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在莫卿仕途達到登峰造極之勢時,老天爺卻同他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好不容易捱到下朝,莫卿心裡是又混沌又震驚!渾渾噩噩的竟是被推上了宰相的位置。愛睍蓴璩再看左相那張老臉由青轉紅由紅轉白好不熱鬧,到頭來還不是黑着一張老臉提前告老還鄉了去。
對於姬無殤的這個決定,百官竟是無人有異議。要說爲什麼,當然是心中自嘆不如。原以爲不過是出賣一身皮相的毛頭小子,倒也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之人。誰讓他們沒有莫卿那般才識,不能替陛下分憂活該這會兒看着他一步登天。
可是莫卿卻是惆悵的緊,這太醫院院士本就將他栓的死死的了,現在又改爲當朝左相。誰都知道皇帝身邊的兩位宰相究竟是有多麼重要,那右相說白了就是個軍師,整日裡出謀劃策攛掇着小皇帝派兵打仗。倒不是說此人天生酷愛戰爭,而是若沒了戰事他豈不就是丟了飯碗?
再有就是些個要出訪他國往派使臣的活也歸右相所管,哪個國家又上門挑釁了就得他來想個招數挫敗對方銳氣。如此繁多的重任加身,自然讓他應接不暇,故而凡事不能只有一個人做,纔有了左相這個官職。
攘外之事都是右相所爲,當然這安邦定內之事就歸了左相去。民生社稷、諸侯賦稅,哪一個能離得開銀子?說白了,不就是讓皇帝怎樣才能在花最少的銀子情況下做到最好。要說這個營生,好做也不好做。
今日朝堂一搏,此官位非卿莫屬。雖是無奈,卻也壓力重重。
“王公公,陛下在裡邊兒麼?”莫卿來到姬無殤的書房外,本是想與他道別,只見大門緊閉不由得問問在門口候着的大總管,免得進去的不是時候莽撞了去。
“莫大人啊!皇上在,正在裡邊兒等大人呢。叫老奴在這兒候着。”王公公一瞧是陛下的心上人兒來了,趕忙低頭哈腰的迎着,誰不知道今兒莫大人剛剛被封了當朝左相,誰不知道莫大人自從進宮便是就成了皇上身邊兒的頂頂大紅人兒。
“王公公同我不必這麼客氣,有勞王公公,我進去了。”王公公太過客氣,着實讓莫卿很不自在,打過聲招呼便徑自推門而入。
瞧着莫卿的背影,老公公不禁感嘆,這世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臣,就那麼兩個,一個左相一個右相。向前的左相大人見了他哪回不是頤指氣使不屑一顧的,還有那右相大人,鬍子都要吹到天上去了。曾幾何時會對自己如莫卿這般客氣過。哎,君子泰而不驕,說的怕是就是這麼個道理。
進得書房,卻是怎麼也找不到姬無殤的人影。
“陛下?陛下。莫卿同您告別來了。”既然外面沒有,莫卿索性往書房的朝陽暖閣而去。
輕輕推開門,就見姬無殤正在軟榻上面閉了眼曬着太陽。莫卿瞧了不禁暗笑,這廝還挺會享受。似是已經睡着了,連奏摺滑落榻上都不知道。不過是在他前面幾步遠罷了,等他追來暖閣,這人卻是睡了去,究竟做個皇帝是有多累?
單腿屈膝爬上軟榻,將姬無殤裡側的奏章輕輕拾起,欲要放在案几上。生怕打擾了這人的清夢一般躡手躡腳。總算夠到案几了,剛要擡手將奏摺放穩,卻是被人拖住後腰天旋地覆一般壓在了軟榻之上。
“唔!”還未等發文,莫卿就吃驚的發現,自己竟是被人給吻了。
“愛卿,你好香。”一吻作罷,姬無殤撐起自己,聲音嘶啞地望着已是被驚呆了去的莫卿,動情道。
得到解脫,還不趕緊坐起?莫卿一個蹦蹦兒跳的高,作勢狠狠推開姬無殤,遠遠的躲開了去。拾起自己白嫩纖細的皓腕嫌惡的擦着嘴脣:“你做什麼!呸呸!”這登徒子狗皇帝倒是吻得煽情,連一寸地方都不給他放過,全部嚐了個遍。這會兒莫卿蜜脣內,全是這廝的烈陽氣息,好不討厭!
