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簫見真的惹怒了自己主子,再不敢放肆,討饒道:“爺息怒,息怒啊!屬下還有要……哇……”
‘事’還沒說出來,司承傲已欺身到了他跟前,堪堪避過來勢洶洶的掌風,嗚,臉頰被掃到,好痛——
“爺,饒命啊……”惱羞成怒所以殺人滅口嗎?
“我讓你還敢胡說——”司承傲的確是惱羞成怒了,臉紅?他?怎麼可能?羅簫這傢伙常常口無遮攔他也放任他去了,只要不是太過分——但他竟敢說他……臉紅?!
呸,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會……怎會有娘兒們纔會有的反應?所以他膽敢嘲笑他,就要有承受他怒火的覺悟……
可憐的羅簫東跳西跑的躲避司承傲的攻擊,幸好沈含玉不喜歡在靜梅園中留下夜值的人員,否則這會兒,只怕大家都會被那隻狼狽抱頭蹦蹦跳的猴子掬以同情的一滴淚——倘若他們沒有因此情此景而暈倒的話!
“爺,我錯了——”羅簫可憐兮兮抱頭逃竄,當然他也是可以還手的啦,但前提條件則是,他若能擋得住主子十招……可恨的是,不管他如何用功,他都無法擋下主子十招!
這鼻青臉腫的,一定會被曲笙笑死啦!
“現在知錯了?錯哪兒了?”比起羅簫的氣喘如牛,司承傲的氣息絲毫不見紊亂!冷哼,他眼裡的怒氣依然濃重的化不開!
“看了不該看的,聽了不該聽的,說了不該說的……主子呀——”羅簫慘叫:“我以後一定管好自己的眼睛耳朵與嘴巴……”
“曉得反省是吧!”司承傲攻出最後一掌,掌風劈掉了羅簫束髮的玉冠,但拿捏好的力道並未讓他受傷:“今天就算了,再有下次,羅簫,我一定會從你身上取走某樣東西——眼睛,舌頭還是耳朵,你可以自己選……”
羅簫抱着粗大的雕花柱子喘氣,聽見司承傲的警告,忙緊閉了眼睛嘴脣,雙手死死捂住耳朵。半晌,纔敢可憐兮兮的開口:“爺,不要這樣嘛……你知道人家的定力不好,倘若不小心……不小心又……”
“我會叫曲笙親自動手——”他不看他如此狼狽還不忘耍寶的樣子:“相信他非常樂意從你身上取走某些東西……”
時常被他當成小老鼠捉弄的曲笙,這個任務交給他,他一定會很開心……“他當然樂意了……”
“不是有事?快說——”挑了最近的椅子落座,分心側頭望了望內室,確定沒有任何聲響,這才惡狠狠的甩了眼刀去砍羅簫。
羅簫巴巴的跑到他身邊:“爺,你真打算當這勞什子的國主嗎?”
“有什麼不好?”她憂慮過度不就是要他留着命登上帝位嗎?既然她認爲只有登上那個位置才能保全他的性命,那他自然不能辜負她的用心良苦!
“咱們暗影門的強大程度,已經能與琉毓國的國力相提並論了,這個國主,做了也沒什麼意思吧——”羅簫摸摸鼻子,問出心中的疑問。
司承傲並不爲他解惑,只淡淡問道:“門內近日還安生吧?”
“沒事啦,有曲笙坐鎮,誰敢給他搗亂?倒是接了個比較奇特的任務,曲笙原本交給青門執行,結果青門能力不足,只好換銀門的人出這趟任務,但還沒消息傳出來,頗令人擔心呢!”纔怪,他臉上哪裡有擔心?明明是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什麼樣的任務?酬金多少?”許久沒過問門裡的事情,但羅簫的表情擺明了要誘他追問,無妨,他閒着也是閒着。
“刺殺蜀蘊國九皇子冷拓,對方出手闊綽,足足兩箱金呢!”羅簫笑眯眯的答道,並不意外的瞧見主子神情微愣了下!
他?眉心倏地攏起:“我若沒記錯,前不久司昱之才委託了暗影門刺殺蜀蘊國最得勢的那位皇子,算是回報冷拓幫忙扮演使官的那一樁,不是嗎?”
“是呀,爺你記性真好!這纔多久呀,就有人要取冷拓的首級了呢——”
司承傲低頭沉吟,飛快下達指令:“想來蜀蘊國也不太平,既然這樣……叫曲笙取消任務,我倒要看看,冷拓會不會是笑到最後的那一個!”
那人已經看穿了他的僞裝,他應該藉機除掉他纔是,但,他忽然很想知道他的能力到底能達到什麼樣的程度……一場奪位之戰,就當是茶餘飯後的樂子好了!
“爺,此人不除,恐有後患!”羅簫面上再無笑意,失去笑容的臉色看來很肅穆!
司承傲瞥他一眼,漫聲問道:“蜀蘊國與琉毓國比起來如何?”
羅簫微愣,不明白主子爲何會有此問,但依然照實說了:“無論國力還是財力,蜀蘊國都略遜一籌!且蜀蘊國內戰嚴重,而琉毓國根本不存在內戰之擾,所以……”
“而我暗影門的勢力可與琉毓國並駕齊驅,我又爲何要擔心區區一個冷拓?”他反問,自視甚高的!
羅簫扁扁嘴,擔憂之色稍退了一些:“但屬下認爲,若放過此人,並任由他坐大,日後一定會成爲我們的威脅……”
“是嗎?那正好讓我看看,他能坐大到什麼樣的地步!”司昱之自負的笑笑:“羅簫,眼界放寬一點看,今天下,已經不平靜了,沒有發覺嗎?”
羅簫心中一動:“爺,你是說,五國鼎立的局面將很快不復存在?”
“已經開始了!你以爲東臨國與大炻國在幹什麼?沒事將重兵猛將駐紮在邊界做什麼?聊天喝茶聽小曲兒嗎?”都是野心分子,誰不想開疆拓土?誰又甘願守着自家一畝三分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