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的城堡,從公元前後到近代有着將近2000多年的歷史,其建築主要目的是爲了禦敵於外,因此大多結構堅固,實戰性強。
扶桑城堡經歷過四個發展階段,既是扶桑各地長期軍事發展的最終產物,也是扶桑從古至今軍事變革的見證,它從另一個側面記錄着扶桑的戰爭歷史。
松本的家族在扶桑的歷史中也是十分顯赫的一支。從戰國時代便是統治一方的大名,曾經跟隨過織田信長南征北戰,闖下過赫赫的功業。松本家代代的主人都是將軍級別的人物,統領千軍萬馬,可謂是風光無限。
後來又在政治穩定的江戶時代侵入政治領域,不再只涉及軍事,成爲了扶桑軍政兩界舉足輕重的大家族。
其中一位祖先便在家族最輝煌的時候,建造了現在松本腳下的這座古堡。以紀念自己的偉業和現實家族的地位。城堡堅固異常,能攻能守。在當時,也曾經轟動過一時,竟然能和歷史上殘留下的無數古建築相媲美。
那位松本的祖先仿效了戰國時的建築模式,建造了一座山城。
山城,顧名思義,建在山上的城池。因爲對地勢越高越不易遭受進攻的共識,一般的山城都不會放棄高度上的優勢。所以這座城堡直接就建在了一座小山的山頂上。可是後來由於交通十分不便利,這座城市慢慢的失去了他的作用,僅供松本家族的人物平時來度假時享用。
松本此刻站在古堡的樓頂,俯視着身前山下的景色,他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更有一種一覽衆山小的豪邁。
選擇在古堡是有意義的,一是利用這裡易守難攻的地勢來增加敵人的進攻難度,增加自己的勝算。還有就是這裡是自己先人輝煌成就的基業,是松本家族幾百年榮耀的最佳體現,他要在這裡打敗那些妄圖戰勝自己的敵人,讓他們倒在自己的腳下,臣服於自己。
最後,砍下他們的頭,用鮮血祭奠逝去祖先的陰靈。成就自己的輝煌。亦或者,自己死在這裡,追隨着祖先的腳步而去,留下自己失敗的身軀在人間腐化,他認爲,那樣起碼做到了一個真正武士應該做的東西。靈魂也會得到祖先的寬容。
其實在他的心裡,一直有個超越自己祖先的夢想,他的父親就曾在侵華戰爭中立過許多戰功,是當時有名的殺人少佐,被譽爲松本家百年來難見的奇才。可是戰爭的最後結束,一直讓他的父親抱憾終身,最後只得在極度孤獨中鬱鬱而終。
這也是最讓松本耿耿於懷,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父親那麼的威武勇猛,卻因爲政府的無能,政治上的懦弱,最後使他的父親英雄無用武之地,孤老的死在家中,最後一事無成,空有了那一身本領和超羣智慧。
這對他的一生都起着難以言說的影響。他暗暗的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完成父輩祖先們未完成的夢想,統一扶桑,讓扶桑成爲二戰前那個強大的帝國。
最後,把在二戰中虧欠扶桑的國家統統給佔領了,讓他們知道背叛扶桑的下場。
可是他的想法實在太激進了,融入不到大多數政客的眼裡。並且連很多自己的族人包括他的兒子都不贊成他的政治主張。所以他樹敵很多,而且松本這個人又是十分的驕傲自大,從來不把那些不是貴族出身的政客們看在眼裡,他早已成了大多數人的眼中釘。
可他的勢力強大,根深蒂固,又有自己的私人武裝。幾乎可以說是在扶桑國內呼風喚雨,所以一直沒有人敢動他分毫。
現在的松本能深深的感覺到,就在前方無盡的黑暗中,正有無數雙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等着看他的好戲,自己只有獨自死戰,才能挽回自己的政治前途。
“所以,來吧,華夏人,就讓我用祖傳的寶刀,砍下你們的頭吧。“松本嘴裡自言自語的喃喃着,伸手撫了一下手中寒光閃閃的寶刀,眼睛深深的望着遠方永遠也看不清的黑暗。
“老周,夠了,就到這裡吧,再往前就到古堡了,就到這裡分手吧。“夜鷹停住腳步,對跟在他身邊的老周親切的說。
“真的不需要我和你們一起去嗎,現在你們幾個受傷,人手和能力明顯不如平時,有我們的加入,勝算會大了不少。“老周指了指自己和身邊的四個保鏢。
夜鷹颯然一笑,說道:“老周,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我們這幫兄弟自己行動慣了,帶上你們,怕是會分了心。畢竟沒有合作過嗎,你們安排好我們的退路,看到城堡火起就快來接應我們,別讓我們輕易的就死在裡面啦。“夜鷹嘴角含笑,卻是那樣的蒼涼和落寞。
老周緊緊的抓住了夜鷹的手,動情的手:“你們一定要回來。“
夜鷹爽朗的對着老周哈哈一笑,打了個OK的手勢。招呼着自己的兄弟:“我們走吧。“轉身便快步向前走去,很快便與他的人消失在了黑暗中。
“他們能成功嗎?“受傷太重,沒能跟着一起去的夢飛,站在老周身後擔心的問道。
“一定會,沒有他們完不成的任務。”掉轉頭,深深的看着夢飛:“相信他們,他們是最好的士兵。”
夜,還是那麼的深沉!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從他們來到扶桑後一直出現的月亮,卻在今天消失了,難道也是在爲他們的突襲做着掩護嗎。上蒼難道如此憐憫,異國的月色也會爲他們而付出一切嗎?