“自然是吻你喲,怎麼了?我自己的愛卿,還不能親麼?”姬無殤竟是調笑着耍起了無賴來。更是不願同他行那君臣之禮,彷彿是認識了多年的朋友一般,輕呼自己爲“我”而非“朕”。
“我是男的!”姬無殤的話聽上去卻是沒有什麼不對,幸虧莫卿還算沒有被這一吻吻的發昏,失去理智。關鍵時刻還知道是哪裡錯了。
“男的又怎樣,我知道你是男的。呵呵呵,愛卿臉紅的樣子好有趣。”姬無殤笑着更是靠前,想要捉着到處亂跑的莫卿。
“你知道我是男的,那你還......”
還什麼?莫卿已是惱怒的說不上話來,那個詞,他怎麼好意思說出口!179036871d7z9。
“還親你?呵呵呵,愛卿莫逃。難不成你不知道我當初怒斥百官進諫也要留你在身邊做太醫是爲了什麼。就算不知,如今是否也該有所覺悟?”姬無殤大方承認,他可沒有莫卿那般彆扭。
“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莫卿果然還是沒能忍住,獅吼起來。
“愛卿竟是連生氣的樣子,都這麼美。”姬無殤讚歎道,果真沒有看錯。
“姬無殤,你還要不要臉了!不要說這麼不要臉的話!我是男人,什麼美不美的!你給我住嘴!”說着,莫卿撈起桌上的茶壺茶碗就朝姬無殤砸去。
奇怪了,房中這麼大動靜,怎麼卻不見一個侍衛進來!莫卿不住的往門口看,且想要溜出去。怎奈他一想靠近門口就被姬無殤擋住了去路。
“愛卿,你拿杯子丟我,可知這是欺君罔上?”姬無殤笑道,卻是沒有半點兒責備之意,要怪也只怪自己,嚇着莫卿了。
“欺君罔上?我還要弒君呢!”莫卿氣極,早知道當什麼勞什子軍醫啊,便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當初就應該呆在蛇宮好好地相夫教夫就是了,出來竟是碰上這麼個難纏的主,還這般輕易的引燃了自己的怒氣。
莫卿故意將弒君二字說的聲音之大,就怕十里八鄉都聽不見一般,可到頭來還是自己在白吆喝。侍衛們仍然不見一個,想來定是這廝事前都打好招呼了的。
既是這樣,也沒辦法了,索性不鬧,若是一萬個不從,姬無殤又能奈何得了他什麼。乾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幽幽的說道:“陛下,咱們該是談談的。”
見莫卿不鬧不走竟是坐下了,姬無殤也跟着他在不遠處落座:“哦?談什麼?”
