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一聲門被打開了,只見一着墨綠色長衫男子立在眼前,着實的嚇了一跳。 “喂!”芷寒輕輕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大叫道:“你是人還是鬼呀?沒有聲音,突然出現在別人面前。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嚇死人的。”一旁的歐陽靜兒沒敢吱聲,只是顫抖着緊拽着芷寒的胳膊。 男子上下打量着她們,沒有理會芷寒的話,只道一句,“如果不想被外面的豺狼虎豹當夜宵,就進來吧。” 芷寒攙扶着歐陽靜兒毫不客氣地走了進去,歐陽靜兒雖然有些害怕,但也不想自己當成別人的食物。 屋內擺設一目瞭然,一張桌子,四張椅子,一張簡單且又窄小的牀鋪,還有一個櫃子。雖然簡單卻很是乾淨,芷寒將歐陽靜兒扶到桌前,問道,“這裡有沒有吃的,我們都餓死了。” “這三更半夜的,你們兩人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男子依然沒有理會,問道。 芷寒這才發現眼前的這男子可算的上是人間極品,頎長身子,着墨綠色的長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俊美異常,眉眼間透出桀驁不馴。 “我也不知道,只是醒來就在這裡了。”芷寒收回了肆無忌憚的欣賞目光,自己何嘗不是也在苦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走了一天了,好不容易看到一個人,重要的是現在真的很餓。 “吃的有是有,不過要自己做。”只見那男子指了指外面,說道:“鍋竈在外面。” “你這人怎麼這樣,沒看我們都受傷了嗎?”芷寒毫不畏懼道。 “你的意思是我給你們做?”男子覺得可笑,轉身躺倒在牀上,玩味的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得休息。在說了,我都已經好心地收留你們了。” “你,你,你這人怎麼這樣?”芷寒覺得有些不可理喻。 “別你,你的,我有名字。”男人閉眼說道。“我叫無名。” “呵呵,無名,也算是名字。”芷寒大笑道。 “喂,你別笑了。如果你在笑,他把我們轟出去了,就不好了。”歐陽靜兒試圖制止,擔心地說道。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只是你這名字太好笑了。”芷寒儘量控制自己的笑意。“那你這裡有藥箱之類的嗎?我朋友受傷了,得包紮下。” “我不是大夫,不過外面也有草藥。”無名的聲音帶着邪魅。 “你,”芷寒知道自己多說無意,對歐陽靜兒說:“你先坐在這,我去弄些吃的,順便給你找些草藥來。我們自己有手有腳,不用求着別人。”後面的話,幾乎是用吼的。無名依舊閉眼,不去理會。 芷寒壯了壯膽子,硬着頭皮出去生火做飯。好在以前在孤兒院裡做了,這對她來說還算簡單,更何況鍋竈邊,除了面和一些野菜,什麼也沒有。 不一會芷寒端着一碗簡單的麪食出現在歐陽靜兒的面前,手裡還多了些草藥
。歐陽靜兒頓時暖意升起,有些別樣的東西在心裡竄動着。 芷寒熟練地用外面找的草藥給歐陽靜兒包紮着,斜看一眼躺在牀鋪上的無名,說道:“靜兒,你說我們兩個怎麼這麼倒黴。不知道爲什麼會來到這裡,而且還遇上個這麼沒有風度的男人。” 故意加大音量,“你說你我都傷成這樣,晚上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老天呀,你就不能讓我們遇到一個好點心的人嗎?” 無名冰涼的聲音響起,“老天爺是對你們已經很不錯了,讓你們遇到的是無名。如果你們從另一邊去,那你們遇到的就是有名了。他可不像我這麼好心只是收留你們而已。” “有名?也是人名嗎?”芷寒起身走向無名好奇地問道。 “是的,他是------”無名嘎然止住,“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不問就不問,只是無名,”芷寒的語氣變的柔和,指着歐陽靜兒,“你看看她,多麼柔弱,還受了傷。你就真的忍心讓她在那坐一夜,沒有地方休息嗎?” 也許良心發現,無名起身,捋了捋長衫上的皺痕,說:“好吧,這牀讓你們睡吧!但只有這一晚,天一亮你們就得走。”說完便走出了門外。 “謝謝,謝謝!”芷寒見好就收道,“靜兒,我扶你到牀上去吧。” “可是這牀太窄了,只夠一個人睡。你不睡嗎?”歐陽靜兒看着芷寒問道,很不明白這牀明明是她掙來的,難道她想把這窄小的牀留給自己睡嗎? “你腿腳不方便,當然是你讓去休息了。只是這無名也太奇怪了,睡這麼窄小的牀鋪,難道不擔心晚上會翻滾下去嗎? 歐陽靜兒乖乖躺在牀上,看着背對着自己的芷寒。