐永浩今天是最倒黴的一天。剛剛被老闆炒了魷魚,房東打電話來說房租已經到期了,如果再不交的話,就要把他趕出去。
歐永浩從銀行出來,嘴裡在咒罵着,他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人長得也不差,工作能力也不弱,爲什麼他就這麼倒黴呢?女朋友不但跟別人跑了,現在就連工作也沒有了,現在把房租一交,明天的飯錢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歐永浩裡一邊罵着一邊等綠燈。綠燈剛亮,他擡腳還沒有走兩步,只聽得耳邊“轟”的一聲響,接着胳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踉蹌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一輛車擦着身體從眼前一閃而過直直向交警廳撞去。
裡面正在值勤的交警眼看不妙,紛紛從裡面急忙跑了出來。
“砰”的一聲巨響,車輛遇到阻力終於停下來了,裡面的安全氣囊打開,邵華雙目緊閉頭歪向一旁倒在車座上,頭上的鮮血汩汩地順着臉龐流了下來。
“撞人了,出車禍了。”有人大喊,街上一片混亂,剛剛死裡逃生交警又趕緊忙着指揮交通,打急救電話,把傷者和肇事司機一齊送到醫院。
歐永浩心中那個嘔啊!心裡把那個肇事發瘋的司機恨得咬牙切齒,這下可好了,明天的飯錢還沒有着落,現在人又弄到醫院了,雖說這醫療費用到時有人報銷,關健這生活費呢?他總不能天天吃泡麪吧!
歐永浩躺在病牀上,一臉的鬱悶,在心裡琢磨着不如要一點賠償算了,這胳膊倒是無大礙,在家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病房裡邵母躺在病牀上,安瑞正陪在邵母旁邊,低頭削蘋果,偶爾和邵母說上幾句話。
這時包裡的手機響了,安瑞接起,剛說了沒兩句,安瑞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握電話的手一直髮抖,差點一個沒握住掉下去。
“怎麼啦?是不是邵華又出什麼事情了?”邵母緊張地看着安瑞,心裡莫名一緊,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安,心中猜測着邵華該不會又和別人打架了吧?
“阿姨,沒事,我出去看看,您躺下休息。”安瑞勉強展顏對邵母笑笑,把手中的蘋果遞到邵母的手裡,抓起包包就向走去。
“等等。”邵母把手中的蘋果一放,掀開被子就要下牀。“肯定是邵華出事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阿姨!”安瑞返過身把邵母按住,對她搖頭,“阿姨,不是邵華,剛剛我是媽打電話讓我回去一趟。”
邵母一聽不是邵華出事,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這兩天把你忙壞了,回去多歇幾天,別的不說,這肚子裡還有孩子呢!”
“我知道了。阿姨,那就我走了啊!”安瑞對邵母笑了笑,推開門急急地走去,坐上電梯直到一樓,向着急診室匆匆走去。
那裡站着兩個警察,看到安瑞走來,其中一個人問道:“請問你是安瑞女士嗎?”
“我就是。邵華怎麼樣了?”安瑞緊張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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