夜鷹他們正快速的向古堡前進。白天他們從東京花了接近5個小時的路程纔到了松本家古堡這一帶。
這裡曾經是松本家的領地,所以隨便一問,立馬就有人告訴了他們古堡的位置。可大家都勸告着他們不要過去,主人可是十分不好客的。
夜鷹笑笑,心裡想,他可是去砸場子的,怕是什麼熱情的主人都不會喜歡他這樣的客人吧。
夢飛受傷,夜鷹不顧他的死磨硬泡,強制的命令他留在老周的身邊。此刻,還是他們六個人,抱着喜鵲從島田那找來的武器,正快速行進在鄉間的小道。
“還有多遠?”夜鷹面無表情問着旁邊的夜叉。
夜叉的手已經好了很多,開始結疤,拿槍是沒問題,只是肚子上還纏着厚厚的繃帶,時不時的還會有疼痛傳來。他拿着軍用表對了對說:“大概還有10公里。”
“看,前面那個輪廓,應該就是城堡了吧。”黑熊突然指着遠方黑暗裡朦朦朧朧的一片黑夜。
“今天的夜很黑,如果在平時的話,我們早就應該看到它的位置了,不過這也對我們秘密潛入很有幫助,我們加緊點腳步,快點走吧。”夜鷹低聲的吩咐着,還好夜的黑暗遮擋住他的臉,不然現在兵們便會發現,他的整張臉都十分沉鬱。
所有人都是腳下一緊,抱着槍小跑起來。
能清楚看清山體輪廓的時候,夜鷹減慢了行軍速度。他們現在的戰鬥力不如平時,這種天氣裡,松本那麼聰明的人很可能在附近安排了伏擊,他要小心謹慎。
“黑熊,打頭,不要走的太遠 。這裡一眼就能望到頭,也沒什麼隱蔽物,小心點就成了。”夜鷹十分小心的說。
黑熊點了下頭,噌的竄出去了。夜鷹率着隊員們緊緊跟隨,始終保持着50米左右距離。
這個距離,進可攻,退可守,在這種雙方都佔不了什麼便宜的平原上,對他們還是很有利的。
軍刺默默的在嘴裡唸叨:“夢露,別怕,我來了。”
一旁的夜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堅定,軍刺看着他眼神,感覺自己的信心猶如雨後春筍般,啥時間增強很多。那是一種對於強者的信任。
“隊長,到了。松本這小子沒搞什麼埋伏。路上連個鬼影也沒有。”黑熊折了回來,指着身前聳立的山說道。
“或許他真的是實力不夠了,大家還是小心點。這老小子詭計多端,總是不按常理出牌,我們吃的虧也不少了。”衆人都點着頭,心裡又把松本這傢伙的十八代祖宗罵了個遍,害他們吃了那麼多的苦。
夜鷹擡起頭,觀察着山頂的城堡。
其實這座山並不高,更可以形容是一個比較大的土包,統共也就100米的高度左右。
四周峭石林立,光禿禿一片,根本沒有可以攀爬的路勁。峭壁之間,像是天然的屏障,生長着許多帶刺的毒藤,更是給城堡無形之間增加了一道防護。
整座城堡只有山前一條蜿蜒曲折,也不知道是犧牲了多少民工開鑿出來的道路能通過。黑夜中的城堡就像一隻史前的巨大怪獸,怒張巨口,傲然盤踞於石山之巔,很是有一番威武的氣勢。
遠遠的看去,反着青光的磚石一見便知十分厚實,飛檐斗拱,無與倫比。建在這種過去應該是人跡少至的地方,也算是件大工程了。
夜鷹低下頭,對着身後把他圍成一圈的隊員們堅定的說:“好了,按照先前的計劃,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