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紅色的朝霞灑在清晨的露水上,閃耀出五彩斑斕的光芒,煞是好看。竹濤陣陣,伴隨清風而來的,是一股股泥土清新的氣息。使人心曠神怡。有種油然而歌的暢懷。
松本走下樓梯,今天他穿戴的十分整齊,黑色的西服筆挺的貼在身上,勻稱的沒有一點褶皺。
高檔的材料光憑肉眼就能分辨出其細膩光滑度是有多高。潔白的襯衫襯托着黑色的領結,使松本整個人看起來高貴,儒雅了不少。
僕人們已爲他準備好了早餐,他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時候已經不早了。今天稍微起的有點晚,不想連吃早飯的時間都沒有了。
他略微苦笑了一下,從僕人手裡接來了一杯牛奶,一飲而盡。擦了擦嘴,整了整領結,大步向門口走去。
鬼之丸早已等候在車邊,今天他也是一身黑色裝扮,不過從他那陰沉的面貌來看,怎麼都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或許他還是穿回他的忍者服比較讓人能接近點。
看着鬼之丸爲自己打開車門,松本對他淡然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今天外面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鬼之丸恭敬的低頭說道“已經和警察署打好了招呼,看來那幾個老頭也首肯了,在這件事情上還不敢對您有任何的異議。”
“很好,那就把那些華夏人交給警察去吧。”松本的笑容裡透露出無比的輕鬆,彷彿整個世界都握在他手裡。這是擁有絕對的支配感,站在權力巔峰的人才有的笑容。
“隊長,讓我去吧,在這方面,我能幫的上忙。”聽說夜鷹他們今天要行動了,夜叉一個勁的在一邊央求着,搖着夜鷹的手,很有點不倫不類的意思。
夜鷹鄭重的甩開他手,拍着他肩膀說:“服從命令,在家好好休息,你有傷呢瞎湊什麼熱鬧,我們是去偵察又不是去打仗,要那麼多人幹嗎,怕人家不知道啊。”
夜叉無奈,只能哀聲嘆氣退到了一邊去。撲通往沙發上一坐,開始怨天尤人起來了。
軍刺呵呵的笑着上來拍着他的背說“沒事沒事,有我在呢,什麼任務完不成啊,你們這些傷員啊好好養傷,等兄弟我凱旋的好消息吧。”
看軍刺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夜叉從心裡憋出了兩個字:“滾蛋。”
“好了,出發吧,看時間松本也快要走了,我們要快點了。”夜鷹催促着說。
拿了車鑰匙,夜鷹軍刺夢露三人在大家的祝福中踏出了酒吧。門口已經停放了兩輛車,爲了不引起別人注意,今天一大早喜鵲就爲他們開來了兩輛日本車。
夢露出門便跑到一輛白色的豐田車前,開心的笑道:“隊長,這個就給我開吧,你們兩個男人那輛本田比較適合你們。”
今天的夢露穿的很是性感,倒不是穿着暴露,而是一條緊身牛仔褲和白色的T恤勾勒出玲瓏的身材,配着白裡透紅的臉蛋,姣好的猶如陽春四月天。軍刺看着夢露,心裡止不住的驕傲,忙說道:“那你小心。”
夢露溫柔的看了眼軍刺,也小聲的回道:“你們也要小心啊。”
夜鷹看着兩人曖昧的神情,呵呵一笑說:“你們兩個什麼時候發展到這地步了。”
說完捅了捅身邊的軍刺,哈哈笑着說:“可以啊小子,抱得美人歸啊。”軍刺難得的臉紅了一下,可眼睛卻一直含情脈脈的盯着夢露。
“好 了,打情罵俏等回來再說,現在行動吧,夢露,保持無線電暢通啊。”夜鷹交待完相關事宜,坐在了副駕駛上,朝着遠處的公路疾駛而去。
5號公路邊,夜鷹和軍刺坐在車上緊緊的盯住馬路的盡頭,生怕眨下眼睛便錯過了最細微的一絲線索。坐的時間長,人也比較枯燥,兩人都是第一次執行這樣蹲點的工作,實在無聊的緊,趁着松本人沒來,抽根菸,聊起了家常。
“隊長,你看夢露怎麼樣,是個好女孩嗎?”軍刺一下便扯到了自己身上,想聽聽夜鷹這個老大哥的意見,其實在很多時候,他是沒有主見的。
“不錯啊,重要的不是外貌,是她的品格。跟着你的心走,他不會對你說謊的。”夜鷹的眼睛仍然注視着前方。
“如果我要娶她,她會答應嗎?”軍刺有點怕被拒絕,苦惱的問夜鷹。
“你有什麼值得她答應的嗎,或者說你有什麼讓她拒絕的嗎。要是沒有,你就相信自己。我看你小子平時也不是這麼磨嘰的人啊,今天怎麼了,老是糾纏在這個問題上。
其實嘛,做好你自己,爽快點,這纔是最真實的嗎,我想人家夢露也不會想看你矯情的一面吧。”
