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的越野車拉響警笛,在摩托車護衛下快速的在街道上拉出一道狂風。塵土飛揚,行人們在看到車隊來的第一時間便朝兩邊退讓。
在首都的大街上敢這麼拉風的車隊,一定是有緊急事物的。就算領導人也不敢這麼拉風,既然敢如此囂張,那必定是出了大事。
刺耳的警笛聲幾乎響徹雲霄,安靜的小街周圍站滿了警察,他們唯一的任務卻是守護秩序,而被警察們包圍的裡層,卻站滿了身穿黑色長風衣,和黑超特警一樣的神秘人。
大批圍觀的民衆伸長腦袋想看看被包圍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他們卻被警察牢牢的控制在警戒線外。
其實警察們也很鬱悶,特別是那些刑警們,本來發生了兇殺案該是他們份內的事,現在卻被大批黑衣人給接手,並且對方還有最高層下達的特權,氣死你也是活該。
奔馳的車隊突然從街角拐了過來,像是一陣旋風般瘋狂的朝事發地點衝擊而來。似乎完全無視前方擁擠的人羣,他們的速度就是要碾壓人羣。
可在車隊到來前,大批的黑衣人從警戒線裡衝出來,在警察們目瞪口呆下以最快的速度分開了圍觀人羣,讓出了一個足以夠車隊通過的道路,而車隊則沒有任何減速的通過境警戒線朝事發地點開去。
激起的風吹的圍觀人羣連連後退,不少人破口大罵這些人的囂張,可隨即看到那些黑衣人看過來的眼神,他們便老實的閉嘴了!
車隊猛的在小旅館的門前停住,像是預演了上萬遍一般,整齊的像是一個人同時踩住剎車。刺耳的剎車聲和輪胎摩擦的聲音迴盪整天街道,可站在車旁的黑衣人們卻沒有半分的驚俱。
最中間那輛車的車門被黑衣特工十分利索的打開,同樣穿着黑風衣帶着黑墨鏡的夜鷹一腳從車上跨了下來。
夜鷹從扶桑回到國內已經快三個月了,可他也只是剛剛從外地回來而已。
在扶桑死了那麼多的戰友,夜鷹的心情非常的悲痛。他親自把猴子的遺物送給猴子父親,那個從賣早飯重新干起的男人已經開起了一家擁有兩層樓的早餐店。
他緊緊的抱着兒子的軍服泣不成聲,眼淚打溼了軍服,可他的嘴角卻帶着驕傲的微笑。
這個嚴厲的父親唯一想問夜鷹的是兒子死時是不是很勇敢。
夜鷹不能告訴他猴子是因爲執行任務而死,只能告訴他在特殊訓練中不幸身亡。
他沒有辦法對一個喪失兒子的父親講些冠冕堂皇的話,他唯一能說的,便是你的兒子是我見過最勇敢的戰士!
夜鷹離開了猴子家後很快去了方輝的家,同樣的生離死別讓他很是難受。他請了兩個月的假,陪着周舟和兒子去了揚州,在那安靜的城市裡他感覺心情好了很多。
可沒休息很久,國安局突然出現的特工和專用飛機便把他帶離了溫馨的家。他和周舟告別了父母和孩子,和前來接應的特工一起踏上了新的征程。
夜鷹眼睛看了看前方停着的另一排車,上面沒有任何牌照,可車頭卻掛着國旗。
“牛局長已經到了嗎?”夜鷹問身邊的特工。
“是的副局長,局長在一個小時前已經到了!”特工快速的回答。
從扶桑回來後,夜鷹和主要隊員沒都被授予了一等功,並且他的職務也被提升爲國安局副局長,專職掌控執行和作戰。
至於軍刺和地雷這些人軍銜也都得到了提升,夜叉已經先行一步被評爲少將,成爲這幫老隊員裡繼夜鷹後軍銜晉升最快的。
夜鷹朝特工點點頭,自己朝小旅館走去。
他回來的比較匆忙,在機場和周舟分開後便立馬來了這裡,甚至都沒有時間去聯繫他的隊員。
小旅館的老闆正被三個特工圍着,坐在他的收銀臺後面面色驚恐的四處查看,而特工們則反覆問着已經問過幾十遍的問題,以此來判斷這個老闆說的話到底是否真實。
小旅館大概是新裝潢不久,有點連鎖酒店的味道。周圍還瀰漫着濃濃的油漆味,也不知道住在這的人怎麼會受得了這股氣味。
三樓裡幾乎站滿了人,看到夜鷹來都快速的讓出一條道,站在走廊盡頭的牛局長面色沉重的朝他點點頭,靜靜等待着他。
牛局長招牌式的笑容都消失了,這可是非常不尋常的,夜鷹知道就算再累再辛苦,牛局長的笑容也是常伴左右。
如果說他連笑容都懶得掛出來,那就說明,真的遇到大事了!
