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臭女人,死到臨頭……”
“來人,將他拖出去活埋了——”陰鷙的嗓不耐煩的響在頭頂。
沈含玉沒有擡頭,只看着眼前眉開眼笑的猥瑣男子,他笑:“聽到了沒有?怕了吧臭女人,竟敢得罪我家太子爺……”
死到臨頭猶不自知的人到底是誰呀?沈含玉搖搖頭,淡淡打斷他的話:“一路好走,記得你是命喪誰人之手,以後做了鬼也別找錯了人……”
瞧,她就是這種睚眥必報的人!在這時候還不忘提醒他下了地獄不要忘記了報仇。
“你這臭女人在胡說八道什……啊啊,你們幹什麼呀?”身子的突然騰空讓他失聲大叫:“大哥大哥你們抓錯人了……爺要活埋的人不是我是那個臭女人啦……爺,爺……啊,救命呀——”
“閉嘴,埋的就是你!“司儒風冷森森的說道。能罵她的人只能是他,其他人湊什麼熱鬧?煩心——
沈含玉並不看嘶聲裂肺、呼天搶地被拖出去的男子,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
“沈含玉,母后說的果然沒錯——我們太小看你了!”陰測測的語調,不難聽出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沈含玉緩步走上前,直到到他面前,站定:“我相公,他人在哪裡?”
“一個傻子,就讓你那麼掛心?”不屑又憤怒,讓司儒風的表情更顯猙獰與醜惡:“本太子儀表堂堂,甚至是以後初雲國的國主,你卻連正眼都不曾看過我……”
沈含玉隱了怒氣,明白不能再這當頭激怒他:“沈含玉福薄,辜負了太子殿下一番厚愛……”
儀表堂堂?需要她找塊鏡子給他瞧瞧嗎?佈滿淤青的大腫臉,如何擔得起那四個字?她真想啐他——如果沒有受制於他的話。
“好,本太子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司儒風發狠的說道,因沈含玉的恭順而顯得得意洋洋:“好好伺候本太子一回,本太子就饒他一條狗命怎麼樣……”
伺候他?她沈含玉還沒單純到他大爺所謂的伺候就是服侍他更衣吃飯這麼簡單。她的雙眸狠狠地眯了起來,怒極反笑:“怎麼?太子爺嫌上回被‘伺候’的還不夠好?所以想再試試?”
那張豬頭臉,她有機會,一定會在上面刻上“淫/賊”二字,讓他一輩子見不得人,上次的教訓,果然還是太小兒科了——他最好從現在就開始祈禱!
“上次,果然是你!”司儒風得意的嘴臉瞬間龜裂:“臭女人,竟敢對本太子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害本太子丟盡了人還險些喪命!哼哼,今天你落在我手裡,我一定會加倍奉還。不過在那之前,嘿嘿……”
他忽的斂了怒容,露出令人噁心的淫/笑:“先讓本太子嚐嚐你的味道……司承傲那傻子懂魚/水/之/歡、巫/山/雲/雨嗎?他一定滿足不了你吧?沒關係,本太子今日會好好滿足你的……”
“太子殿下——”那些話實在噁心,她出聲打斷他:“這件事情,王后並不知情吧!倘若她知道你想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又怎麼樣?她還不得幫我兜着瞞着?”司儒風狂妄的看着她,淫邪的目光從她的臉龐,一寸一寸的下滑:“瞧這凝脂肌膚,一定叫人愛不釋手……”
沈含玉警覺的後退,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淫/爪:“就我所知,王后眼下爲了太子你的帝位,正忙着焦頭爛額無暇多顧呢!倘若我這一狀告到陛下那裡,太子殿下恐怕也不會好受吧?”
司儒風覷着她,忽然笑了:“你敢去告嗎?別忘了,司承傲那傻子還在我手裡……”
沈含玉還他一聲冷笑:“你當我是傻子嗎?你說他在你手裡我便信?”
她的確是傻子,只看到那張信紙,引以爲傲的冷靜瞬間崩塌,急火攻心的跑了過來……自投羅網說的就是她這隻笨鳥!
“你若不信,便不會來!”她也別將他司儒風當成了傻瓜,連這點都想不通,他還混什麼太子啊?
他自信滿滿,她自然也不能先輸了陣:“沒有準備,我會來?”
司儒風陰鷙的雙眼猛的一沉:“來人——告訴我,她都怎麼準備了?”
下面有人回話:“爺,她一路跑來,屬下等人沒有見她與任何人接頭過!”
布着淤青的脣角很滿意的勾起,看着對面沈含玉瞬間蒼白的嬌顏:“沈含玉,這世上,聰明人不止你一個!”
該死的,他竟然一路劈人跟蹤她而來!原本還想靠唬的,現在怎麼辦?鎮定,不要慌,眼下若慌了,怕真的就完了!
她快速整理了自己的思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蒼白脣瓣驕傲了抿起。了不起便是玉石俱焚,誰怕誰?她的手,在寬大的袖袍中緊緊握着,尖利的指尖幾乎是立刻的,劃破了她的掌心!
她在賭,她也……只能賭——贏的機率微乎其微,全身而退想來也是癡人說夢!
但,只要有一絲希望,她也沒有理由放棄——束手就擒、坐以待斃這種詞,她斷然不允許出現在她的身上:“好,只要你放了承傲,我任你處置!”
“放了那傻子?沈含玉,有他在我手裡,你纔會乖乖聽話,你說,本太子會放了他嗎?”談判勝利,他有資格笑的很大聲。
沈含玉的下脣被自己給咬破,血腥的味道在脣裡漫散開來,半晌,她垂眉斂眸,聲調跟着柔軟,嬌滴的嗓當下酥了人的骨頭:“放了他,沈含玉甘願好好伺候太子殿下……若,太子殿下喜歡抱一具木頭一般毫無反應的身體,含玉也無話可說!”
她將恥辱和血吞下,司儒風,有朝一日,有朝一日她定會叫他後悔,後悔曾讓她這樣羞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