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會看到一張光潔的大美背,萬萬沒有想到,邢狂一轉身,竟然是這樣的畫面。
他寬大的背上,青一塊紫一塊兒的,有牙齒的咬痕,有發紅的吻痕,這就是他說的證據,看樣子是證據十足。
好吧,子汐承認,她斷片了什麼都不太記得,但是當時的畫面,要不要這麼地發狠?她是要多麼發狠,纔會給邢狂留下這麼大的痕跡。
見她不說話了,邢狂你得意轉過身體來,質問她:“看清楚了吧,你都看清楚了吧你?你這個女人,真是發起瘋來命都不要了,我都被你給弄成這個樣子了,你還好意思抵賴嗎?”
真是沒有臉見邢狂了,他青一塊紫一塊兒的傷痕,讓子汐羞愧。
小心翼翼開口,她問他:“這些,都是我弄的嗎?”
“不是你弄的,難道是我自己弄的?我吃多了,有病吧我?”
邢狂的聲音很大,偌大的聲音讓子汐怯怕,她低着頭,半天不說話。
事情都已經發展成了這樣的情況了,就算她不接受,就算邢狂不接受,那也沒有辦法,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那就面對吧,子汐擡頭,目光亮亮地盯着邢狂,問他:“那我對你負責,怎麼樣?”
看她那一本正經的模樣,邢狂突然就有些不舒坦了,她對他負責,想想昨天晚上她的瘋狂,他就各種不適應。
“不行。”他堅決拒絕着子汐。
“不行?”子汐詫異:“那要怎麼樣?”
心情低落了起來,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地拒絕,好歹也給她緩和下的時間嘛,這麼直接拒絕她,是不是說明,他對她,真的沒有意思。
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冰冷拒絕她的吧。
“之前那一次,是我對不起你,這一次,是你強迫我,一次抵一次,我們算是扯平了,誰都不欠誰。”
邢狂覺得自己有些作,這是在幹嘛呀,其實讓木子汐負責,就是皆大歡喜的時候敵情,不過他的內心有點兒小糾結。
之前,他追她的時候,那麼地費勁兒,所以,他在彆扭着,不想就這麼從了她。
“扯平?”子汐瞪着他。
扯平的意思就是各不相欠,誰都不用對誰負責,這樣的方案,她失落,但沒有拒絕。
“好吧,扯平就扯平,以後,我們就各走各的道,誰都和誰沒有半分錢的關係,怎麼樣?”
嘴上將話說得特別特別地發狠,但是心裡面一點兒都不好受,子汐的目光小心翼翼望向邢狂。
邢狂恩了一聲,然後動作迅速地往身上穿衣服。
三分鐘之後,他出了子汐的臥室,子汐聽見房門被摔上的聲響,命運這傢伙,可真是夠可惡的。
明明就給了她希望,卻在她將一切都給擁有了的時候,那麼無情地就將希望之門給她摔上。
扯平了,腦子裡面都是這個詞語,她和邢狂扯平了,這事兒,怎麼想都是她在吃虧。
可是他走得那麼堅決的樣子,看上去,像是真的很討厭她一般,她又能夠將他給怎麼樣呢?
磨磨蹭蹭起牀,失落地推開臥室的房門,覺得頭痛,覺得心情低落,今天的子汐一點兒都不想去上班。
她想在沙發上坐一會兒,待一會兒,讓自己安靜一會兒。
低着頭走到沙發旁,用力往下一坐。
耳畔立馬就傳來了偌大的尖叫聲音:“哎呀,好痛。”
子汐這才察覺,她坐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那人就是邢狂,她驚恐地一下子就從他的腳上站起身來。
側過頭去看他,看他捂着腳,一臉痛苦的模樣。
“你,那個,我……”子汐有些混亂:“你怎麼在這裡?”
邢狂抱着受傷的腳,蜷縮在沙發上,特委屈地衝子汐抱怨:“你昨天晚上,動作太出格太猛烈,太讓人累了,我沒有力氣離開,只能夠在這裡休息。”
他對她的指責,太直接,太嚇人,子汐愣怔地站着,看着他,消化着他剛剛的抱怨。
她真的有那麼狂猛嗎?天啊,一個女人狂猛並不是一件兒好事兒,會不會就是因爲這個樣子,所以邢狂纔會對她的好形象大打折扣?
邢狂捂着疼痛的腳,衝發愣的子汐喊:“還愣着做什麼呀你?趕快來給我揉揉腳,太痛了,你最近肯定長胖了,少吃點兒。”
他兇巴巴的樣子,讓子汐沒有辦法再發愣。
回過神來之後,她瞥了一眼邢狂抱着的腳,看上去,他似乎真的很痛,但是她可不是一隻乖乖聽話的小貓,他讓她做什麼,她就該做什麼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秉承着如此的想法,子汐在邢狂的對面沙發上坐下,伸手託着腮,目光衝他落了過去。
“木子汐,因爲你我的腳受傷了,我讓你幫我揉揉,這不過分吧,你什麼意思呀你?”
見子汐沒有要幫他揉腳的打算,邢狂顯得很是生氣。
對面的子汐,面色平靜詢問他:“我們不是扯平了嗎?”
“扯平了?”邢狂眉頭皺了起來:“是你坐了我的腳,讓我很痛,我讓你給我揉揉過分嗎?這和扯平了有什麼關係?”
子汐將託着腮的手一下子拍在了茶几上,她的手拍打茶几,發出了很是響亮的聲響,那聲音震懾着邢狂。
“我告訴你,邢狂,這件事情關係可大着啦,你說你和我已經扯平了,那好吧,我接受這樣的結果,但你現在要讓我給你揉腳,那意思就是說,你想要和我再扯出點兒關係來,這不就違背了之前的原則了嗎?所以,你想幫你揉腳的話……”
子汐聲音拉扯地老長:“你求我呀。”
真是沒有見過犯錯了還這麼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
邢狂瞪着木子汐,一字一句地衝着她反駁:“我告訴你,沒有你,我照樣可以自己揉腳,我自己揉。”
邢狂悶悶地在沙發上揉着腳,子汐輕輕嘆了口氣,這傢伙怎麼就不肯低一下頭呢?
看樣子,他們之間是真的玩完蛋了,不過從一開始,他們之間也就不存在過什麼情誼的吧。
該結束了,邢狂對她的迷戀結束了,她對他的迷戀,也該結束了。
“邢狂,你出去。”子汐突然衝邢狂命令。
揉着腳的邢狂停下腳步,詫異地望着她問:“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