“既然陛下你封臣我爲左相,自是要讓我安邦定國的。邦要怎麼安,國要怎麼定,自小就精通帝王學說的陛下,不會比莫卿知道的少。如今話若是說多了,您別怪我多事,這也不過是莫卿的分內之事罷了。”莫卿認真的瞧着姬無殤道。
“說來聽聽,我又不會怪你多事。說吧。”只要莫卿一嚴肅起來,姬無殤就知道,這又是要從肚子裡掏墨汁子了。也只有這個時候纔是姬無殤最敬重莫卿的時候,故而收了一臉調笑,也跟着認認真真的聽。
“您呀,註定是要立後立太子的!莫要整日沉溺於玩樂,荒廢了大好年華。就算您心中清楚,也會如此照辦,我莫卿也不是那願與人分享之人。故而,你我彼此,皆非良人。”莫卿看得長遠。如今國之剛立,既沒有王后,更沒有太子,仍然是衆人人心魄則虎視眈眈,緊緊盯着姬無殤的王位。幸虧多年來有彌煙坐鎮,纔不至於天下大亂了去。
若是姬無殤偏偏不聽勸告寵幸個美男妖姬什麼的,怕是還沒等着衆人討伐逼宮,彌煙也該是將他給廢掉了吧。到時候,還不依舊是混亂一片。國之沒有君王,該要怎爲一國、一疆、一沃土。怕是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了。
“愛卿,你這是吃醋了?那我保證,除了你,再不立後如何?”姬無殤深情說道。
“哎,你終究還是沒有弄明白。如你所見,皇帝老兒擺在我的眼前我亦不爲所動,這是爲何?”莫卿哪裡是會吃他的醋。
“爲何?”姬無殤自持倜儻英俊,且持這彌煙大好河山。如此君王,誰人不愛,可就是這莫卿不買他的賬。
“莫卿心中已經有心愛之人了。”提起這心愛之人,莫卿眸光似水,話不出的溫柔多情。
“......”原以爲是莫卿爲了讓他打消念頭才擇了這等話語誆騙他,可誰知,在看到莫卿這一臉眷戀深情的表情後,竟是暗暗的自顧心傷:“呵呵,竟是從未聽愛卿說過。...是哪家的姑娘?人,對你可好?我竟是以爲愛卿孤身一人心中誰也放不下,本想碰碰運氣的,卻是遇上了最壞的結果......”
莫卿看着姬無殤,哪有方纔的精神頭兒,彷彿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個腦袋挫敗無比。這等樣子,只叫莫卿更加覺得他是個明君。已是四下無人,若是真的不顧天地不顧綱常不顧他的心願,自可以隨心所願。可是姬無殤沒有,這證明,他仍舊還是個正人君子,一代明君,沒有被欲.望衝昏了頭腦。
可見他這般傷心的樣子,莫卿猶豫了再猶豫,還是決定再給他來個當頭一棒。
“不是誰家的男子,不才,
正是莫卿的爹爹。”語不驚人死不休,莫卿將實情說與姬無殤。只要那人是莫淵,便是值得同天下炫耀,並不是什麼可恥之事非要隱瞞。
“那,還真是沒機會了呢。”姬無殤的心已是被莫卿傷成了碎片。原本該是多麼驚天動地讓他震驚的一件事,卻是未能表現出多麼難以置信。他自小就知道莫殷一家子究竟是個什麼身世。而那蛇族高高在上的至尊蛇君,而是如雷貫耳略有耳聞。所以當莫卿說出莫淵時候,姬無殤竟是可以這般淡定。
心中隱隱的不甘,卻是在得知莫卿戀人究竟何人之時而慢慢淡化。
“既然愛卿心中有人了,那我便不會勉強你。可是我姬無殤既是喜歡上了,就不會放棄!一年,兩年,三年五載,即便是這一生一世,我也要等到你!”姬無殤說的篤定,而今心已沉淪,要讓他怎樣撒手?!
