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酒店,按理說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也算是正常,許凜擰了下眉頭,準備按着經理說的那樣,不予以搭理。
可是他剛往前走了兩步,就又頓住了腳步,眉頭擰得更加地深了。
一旁的經理跟隨着許凜的腳步停止了下來,意識到他面前的老闆似乎是有什麼想法,經理的嘴角不由地就揚起了邪惡的笑容。
衝許凜詢問:“許總,莫不是也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頓了一下,經理又道:“要不,我們去聽一下?”
聽客人的**,自然是不好的,尤其是許凜還是這一家酒店的老闆,他並沒有要去聽的意思,只是覺得,那個呼喊救命的女人,聲音是那麼地像木子汐。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將木子汐的聲音聯想到這裡,但是一想起木子汐來,當木子汐的名字一下子就闖入他心間的時候,他突然就什麼都不想顧忌了。
許凜轉身,衝着發出救命聲音的房間走了過去。
經理跟在他的身後,不由地滿頭大汗,本來剛剛只是玩笑而已,沒有想到許總竟然給當成是真的了,這下子,經理可就爲難了。
如果他真的去偷聽客人的牆角,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他們這一家酒店要是想要做得長久,恐怕就難了。
擔憂歸擔憂,經理其實還很好奇,許凜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本來經理以爲,許凜最多就是湊到房門口去偷聽裡面的動靜,誰知道,他徑直走了過去之後,站在酒店的門口,沒有任何的猶豫。
他伸手,將手給握成拳頭,動作麻利地衝着房門上給拍打了過去。
許凜的如此動作,嚇得經理的臉色慘白,他這是要幹嘛?是要直接去房間裡面參觀嗎?
經理焦急地湊了過去,抓着許凜的手臂道:“許總,許總,這種熱鬧我們還是不要湊了吧,我們還是……”
許凜冷着臉,看都沒有看經理一眼,他甩開經理的手。
不但敲響着房門,還衝着房間裡面詢問:“子汐,是你嗎?”
聽見許凜的聲音之後,子汐就像是抓着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得,她拼命地喊:“是我,是我……”
意識到有什麼不對,許凡伸手試圖將她的嘴巴給捂住。
但是已經遲了,許凜聽出來了,裡面的人,確實是子汐。
她剛剛是在喊救命,在許凜認識的木子汐,根本就沒有那種喜好,再說了,他許凜這麼優秀的男人,木子汐都不太給放在眼中,她又怎麼會來酒店做這種事情,再加上木子汐對邢狂的癡情,更加地讓許凜能夠肯定子汐是遭遇了危險。
一旁的經理還在苦着一張臉,許凜衝着他大吼了起來:“還在這裡愣着做什麼呀你?報警呀,叫人呀,趕快救人……”
經理滿頭黑線,這樣的事情,以前是有發生過的。
但是那真的只是客人的**,這個老闆是有不是有些大題小做了,不過,既然老闆發話了,反正後果也不用他承擔,他哦了幾聲,然後迅速地離開。
許凜衝着門裡面安撫着:“子汐,你不要怕,我這就來救你。”
他擡腳,動作麻利地衝着房門踹了過去,一腳,跟着一腳。
許凡大概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一下子就傻愣住了,他拽着子汐的胳膊,半響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子汐用力地從他的手臂裡面掙脫,然後動作迅速地往房間門口奔跑着。
在她快要靠近房門的時候,房門被許凜給踹開了。
許凜一看到她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樣子,立馬蹙起了眉頭,他動作麻利地將自己的西裝外套給脫了下來,迅速地爲子汐披上。
摟着她,焦急詢問:“你怎麼樣了?”
子汐慘白着一張臉,看到許凜的時候,她的嘴角不由地就揚起了笑容,她說:“許凜,我沒事兒。”
許凜的目光從子汐的身上挪到了許凡的身上,他質問:“你是誰?”
“我……我……我……”許凡結結巴巴,突然就將矛頭指向了子汐,衝着許凜大聲地道:“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許凜奇怪地望向子汐。
子汐搖晃着腦袋,許凜擰了下眉頭,衝許凡道:“我不管你誰,你敢對她做這樣的事情,那就是找死。”
許凜讓經理報了警,他陪着子汐去了趟派出所。
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子汐蜷縮在許凜的西裝外套裡面,臉色蒼白,許久不說一句話。
“子汐,你還好吧?”許凜擔憂地詢問。
她點了下頭,肯定地回答說:“還好。”
雖然她說自己很好,可是坐在許凜車上的她,卻沉默地給人一種可怕的感覺。
她這不是還好,而是一點兒都不好。
許凜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想必誰都不願意提起吧,幸好沒有真的實質性發生什麼,要不然,那真的是太過於可怕了。
“我送你回家吧。”許凜提議。
“回家?”子汐重複着這個詞語:“回家,回家,回家……”
總覺得她的口吻裡面裹滿了無奈,甚至於,在聽見回家這個詞語的時候,都能夠感覺得到她似乎是快要哭出來了。
許凜側過頭去看她,她低着頭,光線微弱,他並不能夠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只覺得這樣的她,讓人不由地心裡面氾濫了憐惜。
許凜深仇修長的手臂,輕輕地將子汐攬入懷中。
他溫和着聲音對她道:“想哭的話就哭吧。”
子汐其實一點兒都不想哭,相反的,她倒是覺得想要笑,覺得自己的想法和做法真的是太過於可笑了。
要是她不將期望寄託在相親對象上,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她掙脫許凜的懷抱,衝他問:“你說,我是不是挺可笑的?”
許凜一臉的心疼,此時的他覺得子汐最需要的的安慰,卻沒有想到,她的表現反應卻是那麼地冷靜。
就是因爲太過於冷靜了,所以他反倒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許凜望着子汐,半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他面前的女人,卻是揚起了笑容,衝着他很是肯定地說:“許凜,我真的覺得我太過於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