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變節了,那不會把封靈契給我,更不會偷偷見我。
媽蛋,宋溶月這貨到底怎麼回事?
可到底怎麼回事,可能我們也無法驗證了。因爲此後,再也沒找到關於那些死人衣服的任何信息。
但是此後也沒有任何關於人穿了死人衣服便就此死亡的消息。
毒藥這家店也像是從來沒有出現似的,消失無蹤。
這倒是讓我跟閆至陽納悶了一陣子,這毒藥的存在,害了那麼多人,是爲了什麼?
這些疑問,也許只有閆雲曉跟宋溶月才能解釋了。
何老五留在了村子裡,翻新了那老房子。楊力的壽衣店依舊開着,只是再也沒人來跟他要什麼死人衣服,倒也還不錯。
臨走之前,閆至陽問楊力,他願不願意將身體裡的陰魂讓我們取出來。取出來之後,可能他再也看不到聽不到,依然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但是也許會十分長壽。如果讓那陰魂存在於軀殼之中,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但是卻可以一直看到這人世間。
我一聽隨時有生命危險,趕緊勸道:“這必須得取出來啊,這要是有生命危險可不行啊。”
楊力卻連連搖頭:“不不,我寧可跟現在一樣,什麼都能看到,至於死不死的,反正也是命數。我這樣就挺好。”
我看着完全不說話的閆至陽問道:“臥槽你也不勸勸他?”
閆至陽說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沒必要干涉。”
臥槽,不是說着有違天道麼?任何邪術都是有違天道麼?這特麼就不管了??
但老闆都不管,我特麼管個屁。
事情完結之後,我們回到西塘。這一路走來,閆至陽跟厲笙歌的關係越發的好了,不禁讓我想起那個高冷傲嬌城主謝星河。厲姐姐跟閆至陽好上了,謝城主咋整?
不過回到西塘後,我就發現自己沒必要去操心人家,因爲我自己的麻煩找上門了。
一進門,見陳清姿正坐在我房間的牀上。見我回來,立即站起身,氣勢洶洶地衝我撲了過來。
我條件反射地捂住耳朵,生怕這貨上來先扭我的耳朵。
但是,陳清姿並未對我拳打腳踢或者扭住耳朵,而是攔腰抱住我,嗚嗚嗚哭個不停。
我頓時詫異了。不由自主地將手臂放下來,抱住陳清姿,問道:“怎麼了豬婆,這不是你的作風啊,你這怎麼?”
“豆芽,我睡不着覺。”陳清姿低聲道。
“臥槽?你睡不着?你不是那種傷春悲秋小情緒的失眠文藝逼啊。”我失笑道:“你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從蘇州過來了?”
陳清姿擡起臉看着我。我一看她的臉頓時嚇了一跳。臥槽偌大的黑眼圈繞在她的大眼睛上,那效果跟國寶似的。
“你怎麼搞成這樣?”我疑惑地問道。
“想睡的時候總做噩夢,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陳清姿嘆道,放開我的手坐到一旁去:“但是這不應該啊,我以前從來不做夢的,更別說是噩夢了。”
此時,乾脆面君從我的包裡跳出來,看了看陳清姿,嘖嘖說道:“眼圈比我都黑啊。晚上不睡都幹什麼了?”
陳清姿啐道:“你說什麼呢,死浣熊。我這失眠都有一週了。
”
“失眠一週啊,說說,你怎麼了?怎麼想起突然來西塘找我?總不會要我陪着你睡吧。”我問道。冷不丁地,我想起了一個段子。一個人的女朋友跟男友抱怨說自己失眠,問男友有沒有口服的安眠藥。結果男友說:我沒有口服的,只有SHE服的。【臥槽好黃好暴力】。
想到這裡我頓時有點尷尬,趕緊摸過電視遙控器打開電視,調頻到隨便一個頻道上,來緩解尷尬。
陳清姿聽了我的話,啐道:“誰要你陪着了,我是給你看樣東西。”
說着,她從隨身的包裡翻出一隻快遞信封,遞到我手上。
我接過來,正要打開看看,陳清姿拉住我,說道:“其實我不太想讓你摸裡面的東西。”
“怎麼?”我驚訝地問道,看那信封很小,根本放不下什麼東西。
“因爲我就是摸到裡頭放着的東西才頻繁做噩夢的。”陳清姿說道。
我有些訝異,但是當我拿起那快遞信封的時候,卻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飄散在鼻端。
“這麼香?”我驚訝萬分:“裡面是香水麼?”
“不是,不然我拿出來給你看看。”說着,陳清姿要去接過我手中的快遞信封。我擺手道:“我還怕摸了這個做惡夢?那我還算什麼爺們兒。”說着,我果斷地將信封拆開,從裡面取出一隻小巧的髮夾來。
這髮夾是粉色的花朵形狀髮夾,看上去像是十幾歲少女頭上戴的玩意兒。香味就是從這髮夾上散發出來的。
我將那髮夾放在鼻端聞了聞,感覺那香味挺奇怪,不像是花香,也不像是香水味兒,這是一種說不出什麼感覺的香氣。
“哪兒來的?”我問道。
“是寄給你的。”陳清姿冷哼道:“好像是山東那邊寄過來的,但是這怪異的香氣讓人難受,所以你師父,也就是道長,讓我拆開看看是什麼。結果他看完之後說這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讓我帶了來給你們看看。”
我一聽這話,苦笑道:“怎麼我師父總是給我找事兒呢。快遞信封上沒有寫是哪兒寄來的麼?”
