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要什麼?”恩李戈終於說話了,他聽不懂中文,不知道寧偉和女人說了什麼。
“要你死!”寧偉說。
“你們不會真就只爲這兩個女人到***國的地盤上來玩命吧?”
“爲什麼不?”
“女人有的是,只要你有錢!你們要多少錢?給個數,我買我的命!”
寧偉一腳踢過去,“去 你 媽的,以爲有錢能買一切?”
這時候,陳宗曦跑過來,“岱民,楊蕾說和她一起過來的還有姜曉芸和一個韓國女孩崔英姬。”
“什麼?姜曉芸,那個被阿里·侯賽因買的女孩。”
“對,但她說,帶他們來的人說的不是阿里·侯賽因,說的是阿卜杜勒·阿薩德。”
“這人手上可是有兩個女孩,姜曉芸和崔英姬。”熊岱民轉頭問恩李戈,“告訴我,阿卜杜拉·阿薩德在哪裡?”
從剛纔陳宗曦說到這名字的時候,恩李戈就轉動眼球,這細微的動作被熊岱民捕捉到。
“換我的命!”恩李戈講起了條件。
“可以給你個痛快。”
“那我就無可奉告了,反正說不說都是個死。”
“宗曦,去問問那幾個女人。”熊岱民說。
“好的。”陳宗曦轉身匆匆下樓去。
房間裡找到的幾個女人都在一樓大廳。
楊蕾已經穿上衣服,但顯得很柔弱,含着眼淚,靠在陳宗曦身上。另一個女人來自柬埔寨,靠在沙發上,頭低着,不停地發抖。
陳宗曦摟着的那個小姑娘,也非常害怕,身體抖得很厲害。
“小寶貝,你安全了,沒人能再傷害你了。”她用阿拉伯語說,撫摸着女孩的背。
“我也是被抓來的。”這個說法語的金髮女人甚至都沒有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
恩李戈的中年妻子從鼻孔裡冷冷地哼了一聲。
“算了吧,Bitch。”吉米·佩爾森嘲諷道。“這時候,騙得了人嗎?你跟這些混蛋是一夥的,你那張Fucking Face早就寫得清清楚楚。”
金髮女人不再說話,並無羞愧,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好了,告訴我們阿卜杜拉·阿薩德住在哪裡?”
金髮女人閉口不語。
“Bitch,不說的話,你撿來的命也會沒了的。”
“你們走不了的。”她皺起自己寬大的鼻翼。
吉米掏出地圖,“算了吧,還是關心下你自己的小命吧!快告訴我他的具體位置。”
女人豎起了她的中指。
吉米很難理解女人堅持的是什麼,指着牆壁。
“那邊死的那個男人有七十二個處女等着,你有什麼?七十二個帥哥?”
女人撅起嘴不再說話。
陳宗曦問恩李戈的妻子,“你呢?又是爲了什麼?”
中年女人翻着白眼,“殺了我吧!”把額頭往槍口上送。
陳宗曦用槍口狠狠戳她額頭一下,“Fuck,會如你所願的!”
女人竟然沒有喊痛,一副求死的樣子。她的眼神盯着陳宗曦懷裡的小女孩,嚇得女孩瑟瑟發抖。
馮雲峰狠狠地說,“這女人還真硬氣。跟個死男人,到這麼個自己沒有地位的地方,過得還真心愜意,還要陪死,太他媽斯德哥爾摩了!”
他用嘲諷的語調問另外兩個女人。“你們呢,也是一丁點都不知道?”
兩個怯懦的阿拉伯女人只嚇得低着頭,默默地念誦着什麼。
“沒事,我們去問你家男主人。”
金髮女人冷笑,“如果能問出來,還用得着來嚇唬女人麼?哼哼……”
馮雲峰斜眼看她,這個男人就能給她這麼大的信心麼?