這一天發生太多了,如果不是自己私心,現在也不會像這樣狼狽。 而且這個南宮以寒,似乎忘記了自己是誰。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如果能把南宮以寒留在這裡,也未償不是一件好事。 芷寒看着緊閉雙眼的歐陽靜兒,躡手躡腳地推開門出去了。一陣陰涼的秋風,迎面拂來。擡頭望去,圓圓的明月,皎潔的月光徹灑滿了整個籬笆院內。 芷寒坐在門前,靜靜地依靠在門欄處沉思着。這到底是哪裡,爲什麼自己會在這裡。究竟自己發生了什麼事,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一樣。胸前的豐滿,膨脹的難受。 她看着手上的玉鐲,努力地回想着。身體的反應,似乎告訴自己正在哺乳期。如果她猜的沒錯,自己就算是穿越了,也應該不是剛到這裡。可是她爲什麼就是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自己剛剛爲什麼能熟練的在外面找到合適的草藥,並且像是練過般給歐陽靜兒包紮。對了,還有歐陽靜兒,她在撒謊。在無名出現前,自己明明聽到歐陽靜兒叫自己南宮以寒。 爲什麼自己的記憶只是在孤兒院,突然,她好想勵
傑。每次自己遇到困難,勵傑都會默不出聲地幫自己解決。最後在腦中閃過的畫面,是勵傑。只不過他爲什麼身着一身古代衣服。越努力的回想,頭部就越痛的難受。 芷寒陷進自己的思緒,並沒有注意到無名早就在一邊存在了。“你在想什麼?”無名覺得這個女人比有名還要奇怪。 “啊,你怎麼在這?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突然的出現,真的很嚇人。”芷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這個人真奇怪,明明是你把我從我的牀上,攆出來的。現在卻說是我在嚇唬你。”無名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對這個女人產生了好奇心。 “噢,對不起呀。只是你這也太簡易了,只有一間房子,一張牀。而且還那麼小,我朋友太柔弱了。不像我,皮粗肉厚的。”芷寒也覺得自己的無理,道歉道。 “你皮粗肉厚?騙我的吧。”無名上下打量着她,真誠地說道,“我看你比裡面的那位更像大家閨秀。” “我發現你很奇怪。”芷寒說道。 “哪裡奇怪?”無名俊俏的臉上露出是笑非笑。 “你的外表有點桀驁不馴,有些冷漠。可是骨子裡卻熱情奔放,樂於助人。”芷寒望着半空上的圓月說道。 無名不自然的咳嗽兩聲,“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會來這無名山?” “這山叫無名山?不會是你起的吧?”芷寒好笑地問道,緊接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我記不清了。可能我叫藍芷寒,也有可能叫南宮以寒吧!” 無名聽出了芷寒的無奈,“你是不是失憶了?” “失憶?”芷寒品味道,是失憶嗎?可她對藍芷寒的記憶很清楚,但南宮以寒這個名字卻熟悉中帶着陌生。笑笑道,“也許吧。” “也許有名可以幫你。”無名眼中閃礫着興奮和期待,彷彿是看到什麼希望般。 “對了,你怎麼一個人住在這裡?這爲什麼叫無名山,你到底是誰呀,有名又是誰?” 芷寒一連串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雖然記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但最起碼要搞清楚自己在哪,遇到的是什麼人。而能最快最有效最準確的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最簡單的就是問眼前這個叫無名的人。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愛問人問題,而且你一下問這麼我,讓我先回答哪一個呢?”無名剛剛的興奮和期待一掃而過,代替是卻是不耐煩。 “你這個怎麼說便就便,不明白就要問呀。讓你回答一下會死人嗎?”芷寒一臉寫着都是強烈的不滿。 “好吧,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也可以。”無名故意吊人胃口。 “怎麼?”芷寒慰藍色的眸子裡充滿了好奇。 “明天讓我帶着你們去有名那裡,到時候保證讓你知道你想知道的。說不定還會治好你朋友的腿腳和你的失憶。”無名起身準備離去,“好了,不早了。休息嘍,明天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