“發生了什麼?”夜鷹走到牛局長身邊,看着面前開着的房門裡,一具屍體已經被蓋上了白布。穿着白色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正仔細的在房間裡尋找線索。
國安局的保密工作可謂是做到了極致,這一路上沒有人向夜鷹透露半點消息。他就被人隨意的拉走了,即使他已經是國安局的副局長,可他的手下們也沒有打算告訴他秘密的意圖。
“一個研究員,被人殺在這裡了。脖頸骨頭碎裂,一擊斃命。很乾淨利落,職業的。”牛局長沉着聲音說。
“不止這麼簡單吧,連你堂堂大局長都屈尊降貴了,那肯定是有天大事發生了!”夜鷹目光灼灼的看着牛局長,雖然在笑,可眼神裡卻全都是嚴厲。
“不錯,是發生了大事!”牛局長面色顯得很難看,像是說起那件事情都會讓他覺得邪惡。
他把夜鷹拉到一邊,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別人不會在聽到他們兩人講話。他們的身前擋着大批的人,當然沒有一個人會過來偷聽他們說話。
“死的人叫李平,重要項目的最後評審科研員。昨天被人給殺死在這裡,我們今天早晨發現的!”
牛局長陰沉着臉說:“可是這傢伙昨天中午就死了,下午的時候卻有一個李平進入了我們防護最嚴密的核心區域,通過了所有的檢查,最後盜走了我們最關鍵的研發成果。而且他還在走之前在我們的計算機裡釋放了病毒,把所有的數據都燒燬了!”
他嘆了口氣:“不過還好,我們早就有備份,不然就真的損失太大!”
夜鷹也很驚詫,身爲副局長的他,地下研究室他也只是聽過而已,可從來沒有去過。
夜鷹知道那裡的原因是有個變態的裝備部在地下二層搞研究,總是會研究出些變態但威力又超大的東西來。
那個可以燒着半個山的噴火器就是裝備部設計的,包括天眼系統,都是那些變態們搞出來的。
但是第三層裡面研究些什麼東西,夜鷹就不知道了。那裡估計是更神秘的地方,專門研究機器人之類的吧,夜鷹胡思亂想!
“是航空科技!”牛局長似乎看出了夜鷹的疑惑,緩緩說道:“不是不告訴你,只是有些事情屬於最高機密,只有最高領導人和我在內的少數人知道,這個你要理解!”
夜鷹呵呵一笑:“別緊張,我知道什麼是秘密,跟我解釋完全多餘!”
夜鷹當然知道,有些秘密永遠也不要知道。即使位高權重,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也會爲自己帶來可怕的威脅!
牛局長點點頭,繼續說道:“那個僞裝成李平的人非常專業,可謂是世界頂級的化妝大師,也是心理素質非常強的間諜!”
“他用剛被髮明出來的納米材料製成的面具僞裝成別人,如果不是很親近的人根本就不會發現任何破綻。他竟然還複製了李平的眼膜貼在眼睛裡,欺騙了一路上的檢查設備,但是他最後是怎麼複製走數據,我們就不知道了。檢查沒有發現他攜帶任何電子設備,連骨骼都掃描過了,真是匪夷所思啊!”
牛局長雖然很不甘,但也不得不佩服那個間諜的高超手法。他的潛入完全就是一門藝術,間諜史上的偉大藝術。
夜鷹饒有興趣的笑到:“聽你這麼說,還真的很有趣,這麼強的間諜不但要有高超的手段,還要有強大的心理素質。這樣獨闖咱們國安局,還在眼皮底下偷走最重要的東西,這份心理素質就已經超過常人幾十倍啦!”
牛局長面色尷尬的說:“所以我纔會找你來啊!”
夜鷹聽完牛局長最初的話後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了,只有出了大事,纔會動用到自己這個副局長!
“對方是個厲害的特工,能成功潛入到國安局,說明他的身後肯定還有着特別強大的團隊在幫助他。這個任務只有你能來執行,國安局的所有力量你都可以調用,如果有需要,全國的任何軍事,政治都可以由你來調動。只有一個要求,把失去的東西找回來,所有知道秘密的人,都要從這世界上消失。哪怕對方是一個國家的總統。”
牛局長說的非常陰沉,一時間他從一個辦公室文員變成了陰謀製造者。
牛局長沒有解釋到底要找回什麼,只是模糊的說是航空設備。夜鷹有一種隱隱的感覺,這次牽連到的東西,可能比他以往任何一次遇到的都有危險。
“你必須保證完成這項任務!”牛局長沒有給夜鷹思考的機會,而且下達了果斷的命令。
“當然,這就是我存在的價值!”夜鷹也沒有任何猶豫,他爽朗的答應了!
夜鷹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房間裡被隨手丟在地上的人皮面具,嘴角帶着淡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