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的捏了捏葉彤彤的胳膊,說,你是我媳婦兒,我堅決不允許別的男人染指。媽的算我倒黴,我說我去扶他。
葉彤彤抿着嘴偷笑,說,";他還想跟我說話怎麼辦?總不能不讓人家說話吧。";
我說,我扶他,你站我旁邊,說什麼話咱倆都聽得見。你們倆不會說那種揹着我的話吧。葉彤彤默許了,我就要動手。
這時候卓婭過來了,說,還是我來扶吧。
卓婭扶着孫子楚,葉彤彤走過去問,說。你想說什麼呢。孫子楚又不傻,明顯的知道人家是不肯給自己一點機會了。
他也挺尷尬的,胡亂扯了幾句,然後說腳好像好了。
我聽他那樣說,就乾脆把卓婭和葉彤彤一起拽回我的身邊來。
卓婭很乖巧,可是葉彤彤竟然不從,輕輕的掙脫了。惹得我一肚子氣。葉彤彤看了我一眼說,需要跟孫子楚談談。還讓我離得遠點兒,最好不要聽。
這大庭廣衆的,談什麼。
我側起耳朵聽,不過他們說的話倒是挺坦誠的。聽葉彤彤那樣說,我的氣也就消了。葉彤彤大概的意思就是,表明自己做了決定,和孫子楚是不可能的了。狀丸華巴。
葉彤彤希望能夠繼續當朋友,但是朋友間就應該維護朋友間的友誼。要孫子楚不要做出超越朋友的事情來,免得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孫子楚實在不甘心啊。連問葉彤彤爲什麼,着急上火的語氣,那意思是,他怎麼都覺得自己比我強多了,不明白爲什麼會看上我,而且之前那麼多年的感情基礎之類的。
我心說你比我強有屁用啊。在爭奪葉彤彤這件事兒上,老子贏了,而且贏得光明正大。還跟我扯什麼感情基礎,我和葉彤彤的感情基礎,說出來能嚇死你。
葉彤彤被孫子楚追問,纏的沒法。換做旁人,恐怕一句話就打發了。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感情的事情是一種感覺,而感覺是說不清楚的。不過葉彤彤似乎真的很看重孫子楚的友誼,她不打算敷衍孫子楚。
葉彤彤說,白楊爲我做的事情,你也已經清楚了。但我葉彤彤也並不是因爲這個才選擇他的。其實在跟你認識之前,我和白楊就糾纏在一起了,糾纏太久了,好像是一輩子那麼久。我跟你說過我們那些對立,現在我搞明白我們爲什麼那麼看對方不順眼了,因爲我們內心裡都一直在意對方,纔會做出那麼多可笑的事情。
葉彤彤說,他不但是對我最好的。也是最適合我的。
";不光是感情,我們也有自己的責任。因爲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女兒。白楊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的丈夫。你還記得小蟲子麼,我告訴過你她是我的女兒,我沒有跟你看玩笑。我們現在是一家三口了。";
葉彤彤如此說,孫子楚就徹底傻了眼。
";你竟然揹着我,和別人出軌。";孫子楚紅了眼大聲喊道。
可是看小蟲子的樣子,至少是十幾年前出生的小姑娘。算一下時間,在葉彤彤和孫子楚交往之前就有了那麼一個孩子,也許是高中時代。
除非不是親生的女兒,可不是親生女兒犯得着這麼大的責任感麼。
孫子楚是不能理解那種事情的,或者說,他能理解,但是葉彤彤還沒有告訴他那種不可思議的真想,小蟲子的真正由來。
但孫子楚心裡,是不能容忍這種事情。
";你背叛了我,還和別人有了私生子。";他只是不斷的重複這句話,質問葉彤彤。
後來這讓葉彤彤非常不悅。
本來只是想要把事情說個清楚,沒想到對方是道理不通的那麼一個人,";我以前究竟看上了你哪一點呢?";葉彤彤反問。
問自己,也問對方。
她的這種態度,就讓孫子楚的情緒更加激動了起來。
不過孫子楚最後忍住了沒有發作,雖然心有不甘,但他現在寄人籬下的,說起來這四周可都是我的人。
走過一段路,碰到零星的殭屍,都被我們快速的幹掉。遇到大股一些的,我們就儘量選擇躲避過去。
謝必安開始轉換了之前隊伍的模式。這種模式行之有效。簡單的說來,就是派出類似斥候的人去打前站,順便探路。前方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及時的反饋回來。這就爲我們遭遇大數量的殭屍羣體能夠做出及時的反應來提供了時間上的寬裕度。
