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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汪甜大展身手征服了所有人的味蕾, 大家就放心大膽把後廚交給了她。汪甜脫下小香裙子,穿上運動服圍着圍裙,認認真真洗手做羹湯的樣子, 還真有點迷人。封子傑抱着胳膊站在不能稱之爲門的那堵牆上, 心裡像是碳酸飲料一樣不斷冒着泡泡。

“看什麼看, 看我怎麼下毒毒死你麼?”汪甜頭也不回, 一下子就猜到後面的人是誰。

“沒有, 我就是覺得自己挺沒有福氣的。”封子傑輕輕嘆息,汪甜鼻子一酸,她眼裡搖搖晃晃的淚珠差點就要滴進鍋裡, 她響亮的清了清喉嚨,隨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荒郊野外, 諸多不便, 範妮妮不得不走很遠的夜路去上廁所, 她從小怕黑,儘管茅屋裡很明亮, 她還是加快了腳步。

“就讓我親一小口,別這麼小氣嘛,親你一口又不掉塊肉。”男子嘟噥着,更快抱怨聲就被喘息聲取代了,一個綿長的吻過後, 範妮妮聽見了許修遠的聲音, “趕緊回去吧, 不然我們要被人發現了。”範妮妮慌忙蹲下身子, 眼睜睜盯着許修遠和封嘯一前一後從旁邊的灌木叢裡出來。這兩個人是怎麼好上的, 範妮妮咬緊了下脣,陷入了沉思。

“別, 別,你們都別過來,你們要是硬我可就叫人了!”通鋪上捂着胸口眼淚汪汪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峰,鮑一心和顧小兔一左一右獰笑着拉開陳峰護在胸前的雙手。

也不知道節目組怎麼想的,提供電力但是不提供無線,美其名曰讓你們有冥想深度瞭解自己的機會。平時用慣了24小時無限寬帶的幾個人怎麼能夠適應?不太愁的人是老沙,人自己抱着本詩集沉思去了,就連範妮妮都專心研究育兒心得,許修遠和封嘯沉浸在兩個人的世界無可自拔,無心其他,百無聊賴的鮑一心居然在陳峰的手機裡發現了無數都市狗血言情小說!

嘿嘿嘿嘿,這就是一個無限的寶庫啦,鮑一心夥同顧小兔亮出國產抗日神劇裡的十八般手段,把陳峰撓的是上氣不接下氣,有氣無力叫手機求饒。

“你們在幹嘛呢?”封嘯一臉純然的好奇,對於有熱鬧不帶上他的行爲大大滴不滿。如果你願意做個有心人,你就會發現封嘯的脣瓣紅彤彤,沒有個十幾分鍾,完全出不來這效果。

“啊,還真有不少好東西呢,沒想到陳大少私底下這麼多愁善感?”鮑一心心滿意足從陳峰的手機藍牙發給自己若干本地txt。

封嘯卻被範妮妮叫住了,“嘯嘯,你跟過來一下。”

封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還是老老實實跟着範妮妮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妮妮姐,怎麼了,點點想我了?”

範妮妮拍了拍自己沒有一絲贅肉的臉,長嘆一口氣“嘯嘯,我們認識很多年了吧,妮妮姐從來不騙你的吧?”

封嘯臉上露出瞭然的表情,“啊,肯定是沈哥開公司手頭緊張了,要多少,我問家裡人多要點!”

範妮妮打斷了封嘯的話,語速又快又急,像是勾起了什麼不愉快的回憶,“你聽我說嘯嘯,你千萬千萬不能和許修遠走得太近,相信我好嗎,他接近你另有目的。”

“你們一個兩個怎麼都這麼說啊,修遠他不知道有多好—”封嘯剛說了一句,想想他們倆交往的細節就不要和別人亂講了,他艱難的吞嚥下去後半句話。

範妮妮臉上浮現出了疲憊,她痛苦的閉着眼睛,聲音越來越低,“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問一問許修遠,他認不認識廖芸芸。”她注意到封嘯臉上明顯困惑的神色,她補充了一句,“你哥哥也知道這件事的,當年就是我幫他查出來的。”

封嘯本能覺得這件事情遠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再詢問什麼,範妮妮打定了主意絕不開口。心裡像是有隻歡樂刨土的胖金毛一樣,躺在牀上的封嘯忍不住在許修遠耳邊低語。“你認識廖芸芸嗎?”聲音很輕,不過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許修遠僵硬了脊背,沒有回頭或者翻身。

封嘯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許修遠的回答,他甚至都以爲許修遠睡着了的時候,許修遠緊了緊身上的薄被,“如果我說不認識,那我就是在騙你。”許修遠翻身,透過窗戶落下的月光,封嘯執着的目光宛如一隻朝氣蓬勃的小獸。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原因,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

“嗯!”封嘯伸出手指,把許修遠高挺好看的鼻樑推出了一個豬鼻子,黑暗中壓抑着笑容讓牀鋪都在顫抖。

顧小兔:靠!當小爺是死人嗎!還抖起來了,兩個狗男男還能再污一點嘛!

封子傑坐在草廬門口吃棒棒糖,沒有菸草,只有無限量供應的奶油棒棒糖,噢,對了,巧克力味道的也有。

“你也睡不着?”汪甜披着衣服坐在封子傑身邊,封子傑不安的動了動,“我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的,沒有地方處理屍體。”汪甜開了一個不鹹不淡的玩笑,封子傑笑了笑,眼角露出一點細紋,還是非常耐看有味道的男人。

“過去的事情,很抱歉,如果我沒有接了你的電話,她或許就不會自殺……”汪甜沒有轉頭,語氣裡是濃濃的愧疚,封子傑粗暴的打斷了她的話。“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是我沒有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明知道家裡不認可她的情況下和你訂婚,給你們都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他們好久沒有這麼心平氣和坐在一起了,汪甜抱着膝蓋,想的入迷,忽然笑了起來。“對啊,你是對不起我的,我現在陰影可大了,我現在不喜歡男人了我告訴你,老汪家絕種了都怪你!”

封子傑被逗樂了,“你也來這套?你知道我弟他現在和誰在一起嗎?許修遠!”

汪甜一臉糾結,不知道應該拍的封子傑的肩膀大笑老子早就知道,還是裝出收到驚嚇的表情。

“也不知道這小子過年怎麼帶回來給我媽交代—”

“不好意思,借過。”許修遠臉冷的像冰,大步流星從封子傑和汪甜中間穿過。汪甜和封子傑面面相覷,簡直是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