úYTTTTT雖然八卦女是用了玩笑的口吻。但聽到有人偷偷調查你,還惦記着算計你,總會感覺自己被侵犯了,我自然心情不悅。
我也不再顧及一飯之情了,我沒好氣的警告阿檞。最好不要強迫我做什麼事情,我說我最討厭別人強迫我。
葉彤彤不許我對八卦女橫眉冷目的,讓我們有話好好說。她好像很高興阿檞說她是我最大弱點的那種話,還覺得很幸福。
不過葉彤彤也說,不想讓我再參與什麼公司了。
我才聽出來,原來葉彤彤是在給我打圓場。聽上去像是責怪我,但其實跟我是一邊兒的,做出那種迴旋的餘地,心卻是向着我的。就像那種給丈夫解圍的妻子,我忽然覺得那種感覺挺好。
其實我們都能感覺到,事情並不普通。
這一點,從八卦女剛纔的話裡就能看出來了。她和她背後的什麼公司。不管是什麼,都絕對不簡單。
“彤彤姐。你就放心好了。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糟糕。”八卦女先安慰葉彤彤,才又對我說道,不過語氣就沒那麼溫和了,“誰說我要強迫你幹什麼了。謝必安那樣做纔是強迫你呢,我們公司很人性化的,我們從不威逼,我們一般只會利誘。”
媽的,我心說,把利誘說的那麼高大上,你這還不是一樣都很卑鄙麼。
我說,我倒要看看你們拿什麼條件誘惑得了我,金錢啊,還是美女啊。
我說到美女的時候,明顯能夠感受到來自葉彤彤寒冷的目光。
我立刻說,金錢我不缺,再說大丈夫能輕易爲金錢折腰的麼。有命賺也得有命花。而說到美女,我們家都已經有現成的了。我說在我心裡,你就是把古代四大美人找來一塊送給我,也比不上我們家彤彤一根汗毛啊。
雖然說出這種話來我自己都噁心的想吐,不過我知道葉彤彤挺開心的。她心裡也知道我在故意胡說八道,但女人就喜歡聽這種話。
阿檞說,“四大美人我可給你找不來。”
“還是的,沒有金剛鑽你還那麼大言不慚的。”
“我給你找個小美人行麼?”阿檞忽然神秘兮兮的問。
我說我又不是蘿莉控。
“找小蟲子行麼?”
聽到小蟲子,我和葉彤彤的神經一下子都給提了起來。:。
我們對望一眼。異口同聲的問,你有小蟲子的消息。
阿檞很滿意我們的表情,嘚瑟起來,揚揚手又把服務員叫過來添了倆菜,說,看來咱們這頓飯還得接着吃啊。
接下來的飯,我們吃的那是相當鬱悶。我就有點兒不明白了,這女生分明是個大嘴巴的,有些事竟然也能忍住不說。
雖然經過我和葉彤彤不懈的努力,旁敲側擊連帶激將法,可我們最後得到的答案僅僅是,對方確實找到了小蟲子的下落,並準備帶回來作爲禮物送給我們的。只要我能答應加入他們所謂的公司。
這果然是利誘。
但我很想從阿檞嘴巴里套出小蟲子的真實下落來的,一勞永逸,那樣一來,我們自己去找,也就不用再承對方的什麼情了。
八卦女似乎吸取了教訓,任憑我們怎麼追問,這次就是不說。實在忍不住了,就用手捏着了自己的嘴巴,只是點頭和搖頭。
她是真打算一句話也不講了。那種樣子很搞笑,但也同時告訴我們,她的心意有多麼堅決。
不過我也在乎不了那麼多了,無論如何,能夠找到小蟲子,都是讓我們感到興奮和開心的事情。
我嘆口氣無奈的問八卦女,說,你就那麼希望拉我上你們的賊船,總得告訴我你們是幹什麼的吧。
阿檞眼珠子亂轉,用手使勁兒抓着自己的嘴,想了想,終於放開一絲縫隙,說,目前這也得保密,具體的情況必須等你正式加入我們才能說,不過,她反問我,你知道美國漫畫裡的復仇者聯盟麼,我們性質其實差不太多。
媽的,還復仇者聯盟呢,這麼着急上火的,是要跟誰過不去啊。我說,就不能好好的過日子啊。
阿檞說,我們公司挺人性的。不是說你正在找工作呢。正好,我們公司實力雄厚,待遇豐厚,目前本市剛剛設立了分公司,你過來那就是元老啊。
我心裡說,蒙誰呢。你們有人性麼,要是真有人性的話,你會利用小蟲子引誘我加入麼。
然後三個女人就開始聊那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了,嘻嘻哈哈的,天南海北的亂侃,看起來多親密似的。
葉彤彤不喜歡八卦,但竟然也能和阿檞以及卓婭聊得投機,我表示驚訝。
不過也有正經的事情,阿檞說自己公司也做影視投資的,表示希望能和葉彤彤合作。看那意思,好像並不是寒暄,是要玩兒真的。我心裡就琢磨,不是說復仇者聯盟麼,難道復仇者也做生意了。
阿檞逼我加入的所謂公司,具體說來是永道財團投資的永道集團有限責任公司下屬的分公司,也真夠繞嘴的,其實就是在我們城市新開的一家分支機構。據說這公司是跨國大企業,背景非常雄厚。
