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兒過來。^烽^火^中^文^網^”莫淵想要將他的隱兒喚過來自己身邊。
“哼。”平日裡只要是莫淵的呼喚,沒有敖隱不屁顛兒屁顛兒跟上來的道理。可如今,卻是換來了敖隱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駕着他的小云彩離開了去,只把個莫淵一個人晾在原地。
莫淵見敖隱竟對他耍小孩子脾氣,心想這孩子定是讓他給慣壞了。
匆匆離開後的敖隱漸行漸緩,心中對方纔的事情不免也有稍許內疚。他並不是那不分是非善惡之人,即使再討厭那小魚精,也不該任意妄爲欺負她,害她差點兒虛弱的現出原形。何況剛纔師父叫他,也沒理會。反而轉身跑開,也不知道師父有沒有生他的氣。
若是自此師父討厭他了還如何是好?越想心中越亂,都怪那愛裝可憐的臭魚精。更怪師父那反應遲鈍的呆子,自個兒在天界有多大的魅力都不知道。
多少次,敖隱跟在莫淵身後路過這“烏煙瘴氣”的禁湖時總會聽見湖中仙子們在背後指指點點。無非都是些關於莫淵的話題,比方說刑君今日換了什麼樣的衣裳;刑君今日的心情又是如何;刑君最近愈發變得美豔動人起來,等等。敖隱就納悶了,這美豔動人也是形容男人的詞語嗎?一個個的也沒有個仙子的樣子,盡是些窺視他家師父風采的惡俗女子。
背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也就算了,竟然還有些不知羞恥整日裡只要尋了機會就往師父身上撲的臭魚爛蝦!看得敖隱是火冒三丈,早就想找個名目好好教訓一下她們。
得巧今天那臭魚精又爬上岸來等待着和師父來個“偶遇”,他非得好好修理修理她讓她吃點兒苦頭不可。敖隱伺機將莫淵支走,故意讓那臭魚精在岸上多待了那麼一會兒,等到她受不住想要回到水中時,敖隱便拖住她不讓她走。憋不死她也渴死她,渴不死她就急死她,今兒這口氣總算出了。
但是他那呆子般的師父竟這麼溫柔的扶住那臭魚精,也不怕弄得自己一身魚腥味兒!平時敖隱因爲頑皮大傷小傷弄得滿身是,也沒見他這般上心過。心中不免吃味,呆子呆子,這個呆子!
似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這日過了晚膳時間也沒見敖隱回來。=烽=火=中=文=網=等到外頭天色暗了下來,處處掌燈、燈火通明時才見他從外面慢悠悠的飄回來。一回到天刑殿敖隱便往自己的房間而去,莫淵在書房看見了,這纔跟了上來。
“隱兒。”莫淵於敖隱門外輕擊門扉,溫文爾雅,如水亦如他。
即使是與自己相伴三百餘年的徒兒,莫淵也很是尊重,從不在未經同意的情況下踏入敖隱房間半步,這時也是站在門外默默地等着。
敖隱深知自己這個師父有時是有多麼的固執,就像他一樣。若是不給他開門,怕是會在外面站上一夜。今日一事本是自己不對,萬不可將師父這般晾在門外了,敖隱從牀上磨蹭起來穿上鞋子來到門前爲莫淵敞開了門。
“這麼晚纔回來,隱兒還沒吃飯吧。”進來後的莫淵手中端着一碗清粥。
莫淵見了敖隱,非但沒有怪罪他今日行爲略欠妥當,反而在意的是敖隱晚歸未食晚膳。如此一來,敖隱心中既是委屈又是感動,便不由得讓淚水在他那桃花兒一般紛嫩的臉上肆虐了開來。一頭扎進師父懷中的敖隱,緊緊纏抱住莫淵的腰身竟是哭了起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彷彿吃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莫淵回抱着這個他一手養大卻還是小孩子心性的徒兒,三百年過去了也未見長高,在他心中敖隱永遠還是個孩子,還是這麼愛哭。
“師父兇你,心裡不高興了?”輕撫敖隱後腦,撫平他凝噎的後背。
又是這般無聲的哭泣,莫淵看了竟是被他攪得自己心疼不已。但隱兒今日實在是做的過分了:“隱兒可知道你那樣做,會害死她?”一說起今日這話題,莫淵怎麼也壓不下心中怒火,語氣不免又是嚴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