陳清姿無奈地將一張皺巴巴的快遞單子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見單子上寫的是山東掖縣將軍鎮。落款是餘落。
“有這麼一個地方嗎?”我疑惑地看着那髮夾,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我也不知道,但是道長已經去了,讓你們如果也想去看看的話,就過去看看。”陳清姿說道。
“媽蛋,看來是真知道我幹這行了,快遞不只是給閆至陽,還特麼給我寄了。”我嘆道:“得,去看看吧,剛回來沒幾天。但問題是,你失眠跟這有啥關係?”
陳清姿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是重複做同一個噩夢,夢到我被好多男人打。關鍵是夢裡的疼痛居然特別真切,特別難受。雖然醒過來之後沒事,可是一旦做夢,就是被打。雖然我也試過辟邪符咒,但是似乎不起什麼作用。”
我聽了這話,有那麼一瞬間的暗爽。你也有今天!讓你經常揍我。
但是看陳清姿如今可憐兮兮沒有力氣囂張的神色,我便笑道:“放輕鬆,我去樓下給你泡一壺茶來喝喝。”
陳清姿一把拽住我,冷哼道:“不行,我想喝優樂美。”
我笑
道:“難道你想做我的優樂美?”
陳清姿聽了這話,愣了愣,隨即啐道:“滾!”
我一聽這話放心了,笑道:“對嘛,你這麼說話纔是正常的。如果你要是說,你是我的優樂美,我就真要懷疑你是不是豬婆了~”
陳清姿跳起來踹到我腿上,罵道:“怎麼,我說話不像女的還是怎麼??”
我笑道:“你整個人都不像是女的。”
說到這裡,陳清姿惱了,上前要扭我耳朵。我趕緊去抓她的胳膊,結果一個沒站穩,我拽着她不小心摔倒到牀上去。
我倆頓時有點尷尬。陳清姿怔了片刻,有點羞澀地想從牀上爬起來。我看着她的神色,頓時心中一陣發癢,不知怎麼突然伸手拽住她抱在懷裡,低聲笑道:“你要不要做我的優樂美?”
陳清姿啐道:“你有病啊,還是喝奶茶喝多了?!”
“你說,做不做唄。”我笑道。
“所以你就可以捧我在掌心了麼?”陳清姿也放柔了聲音,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瞼,特別小聲地說道:“那我是你的優樂美。”
我一聽樂得兩眼放光:“啊,那太好了,我插管兒進去了啊!”
陳清姿先是一愣,隨即立即明白過來,一巴掌抽了過來:“變態!”
說着,跳起來就跑了。我揉了揉臉頰無奈道:“無非是開個玩笑,幹嘛啊這。”
乾脆面君在一旁捂住眼睛,立即跳起來跑出去,邊跑邊喊:“韓笑跟豬婆滾牀單了啊!!亮瞎了我的24K超級萌的浣熊眼!!!”
“你妹!!”我無奈地起來整了整衣服,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落到桌子上那快遞信封上。信封上頭放着那粉色的花朵形狀髮夾。
山東將軍鎮?想到這裡,我打開電腦搜了搜,壓根就沒找到這地方。
按理說山東不是什麼偏遠的地方,掖縣也能找到,但是將軍鎮,一個鎮子規模肯定比村子打多了,但是地圖上居然沒有??
想到這裡,我越發覺得這快遞來的有些不同尋常。
於是我拿着髮夾去找閆至陽,將這髮夾遞到他手上。
閆至陽舉在眼前看了看,沉吟道:“似乎不是死人用的東西。起碼這髮夾的主人還是活着的。活着髮夾落下來的時候,主人還是活着的,因爲死人的東西都沾染着人身上的死氣跟鬼氣。”
“你說,咱們要不要跑一趟看看?”我問道。
閆至陽沉吟半晌,說道:“去,不過走之前,我得好好安排一下西塘這邊的人。”
“怎麼,你這兒出什麼事了?”我驚訝地問道。
閆至陽點了點頭:“我懷疑我們身邊的人有問題。”
“爲什麼這麼懷疑?”我驚訝地問道:“最近發生什麼事了麼?”
“前陣子道法家族的人去往陸家,被鬼蜮組織伏擊。但是,大家各有各的路線,我們這邊也有我們自己的路線。這些路線只有我們閆家的幾個人知道。閆家派出去的人,走的不跟其他人一樣的路。可這也都被伏擊全殲,倒是真讓人驚訝。”閆至陽說道。
“什麼,去陸家的代表不是你?”我吃驚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故意這樣跟你們說代表是我。其實另外派了別人。”閆至陽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