阿檞,就是派駐分公司的全權代表。
我不能想象,把公司交到那樣一個大嘴巴的女人手裡會是什麼情形,而且她看起來那麼年輕,總感覺沒幾天,就會被她給折騰得關門大吉。
一般來說,公司是不會在春節前大張旗鼓開張的,也不會在那個時候進行人才招聘。可是我的情況特殊,當天的酒桌上,阿檞就要求我去公司面試。作爲一名內定,她還要走那麼個形式,真是拿着雞毛當令箭。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
在我們那兒最繁華的商業區,我找到了地址上寫的位置,擡頭起來看到那座高樓大廈。幾乎算是我們那兒最好的樓了,想這公司還真有錢。
然後坐電梯,一直來到最高的五十層。
打開電梯,就看到公司的前臺。前臺後面寫着醒目的有道集團四個字,我覺得自己是找對了位置。果然有錢,我心裡暗想,一個下屬的分公司,前臺都配備兩個人。
我去前臺,說找你們這裡的負責人。
前臺的一個小姐溫柔的朝我一笑,挺職業的那種,首先問先生你有預約麼。算是有預約吧。我想起阿檞讓我來的,我就點點頭,順便報上自己的名字。
不過那小姐並沒有找到對應的,有點兒質疑,又問我來幹什麼了。我就說,我是來面試的。兩個前臺小姐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有一個人就讓我跟她走,將我引領到一個房間裡去。
走進去,就看到裡面十幾個人,一水的擡頭起來看我。不過都只是瞄了我一眼,就都去繼續幹自己乾的事情,看報紙雜誌的,或者兩眼放空乾坐着的。我心裡有些明白了,這些傢伙都是來面試的。
這種情況我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
我覺得這前臺的小姐一定是誤會了,我說我和他們不一樣,我要找你們領導,然後你就能明白了。
前臺說,今天面試的都安排在這兒呢。要我坐下等一會兒,還幫我倒了杯水。可我堅持要見阿檞,前臺說,我還是不能放你進去,放你進去就是我的失職。我覺得她那樣做也沒錯,想等一下就等唄。
我舉着水,坐下喝,一邊詛咒,想你究竟玩兒什麼呢。
我想我都內定了,還找這麼多人來充數,這潛規則玩兒的,也太沒道德了,誰的時間不珍貴啊,還叫人家來浪費。
旁邊一個哥們西裝革履的,斜着眼問我,也是來面試的。
我點點頭。
他說,你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啊,你穿成這樣是對人家企業的不尊重。他說這是正規大型企業,門面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心想還正規企業呢,掛羊頭賣狗肉的,誰知道他們打着企業的幌子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是穿得隨便了些,我以爲阿檞說面試,是跟我鬧着玩兒呢。
我說,你門面做的挺足的,不知道里面怎麼樣。這哥們兒就敞開胸懷讓我看個夠,炫耀他的那身裝備。
他不知道我諷刺他,我覺得挺傻的那人。
記得剛大學畢業那會兒,我也很在意場面的。西裝革履,把自己捯飭的一絲不苟的。但後來再有面試,就隨意多了。門面是很重要,但過度去在意,那就本末倒置了。
一個挺年輕的小夥子,估計剛畢業的,就湊過來坐我另一邊,說,如果我不嫌棄他的衣服,那上身的正裝,可以到時候借給我穿一下的。
他那衣服確實是正裝,但也看出來是廉價貨。剛纔那哥們兒立刻一臉不屑的,嘴裡切的一聲,忍不住笑了。
小夥子立刻很窘迫,臉漲紅了。
我就和他攀談,他說自己叫秦思,確實是今年剛畢業,農村出來的,他那衣服也是跟朋友借的,實在也沒什麼錢去專門準備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我就問他,借給我,不怕我搶了他的機會,我們現在可是競爭對手。木大雜號。
“嗨,我沒那麼小肚雞腸的。不在乎那個,在乎那點兒也沒有什麼用。”我覺得這小夥子人挺熱情,爲人誠懇,還挺樂觀,“說實在話,我們大學生現在找工作確實挺難的,一點兒經驗都沒有,肯定沒戲。我也就來湊一回熱鬧。”
我覺得秦思這小夥子說的那話挺有道理,在乎那點兒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