“是啊,其實我也不知道夢露心裡是怎麼想的,哎,算了,拼一把,等這次任務了結了,我就向她表白。咱也老大不小了,也該考慮考慮個人事情了。”軍刺像是下了決心,拳頭狠狠的砸向了儲物格,像是在給自己鼓勇氣。
夜鷹微微一笑,這個軍刺,總是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面對夢露,倒表現的跟個小媳婦兒一樣。
“來了。準備行動。”突然,夜鷹看見遠方的路面盡頭,5輛車組成的車隊正快速的向自己這邊駛來。領頭的車正是島田情報裡提供的松本護駕車,5輛清一色的都是奔馳,呼啦一下就從他們身邊疾馳而過,帶起一溜煙塵。
“跟上。”夜鷹坐直了身體,車身迅速一扭,轟的一聲快速跟上了前面的車隊。
奔馳車的速度很快,德國的造車工藝淋漓盡致的展現了出來,一想到奔馳總給人一種奢華與沉穩的象徵。
軍刺一路上抱怨着“隊長,你說喜鵲也給咱弄輛奔馳多好,你看看人家那速度,那氣派,我們就不能也裝回高級人士嗎”
夜鷹呵呵笑着,說“知足吧你,你看就你這身穿的樣子,要不是小臉還白點,沒準就讓人以爲是個偷渡客給遣送回去了。大家的生活水平不一樣,你裝不了那份高貴,倒是夢露可以,打扮打扮,還真就是一個富家小姐。”
聽到夜鷹誇獎夢露,軍刺得意的笑着說“那是那是,兄弟的眼神還是毒辣的很呢,一般女人怎麼能進我法眼,進了我眼睛的就逃不出我的掌心。”
看着一臉呵呵邪笑的軍刺,夜鷹直朝他翻白眼,真想對他說你怎麼不想想剛纔是誰那麼一副不要臉的樣子,還怕人家拒絕你。
車子進了市區,左拐右拐的不停變換着放向,夜鷹讓軍刺始終保持着距離,不要靠的太近了讓前面發現。
放慢了速度,始終保持着一百米的距離,但又不敢太遠,這車海茫茫的市區裡,稍微打個彎就很可能跟丟了目標。
“夢露,你的位置。“夜鷹對着無線電詢問道。
“就在你們身後,20米。”軍刺聽到回覆,透過後視鏡向後張望。果然,夢露正不緊不慢的跟着他們,好像還揮手在跟他們打着招呼。也不管夢露是不是能看到,軍刺居然對着後視鏡傻傻笑了出來。夜鷹的心中只有兩個字形容他:“白癡。”
通過嘈雜的街道,奔馳車拐上了一條立交橋,在車流如梭的橋上快速穿越着,像是趕時間一樣,一刻也沒減速。軍刺沒辦法,只能加快了速度跟上,這麼多車,隨便擠個空位就能跟丟了,不快不行啊。
下了立交橋,車隊又行駛了一會兒,緩緩的停在了一棟高大的建築前。
這是一座仿古式的老建築,大門是扶桑傳統的衛府大門,門口持槍端麗着幾個哨兵,雙眼炯炯有神,顯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好手。
大門上端端正正的寫着國會議院四個半中文大字。軍刺呵呵一笑說“小鬼子還是偷了天朝不少東西嗎,連文字都是偷的。”
松本的車穩穩停在了門口,幾個保鏢依次走下車來爲他開了車門。
松本整了整衣裳,在衆多保鏢的簇擁下快速進了大門。
突然,夜鷹看見了鬼之丸,而鬼之丸,也正在對着馬路對面車裡的他們微微一笑。就像是孩童找到了自己丟失多時的玩具,滿意至極的微笑。
“糟了,被發現了,行動取消,撤退,撤退。”夜鷹神色緊張的對着無線電裡喊道,同一時刻,軍刺的腳用力踩向油門,瞬間就向前開去。
咚的一聲大響,迎面撞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轎車裡的人大聲的喊道“我們是警察,車裡的人馬上下車接受檢查。”
軍刺根本就來不及想他話的意思,看着對面車突然衝出來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奮力往後一倒,踩足了油門撞了過去。
喊話的人嚇的直往車內縮去。整個車都被軍刺頂的原地打了兩個轉。軍刺開着已被撞爛了車頭的本田,快速的向前竄去。可隨即從四面八方一下子響起了無數的警笛聲,像是憑空冒出來般,飛快向他們追來。
軍刺一刻也不敢停留,腳下一用力,發動機的轉速被拉到了極致。車飛快的穿梭進了主道上的車流裡,憑着高超的駕駛技術,瘋狂的逃脫警方對他們的追捕。
看着被警車狂追的夜鷹他們,鬼之丸站在原地淡淡一笑,隨即轉身走向了議會大門:“就讓警察跟你們好好玩玩吧。”
他沒看到,就在他轉身進門的同時,夢露的車快速的從他身邊經過,投入了前面追逐的車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