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儀看着自己的兒子,問道:“羽兒,現在這沒外人,你可以說了。” 東方羽笑了笑道:“還是瞞不住父親。”隨後又認真的說:“父親,您不覺得的奇怪嗎?雖然兩家表面上都在心痛靜兒,可是卻沒有帶她回去的意思。” “聽你這麼說來,確是如此。難道他們還有什麼陰謀?”東方儀說。 “看來他們還是沒有死心。”東方羽的眼神中全是冷酷。 “你既然留下了靜兒,是不是早有打算?”真是知子莫若父。 “父親有件事,您還不知道。”接着東方羽把無名山上的告訴了父親。 “靜兒怎麼變的如此狠心?”東方儀想到惜日那個愛哭泣天真的孩子,不免有些心生惋惜。 “這件事,我得和言冰他們商量下。”東方羽說。 “什麼?你還準備告訴以寒嗎?”東方儀有些擔心道:“她現在可還沒有恢復,你別在弄出什麼閃失來。” “父親,您就放心吧。她只是記不起而已,還是一個正常人呀。說不定她還比一些正常人還要聰明。再說了,靜兒不是有些瘋癲嗎,默兒嫂子家世世代代都是大夫。這人是不是真的生病,嚴不嚴重,我相信她準能看的出來。”東方羽不緊不慢的說着。 隨後,看着父親說:“您就放心吧,兒子一定會查個水落實初。決不會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東方儀看着眼前的兒子,欣慰的笑着,看來自己真的可以退在後面,讓他獨擋一面了。 下午義疑園的花亭裡,默兒專心的爲芷寒把着脈。言冰在一旁慢悠悠的喝着茶,享受着冬日裡片刻的溫暖。 “好了。”默兒收回搭脈的手說。 “我當然沒事了,只有你們非說我有事。”芷寒鬆了一口氣,輕鬆的說着。 “我是說你身體沒事,可是腦子好了幾成,也只有你自己知道。”默兒拿起言冰剛放下的杯子,吮了一口,“嗯,這茶好喝,什麼茶呀?” “這是竹葉茶,就用後面的那口老井的水沖泡的。”芷寒想都沒想回答着。 言冰和默兒驚喜的睜大雙眼盯着她,芷寒這才發現自己喝都沒有喝過這茶水,不但知道這是什麼茶,連沖泡的水也知道。 “你看,你看。照這樣下去,她應該很快就能找回所有的記憶了。”默兒在言冰的肩膀上不停的拍打開心地叫着。 “嗯,我知道,你能不能不要在打了,很痛的。”言冰揉揉自己的肩,納
悶的說道:“這個東方羽哪裡去了,從中午吃飯時和東方伯父一起出去後,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應該是有事了吧!”默兒猜測着。其實他們兩並不是真的關心東方羽,而是看着芷寒一直時不時的向園口處望着。 三人正說着,東方羽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你們在說什麼呢?”東方羽上前問道。 “我們在說這茶,不知道這是什麼茶呢?”默兒又喝了一口,彷彿很好喝的樣子。 “噢,這茶------”東方羽的話被默兒無情的打斷,“現在我們知道了,這是竹葉茶,而且用的是後那口老井裡的水沖泡的。” “你們怎麼知道了?”東方羽拿起石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問道。 “這還不簡單,因爲我會品呀!”言冰笑道。 “就算你能品出這是什麼茶,還能品出這是什麼水?”東方羽根本不相信。 “這麼不給面子,我們能知道是因爲這位東方少夫人,她告訴我們的。”默兒四處張望着說。 東方羽聽到默兒的話,剛喝了口茶還沒來的及嚥下就全噴了出來,不偏不移,不多不少全落在言冰那張俊俏的臉上。 “以寒你記起來了,是不是記起來?知不知道我是誰了?”東方羽完全不顧一旁的言冰,激動的問道。 “東方羽,你就算妒忌我比你長的好看,也不能這樣對我。再說了,我還是你家的客人。”言冰幾近咆哮。默兒和芷寒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蹲在一旁笑的根本直不起來腰。 東方羽見剛去清洗的言冰回來,兩人還在笑,說:“好了,別笑了。和你們說件正事。”他把歐陽靜兒的事告訴了三人,隨後亭中四人認真的嘀咕着什麼散去。 亭裡一片熱鬧,卻不知有一雙憤怒的眼睛正在狠狠的盯着他們,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一連三天東方羽故意沒有去見歐陽靜兒,只是安排人給她好生伺候着她,並吩咐過府裡的所有人對她都多加註意些。而自己這三天全程陪同那三人在這郡城裡遊玩着。 這天四人依舊準備出去,伺候歐陽靜兒的芳兒卻趕來說:“少爺,歐陽小姐一直哭鬧不停。嘴裡一直不停的叫着,叫着------” 芳兒看着芷寒沒有再說下去,芷寒接着說:“嘴裡一直不停的叫着少爺的名字是嗎?” 芳兒如實的點點頭。三人同時注視着芷寒,以爲她會生氣。不料她卻興奮的說:“還
愣着幹嘛?人家都待不住了,也是時候讓默兒出場了吧?”言冰和默兒看着失望的東方羽,無情的嘲笑着,跟着芷寒的方向去了。 歐陽靜兒住在離婉平很近的別院裡,四人來到時,善良的婉平還在心痛自己這個可憐的侄女,“靜兒,別哭別鬧。”而自己卻是一身的凌亂,看樣是應該是她那親侄女所爲。 “姨娘。”東方羽輕喚着。 婉平像是見到救命人一樣,哭着說:“羽兒,你快來看看靜兒,她這是怎麼了?” “姨娘,您先出去,這裡交給我。”東方羽安慰道。 “好,我聽你的。可是你一定要救救靜兒,只有你能救她了。”婉平懇求着。 房裡只剩下五個年輕人,歐陽靜兒依然哭鬧着,嘴裡還是不停的喚着東方羽。默兒上前說:“歐陽靜兒,你還記得我嗎?你的腿腳傷好了嗎?” 看着她依然在哭鬧,接着說:“對呀,我差點忘了,你的傷是我治的。只是當時你就那樣走了,我沒來得及告訴你其實當時我多放了一味藥,算算日子應該也差不多了就這幾日子就會有反應了。” “什麼藥呀?”言冰故作好奇的問道。 “這藥不會要人命,但發作起來會讓人生不如死。”默兒趁機抓住歐陽靜兒的手,順勢搭在脈搏上。 歐陽靜兒很快的推開了她,躲在東方羽的身後說:“救我,救我。” “歐陽靜兒,看看她是誰?”言冰指了指芷寒說:“在無名山的時候,她可是幫了你很多,對你很好的。你不會忘了吧?” 默兒接着道:“你知道我的醫術,她的失憶可讓我治好了。現在她能記起全部的事情,包括------”默兒故意頓了頓,接着說:“包括你們爲什麼會出現在無名山。” 東方羽和芷寒始終都沒有說話,一直注視着歐陽靜兒的表情,不放過一絲的變化。 “好了,東方少爺。我剛纔已經給她把過脈了,她身體比你妻子還要好。你放心吧,只是她爲什麼會這樣?我想可能是受了什麼刺激,不過放心我會施針呢!” “我相信你。”東方羽說:“現在還請默兒大夫讓她不要哭鬧的好。” “這個好辦。”默兒不知道從哪裡拿出那一根細長的銀針,在歐陽靜兒面前慌了慌說:“我先給她扎一針,讓她睡上十天半個月也沒有關係。” “好的,這樣我就又可以陪你們玩上個十天半個月的。”東方羽笑着迴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