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確定那是他的秘書,應秋柔。 勵傑脣角微勾沒有絲毫笑意,除了應秋柔任職第一個月的頭條外,她到也沒有惹什麼事端。每天正常的工作,甚至比別人更加努力勤奮。原以爲她會老實,沒想到還是露出了尾巴。 斜視副駕駛上的信封,他似乎有些更感興趣這裡的內容。車子馳到玉石店前,拿起信封走了進。 “今天這麼早,我還要等會才能下班。”芷寒託着腮,略顯疲憊。 “你先放下手中的事,跟我上來一下。”勵傑命令的口吻,不容她有一絲拒絕。 芷寒只好悻悻的跟着上去,爲了她平時可以有更好的休息空間,這裡至從上次裝修後,原本空閒的兩層,被打通成了兩居兩層室。 “什麼事這麼嚴肅?”芷寒有些懵了圈問道。 勵傑拿出那個信封放在案几上,黑眸升起一絲冰寒,“你看看這個,這是下班後在我的車上發現的。” 明明是陽春三月,他的聲音更是讓芷寒覺得身在寒冬臘月中。芷寒打開信封,長達兩頁紙張,但想表達的內容只有一個“華力炎夫婦死因與華震有關,車禍並不是意外,而是蓄謀以久。” “這是哪來的?”芷寒看了幾遍,這個讓人驚訝的內容,是一封匿名信。 “下班的時,在車子上發現的。”勵傑面無表情的說着,好像這封與他無關。 “你知道是誰給你的?”芷寒放下信,轉身倒了杯茶放在勵傑面前。 “雖然沒有看清,但是我敢確定就是她。” “應秋柔?” “你知道?” “她在你身邊做了這麼久,沒有什麼幺蛾子。現在突然這一出,我覺得這封信的內容不可信。”其實芷寒還有另一擔心,好不容易勵傑剛好爺爺關係融洽,突然生出這封信。如果內容是真的,那勵傑以後要怎麼面對爺爺。 “我會去查。”勵傑自然也明白他這個總是替別人着想的妻子,心裡在想什麼。 “可是,------” “別可是了。好了,我們回老宅吧!”勵傑拉過她,輕輕的擡手撫過她的額間,安慰着:“放心吧,我會處理好!” 回到老宅,勵傑像是那封信從沒有出現過一樣。餐廳裡,“後天有什麼特別的行程嗎?”華老的言語間根本就聽不出任何感情。 “有一個合同要籤。” “一個讓你記得的合同,應該不是個小合同。”華老放下手中的筷子,接着說:“如果
能回來早點,就早點回來。後天是你父母的忌日。”說完便起身離開。 二樓陽臺上。 “你在想什麼?”芷寒將手中的茶杯塞給勵傑,問到。 “後天,也就是四月初一。我記得以前在孤兒院的檔案室裡看到,我進院日期是四月初五。”勵傑回憶道。 “你在懷疑什麼,DNA不是證實了你就是華以風嗎?” “我在想期間的四天裡,我在哪裡,在做什麼,遇到了什麼人?”勵傑看向前方黑壓壓一片。 “好了,有些事不是一下就能想明白的。”芷寒推着他進去,說:“衣服給你準備好了,快去洗洗吧!” 看着勵傑聽話的關上浴室門,芷寒佇立在陽臺邊,黑漆漆的夜靜的有些讓人害怕。看來那個想法只能先放一放了,等一切塵埃落定後在說。 三天後,勵傑攜芷寒一起出現在墓地。看着墓碑上的相片,勵傑纔想起這是他第一次看清自己父母的模樣。雖然回到老宅也有一年多的時間,可是在那裡根本就找不到他們居住過的痕跡。他從來沒有問過,爺爺也從來沒有提過。 “他是怎麼離開的?”勵傑突然的開口,打破了墓地的寧靜。 同時,華老驀然怔了怔,隨後開口:“車禍。” “人爲還是意外?”簡單直接,這是勵傑一慣的做事風格。 華老目光從石碑上轉向勵傑,心裡已然清楚他似乎知道了什麼,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會這麼淡然。算了,以他的性格,加上他今日的勢力,就算現在不說,他也能自己查出,早晚也得知道的。 “走吧,有什麼事回家在說。”華老有些無奈。 “我是當事人,他們也是當事人。有什麼事,他們也有權知道,不是嗎?”勵傑聳立着,沒有動的意思。 “你一定要這麼殘忍嗎?”華老的聲音幾近顫抖。 “我在殘忍也比不上製造車禍的人殘忍。”彷彿勵傑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這次芷寒並沒有幫華老勸勵傑,她知道這件事不搞清楚,勵傑也不會罷休。也許在他父母面前,他會比較容易接受些。 許久都沒有聲音,靜的讓人窒息。終於華老先妥協,“那天是我騙了他們,說我重病。他們才決定臨時帶着你回來的,沒想到半道上出了車禍。” “我記得你告訴過我,他們是爲了給你祝壽纔回來的。你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勵傑毫不留情面一語拆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