“等我?家國就不要了?”莫卿冷笑,這人真是說不通。怪不得會鑽牛角尖鑽的生病。
“別說是這江山社稷,就算豁出我的命,也在所不惜。”伴着這氣壯山河般的言語,姬無殤拾起莫卿的手,放於自己胸前。
心跳略快卻是鏗鏘有力,通過這胸膛的溫度向莫卿訴說着自己的愛戀。
“你怎可這般執拗!哎!隨便你。我今日來就是要和你說,我得回去了。呆上兩三個月,或是半年,亦或是不回來。”莫卿被姬無殤的情誼深深震撼,只可惜心中已是莫淵先入爲主,哪裡還容的了別人。索性不搭理他這茬,說不定將他獨自留在彌煙的深宮中安靜上幾天就會迴心轉義了去。
“愛卿莫要一輩子不回來,彌煙還有彌煙的我彌煙的百姓都不能少了你。若是沒有你,百姓可怎麼過活。”姬無殤怎捨得莫卿一輩子不會來,擡出天下黎民就因爲知道莫卿心性善良,放不下。
“哼,看心情吧!”抽了還被攥在姬無殤手中的手,莫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書房暖閣。卻是不知身後那個該是老老實實當皇帝的人,眼中精光乍現,不曉得又出的什麼鬼主意。
終於擺脫了那登徒子狗皇帝,莫卿心中暗罵。若不是君臣,若不是他對自己有那般情意,他們該是很合得來的朋友纔對。這會兒摸摸自己的胸膛,莫卿也是後怕,生怕看走了眼,姬無殤再在暖閣將他給辦了。
冷靜下來的莫卿往宮外走去。自從跟隨大軍來到帝都就一直住在宮中太醫院,亦沒有怎麼回過國師府。守宮的侍衛見是莫卿要出宮,趕緊給他敞開宮門,恭送他出去。一出宮門,就瞧見蒼冽已命人備了軟轎在外面迎他。
“蒼叔。”喚了一聲蒼叔,輕輕頷首,又是這副人畜無害溫柔清冷的樣子。
“哎,主子上轎吧。”蒼冽深深一鞠,隨手將轎簾撩起,迎莫卿上轎。
這是什麼人從宮中出來了?排場雖是不大,卻是家人訓練有素,一路上從宮門的方向小跑着往國師府而去。隊伍整齊,腳步輕巧,怕是那轎伕也該是有絕頂功夫之人。街邊頓時竊竊私語人頭攢動,都聚在這兒看熱鬧。誰人會知這是新任命的當朝右相匆匆回家省親。
路上,莫卿撩起簾子問跟隨在一旁慢跑的蒼冽:“蒼叔,我二叔在家做什麼?上過早朝一溜煙兒就跑了。”想起今日早朝過後竟是叫不住莫殷,莫卿就納悶了起來。
“二爺啊?哈哈,別提了。他一知道您要我回去準備東西回蛇宮,也跟着呆不下了。最近胡公子一直住在府上,看他看的緊,已經很久沒出去轉轉了。這會兒聽說您要回去,也嚷嚷着一起回去呢。看來真是憋壞了。怕是早早的回去準備行李了吧。”蒼冽說起莫殷不住的哈哈大笑。
他的這個二爺,雖是能文能武,亦靜亦動,卻也還是最怕一個人,那就是胡殊胡公子。二爺打得了仗帶得了兵,戰場上強悍無雙;私底下也是溫柔嬌俏,更是一身的小孩子心性。故而一說起莫殷,蒼冽也忍不住嘴角上揚,誰讓他們的二爺是蛇宮一寶,總會讓人忍俊不禁。
“嘖,怎麼二叔也要跟着回去啊?我不回去他也不回去。”莫卿聽了微微皺眉。
卻是隻有蒼冽明白箇中原因,若是沒有陪同殿下回宮,胡公子怎肯放二爺出城。
不多時莫卿的軟轎便停在國師府門前,下得轎來就看見國師府大門外是人仰馬翻亂七八糟的堆了一大堆的東西。莫殷正掐着腰站在門口指揮着下人們做這做那。
“二叔,你忙活什麼呢?”竟是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莫卿蹙眉,很是不悅。
“收拾東西護送你回蛇宮啊!還能做什麼?蒼冽沒和你說?哎,這個白玉花瓶別放這裡,放那輛車上去!哎喲!你怎麼笨手笨腳的啊!當心我的琉璃碗兒,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啊!”話都沒同莫卿說幾句呢,就自顧自的張羅着下人收拾東西。
“二叔,你這是不再回來了?”竟是連平日裡最喜歡的寶貝也隨車帶着了,弄的和搬家一樣。