寧偉手壓緊耳機,聽了一會兒。他拔出右肩上的軍刀,走向恩李戈,嘆了口氣,搖搖頭。
“哎,變態,你沒有機會了。”
恩李戈驚慌失措。“不要,不……我很有錢,我有的是錢!你要多少?要多少?要多少?”
寧偉沒有理會。
“啊,就在那邊保險箱裡,有金條,有美鈔,債券,都歸你,都歸你。求你,別殺我。我沒有虐 待她。不信,你去問問她,去問啊。我花了二十萬歐元買來的,怎麼會虐 待她?真的沒有啊!你要相信我!都是那兩個混蛋變態女人乾的!”
寧偉緩慢抓住他的手。胖男人身下噴出一股水柱,已經嚇得尿失 禁了,淚如泉涌。
“嗚嗚,別…殺…我!求…求你啦。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我都說。我才瞭解阿卜杜勒·阿薩德,阿卜杜勒·阿…阿薩德。是的,我比她們知道的都多!他就住在西邊,西邊山谷,大概…大概五十英里遠。他有很多衛兵,很多,四十多個,四十多個!他纔是變態!真的,他纔是變態!他有很多女人和奴隸,很多。他虐 待她們,他纔是變態!”
寧偉停下手,看了看熊岱民。
“相信我,求求你,我沒有虐 待你的女人,沒有。從來沒有打過,一次也沒有。我喜歡她,真的喜歡她。瑪麗打過,卡戴珊也打過,她們都打過。你找她們算賬,找她們算……卡戴珊和瑪麗,還有她那個變態兒子。對,她那個變態兒子也虐 待女人。求你啦,殺了他們,饒了我吧!我的所有財產都給你,都給你。”
熊岱民蹲下,冷冷地盯着恩李戈。
“阿卜杜勒·阿薩德還有什麼。”
這個胖男人已經徹底崩潰,泣不成聲。這時候的他,恨不得搜出腦子裡所有的情報。
“還有呢?”
“嗚嗚…他有…”
熊岱民走到陽臺上,聯繫陸半農和伍元邵,通知了關於崔英姬和姜曉芸的信息。隨後,一行人離開恩李戈·薩格西安的宅邸,撤回到直升機邊。
楊蕾坐在直升機艙裡,陸半農走過來。
“蕾蕾,對不起,但我必須問你一些情況。”
楊蕾輕輕嗯了一聲,點點頭。
“你知道其他女孩的情況嗎?有個叫陸依的女孩。”
“嗯,知道。我們離開的時候,她還在船上。她把一個一元硬幣給了陽文茜,在岸上後不久,文茜又把它給了我。後來,被一個阿拉伯人搶走了,因爲他說沒有見過這樣的硬幣。”
“你還記得那是什麼船嗎?”
“不知道,上甲板的時候,都被套着頭套。離開那天是一大早,天還不是很亮,頭套擋着,什麼都看不見,反正船很大。我、陽文茜、姜曉芸和崔英姬是坐一個救生艇上的岸。上岸的不止我們四個,有好幾艘救生艇。但看不見,什麼都看不見。但我記得一個人好像說‘增興號’。”
“什麼?是增興號?”
“聽得不是很清楚,但的確有人這麼說,就是這個音。”
“船上都有些什麼人?”
“好多中國人,說國語的。也有好多外國人。”
“能記得一些名字或者外號嗎。”
“有三個華人看守,一個昆三兒,一個小重慶,他們的小頭目叫龍哥。還有個更大的頭頭,好像叫偉哥。對了,他們還提到過葉變態。就在船上,他買了兩個日本女孩,虐 待死了其中一個。死的女孩叫慄田由美。陽文茜經常被一個意大利人帶着,名字叫…傑羅尼莫·馬裡諾。”
“傑羅尼莫·馬裡諾?”
陸半農擡起頭,“岱民,這個傑羅尼莫·馬裡諾是郵輪上的乘客嗎?”
“不記得有這個名字,倒是有個叫格洛芬尼·馬裡諾的。我讓伍元邵確認一下。”