不止是前方,兩側也各派出兩人專門警戒起來。
說白了,就是加強偵查的力度。自從探燈被敵人有預謀的弄壞後,我們就採取了這種措施。這種措施的確行之有效,缺點是需要消耗更多的體力。
這工作主要就是老馮,卓婭和剩下兩個我不熟悉的人完成的。我算是被營救的對象被保護起來,包括葉彤彤和孫子楚,甚至我也享受了一把被人保護的特權。
總讓人家疲於奔命的,我覺得於心不忍的,我說也想參與,但是謝必安不許。
我名義上算是他們的人,但那種東西他們之前都演練過的,我從來都沒有參與過那種類似軍隊的訓練課程。
後來孫子楚就提了一把步槍,不顧謝必安的命令,非要去側翼警戒。
這孫子臨走前還唧唧歪歪的說什麼自己好歹也是個帶把兒的,不能像個女人一樣就這樣龜縮着,都縮到褲襠裡去了,縮的沒有影兒了。
這混蛋擺明了就是在諷刺和影射我呢。
除了謝必安坐鎮中央發佈命令,可不就剩下我和孫子楚兩個男的麼。我臉上本來就有點兒過不去,加上孫子楚的諷刺,有點兒呆不住了。葉彤彤拉着我的胳膊不讓我走,看那意思,是擔心我。
她關心我,我知道,可另一方面,總覺得好像是認爲我幹這事兒不太行。
我說,放心吧媳婦,你一定不會當寡婦的。
我是聽葉彤彤先這麼說的,她之前跟孫子楚再一次的攤牌,親口承認我是他老公的。葉彤彤當然也知道我爲什麼忽然那麼叫她。瞪了我一眼,";說什麼不正經的呢。";不過她倒是放脫了我的手。
謝必安將手中的步槍遞給我,囑託我小心一點兒,保持好距離,那樣就不會迷路。重要的是不要和殭屍直接交手,重要的是把信息帶回來。
然後跟我約定好暗號,如果實在來不及回來的話,就用特殊的槍聲示警,兩短一長。
我答應了謝必安,沒接謝必安的步槍,我說我不會用啊。我說你把手槍給我,謝必安就遞給我一把手槍。示意給我看怎麼打開保險,如何上膛。那槍說是給我防身用的,倒不如說是變相的信號彈。所以子彈也必須謹慎使用。
其實死神之間有一套獨立有效的聯絡方式,像是內部對講機一樣,不過卻是通過特殊的神奇感應實現的,那也算是一種權能。
在幽冥內部,有個傢伙具備那麼一種特殊的權能,她給全部的內部職工提供那種後援性質的支持。她是個女性,活了一大把年紀了,有人跟我說是三百多歲的樣子,可外表上看起來還挺年輕漂亮的,頂多三十出頭的樣子,知性幹練的職業女性形象。她衰老的很慢,身體機能極其特殊。
那時候我還沒有正式納入死神系統的內部,有那麼一個時間差,所以沒有那種信息支撐。這也是謝必安不希望我們參與警戒的另外原因,不僅僅是人物配合度的問題,硬件方面也受到了限制。
我朝着前面方向追上去,我要去前面追卓婭,把她換回來休息。這一下不要緊,發生了大事,影響格外深遠。
我把卓婭換回去,自己一個人朝前面摸索。心提着,硬着頭皮。
不得不承認,一個人走夜路,還是很心虛的。如果四周都是人,無形中就能壯膽了,天再黑也不害怕。這種情形,很多人都能明白。何況我其實是擁有一副老鼠膽的。
而且我發現這活兒並不像想象裡那麼簡單的,比如偵查的過程裡,是經常會遇到個把遊蕩的殭屍。
卓婭的做法是,直接幹掉了,爲後面免除麻煩。
我說這段時間裡,我們後面怎麼能那麼輕鬆和順利呢。怎麼場面上一下子乾淨了似的,幾乎就沒有碰到殭屍那種怪物。
這時候,我才體會到人家姑娘的勞動付出,我們的相對輕鬆,都是人家姑娘揮灑汗水贏來的。可這姑娘,從不抱怨,從不居功,就知道跟我們一勁兒的笑。
往前蹚路的過程裡,我不敢像卓婭那般託大。我只是要警惕大片的殭屍出現,單個遊蕩的傢伙,讓過去也無所謂,反正後面有謝必安那種大咖。我堅信的人生至理名言是,天塌下來,有大個兒的去頂。咱小老百姓,不冒充什麼英雄。再繼續往前走了一段時間,我的心逐漸放開了。
似乎也沒有什麼危險出現,那時候,我唯一擔心的就是迷路,四周黑漆漆的,瞄着個影子往前面走,難免走歪了。
那個時候,就聽到有腳步聲。不是那種大批量的腳步,應該就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