“回來呀,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就什麼時候跟着你一起回來啊!”莫殷說的理所當然。
“那你知道,我此行一呆多久?就這樣大張旗鼓的收拾東西,你未免帶的也太多了吧!就這麼幾個人,七七八八的就得十幾輛車。萬一遇上個劫道的,跑都跑不迭,誰還管你的這些寶貝。”莫卿站在莫殷跟前兒諷刺道,一直沒見着胡叔的影子,不知又是跑哪裡去了,二叔纔會這樣肆無忌憚的。
“怎麼不知道,我的消息可是朝中最靈通的。不就是三個月,二叔我已經跟小皇帝說過了。哎對對對,就是那一組茶具,小心點兒啊,別摔了啊。”莫殷不以爲然,仍然忙活着他的。
“誒?姬無殤準你假了?”真是納悶了,宰相國師統統走了他要怎麼辦,整日裡腦袋裡究竟都是在想些什麼啊。
“別沒大沒小的,怎麼說也是當今聖上啊。怎麼可以直呼陛下名諱,大不敬哦卿兒。”聽卿兒直呼姬無殤名諱,又是在個大門口,莫殷終是將滿心的注意力從他這一車一車的寶貝上放下來,轉移到莫卿身上。
“啊,說順嘴了,竟是這麼溜了出來。呵呵,二叔,好了沒,趕緊走吧。”莫卿打着哈哈,轉頭看看自己的行李不過是幾本書幾套路上換下的衣服罷了。和二叔的“鴻圖鉅製”想比真是小巫見大巫,都沒有什麼可用來比較的。
“說走就走,走。”莫殷見自己的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也不等胡殊回來,下令出發。臨了還不忘叮囑一下自己國師府的大管家:“莫石,家中就交給你了,可要好生照看。”
“爺放心。”莫石恭敬答道。知之達下登。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啓程往蛇宮進發。說巧不巧,剛剛走到帝都的城門外卻是迎上了兩撥人馬。
“二爺!”是莫淵的侍衛飛鷹。——“莫卿!等等我!”是追着莫卿而來的小皇帝姬無殤。
叔侄二人頓時傻了眼。
“你來做什麼!?”莫卿已是發怒的邊緣,極力忍住,不要在大庭廣衆之下暴露姬無殤的身份。
“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和你一起回家。我怕你去了再也不會回來。”姬無殤說的好不擔心,他是真的怕莫卿回去了再也不回來。一生的相思之苦,他可無力下嚥。
那邊兒莫殷也很是納悶,怎麼飛鷹也來了。不是從不離開莫淵的身邊兒麼?
“二爺,巧嫣姑娘讓我來給您和殿下送喜帖。”飛鷹如實答道,說着從懷中掏出兩封大紅色得燙金喜帖交給莫殷。
“巧嫣是誰?”莫殷不禁疑問。
這邊兒還在同姬無殤爭吵個不休的莫卿聽莫殷問道,趕緊回答:“哦,是我的女婢。喜帖?我瞧瞧,怎麼,巧嫣要嫁人了?”說着隨手抽出莫殷手中的一封喜帖樂呵呵的打開了來。
喜帖打開,莫卿的笑容也瞬間凝固!
“怎麼了?”莫殷不解,這孩子變臉比翻書還快。當下也跟着看起了這帖子上的內容。
好啊!他說怎麼莫淵的飛鷹會出現在這裡,他說莫淵的飛鷹怎麼會任由別人調派,他說這個名喚巧嫣的人怎麼會有這般權利指使得動飛鷹!原來這帖子上的新娘子的確是巧嫣不假,而新郎則與莫淵脫不開關係!
沒錯,正是巧嫣同莫淵大婚!
“卿兒莫着急,想必是出了什麼誤會,婚期還有半個多月,夠我們趕回去了!只要快馬加鞭的話。回去看看再說吧!”見莫卿臉色已然慘白,莫殷道,怕是真的有什麼誤會。
“也好!駕!”不等衆人拉緊繮繩,莫卿已然是縱馬當先,飛奔了出去。
這年,莫卿十七歲,當上了彌煙當朝左相才一天,就帶着彌煙的國師,以及彌煙有史以來第一個離家出走的皇帝姬無殤。快馬加鞭一刻也不停歇的飛馳回蛇宮,趕回去參加自己爹爹娶親的婚宴......lw*_*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